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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回市区大约一个钟,两人之前住的公寓在市区另一头,如果今晚去那边还得穿过市区多开几十分钟车程,阎骁怕宁西一路回来太累,便让司机开车先回离机场更近一点的别墅那边。
“换车了吗?”宁西上了车才发现车子不是之前那台了。
“嗯。”阎骁低沉的应了应,关上车门后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前面开车的司机头也没回,伸手按了按某处,前后排间立刻升起了一层非透明的玻璃隔板。
阎骁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鼻尖贴着宁西的小耳朵,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隔音的。”
然后微微往后靠了靠,含笑看着怀里面色绯红的少年。
宁西眨了眨眼,立刻扑近压住他,一口亲上他俊美的薄唇。
一股甜香随着柔软的小舌头钻入唇齿间,阎骁愉悦的张开嘴,任由它在自己口腔间毫无章法地胡乱搅动,舌尖被咬破了也不吱声,只双手收紧,将怀中少年细瘦柔韧的腰牢牢控在掌间。
唇舌缠在一起,亲到啧啧作响,濡湿的舔吮声让幽暗的车厢里瞬间就火热起来。
车窗外明亮的路灯几秒一晃,光影打在阎骁的脸上,俊美脸孔时暗时现,在光影中滚动的喉结性感撩人,坐在他膝头的宁西想他得很,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肩上,又舔又咬,急切无比。
阎骁让宁西亲了个心满意足。
等宁西气喘吁吁的松了口,贴着他湿润的唇不住喘气,他才双臂一紧,将怀中少年柔软的身体彻底卷入怀中,含住宁西水润无比的唇瓣又细细吸吮起来。
出了机场大道后,司机将车子驶往市区方向,窗外的车流变多,渐渐一片灿烂灯海。
“我好想你啊.....”宁西靠在阎骁颈侧小声叹息,嘴唇红润微肿,乌黑的眼睛里笼着层层水雾,阎骁的怀抱有让他久违的舒适和安心,所以他亲够了便软软地贴了上去,细致柔软的身体完全契合着阎骁的胸膛,仿佛就是为那怀抱而生。
“我也想你。”阎骁侧头亲了亲宁西柔滑的发丝。
然后他慢慢抚摩起掌下的单薄后背,一下又一下,神态酣然而慵懒。
想了一个多月的人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这会儿他愉悦得心尖尖儿都是颤的。
回到别墅时已经凌晨,阎母早就入睡,张妈却是做好了清淡宵夜一直等候。
折腾到这会儿,宁西也确实有点饿了,就着卤汁豆干和腌小河虾连吃了两小碗蔬菜糙米粥,看他吃得香喷喷,一旁的张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就变得特别愉快,高高兴兴地又去厨房给他做了一碗酸奶浇鲜果。
于是喝完粥的宁西捧着玻璃碗又香香甜甜地吃了起来,投喂成功的张妈笑眯眯地一直等他吃完,收拾好餐桌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房睡觉。
吃完了宵夜自然不能马上就去睡,又饱又兴奋的宁西一点儿也不觉得困,便拉着阎骁去房间开箱看他带的礼物。
宁西的大箱子这回也是装得满满当当,心思细腻的宁母问过宁西后也准备了许多的礼品带回,就连阎母她都准备了漂亮的织锦布料,一淡雅一绮丽,色泽清亮质量上乘,阎骁不用摸就知道这是宁西家乡那边产出的最顶级的织品,只怕是还请人专门定制的,母亲明早起来收到这礼物一定会喜欢。
阎骁的礼物则是宁西父亲赠送的。
捧着盒子的阎骁竟忐忑了好半晌才慢慢打开了盒盖。
里面是一对半旧的竹雕笔筒,长约十五厘米,一个浮面是家僮合袖斜捧折枝梅花引路在前,另一个是主人一袭长袍骑马执鞭在后,四周镂雕有怪石矗立,更有大雪压青松,垂枝贴地,这竹雕人物五观清晰表情生动,衣纹流畅美不胜收,重重叠叠深刻已达十余层,因久经摩挲,多处已呈靓丽的琥珀色泽,气势极为雍容大方。
“这太贵重了。”
阎骁伸手抹了抹竹丝凸起点,见那几处已是晶莹半透明,眼角不由微微抽了一下。
与象牙、犀角、玉石乃至木头相比,竹雕用料普通,只是遍地可见的竹子,然而竹木牙角四种传统雕刻工艺竹雕却排在首位,历来为文人雅士所青睐,宁父赠与的这对老竹雕笔筒一个就已经很贵重,更不用说还是成双的,即便这两年艺术品市场还没开始升温,这份礼物至少也是六位数以上,一看就价值不菲。
“父亲说你当得起这个礼物。”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宁西抬头看他,黑眸如清潭,细嫩唇角带着笑意,因那笑容太美,甚至给了阎骁一种他在发光的错觉。
阎骁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跟他们说了那事?”
宁西点点头,“我只和父亲讲了。”
卧室温暖的灯光照射下,少年乌黑发梢和绵软T恤间露出的脖颈白皙到几近透明。
“父亲说,笔筒是他收藏了多年的爱物,用这个才能表达他的感谢之意。”顿了顿,宁西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盒子里面,“他还给你留了话。”
阎骁伸手拿起另一个笔筒下方压着的小竹片,只见上面篆刻着一行小字:
小儿宁西,吾视若珍宝,
蒙同学大义,施之援手助我儿于危难,热肠古道,铭念心髓,谢无尽焉。
竹片轻薄,这行小字书法刀法都极美,阎骁托在手上如捧千金。
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回木盒后,他伸手抹了抹鼻尖渗出的细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