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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之余,还多喝了一点酒。
喝完了头晕目眩,他还低着头,在楚时茶耳边说:“今天这酒掺水了吗?味道还有点奇怪。”
场面上一片乐乐呵呵,众人也没在意。
顾寒鉴差不多喝醉了,导演原本想让楚时茶送他回去,但两人来的时候没有坐车,这会儿大半夜的,一时间也打不到车,于是让柯成江送两人回去。
“茶茶哥,要不再来陪我们一会儿吧,接下来我们要去唱k呢!”凌艾苏微醺,脸颊都是红的:“我跟莫问语,都还没有听过哥唱歌呢!”
经由酒醉放大的欲望,逐渐膨胀,莫问语打死不愿意接受自己短暂爱恋失败。
“你也一起来吧。下次再相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莫问语期盼地望着他。
楚时茶总是无法拒绝莫问语的意思。
他说:“好。”
往日里,不可触碰的人们,在昏暗KTV里摇摆,正顺应了那首“海草、海草、随风飘摇”的歌曲。
楚时茶并不怎么会唱歌。
但凌艾苏和莫问语就是不放过他,非要把话筒递给他。
楚时茶只能不情不愿的唱那首练习过很多遍的曲子。
《摸onriver》。
莫问语卧在沙发里,盯着楚时茶,一时间心如刀绞。
昏暗的包间,谁都看不清谁的反应,莫问语咬了下牙,听得认真。
凌艾苏在旁边点歌,歌声响起的时候,他的表情一瞬间怔松,神情笼罩在一片漆黑中,只剩下阴翳的双瞳。
就在此时,刚才还浅浅回荡在包间的歌声,突然没了音。
“怎么回事?”凌艾苏叫了一声,随后笑起来:“哎呀,我不小心把线扯到了。来来来,我们接着唱。”
“哈哈哈,你小心点啊。”
“这里看不清,小柯怎么还不过来啊?”
“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接着玩,对了要不要再点一点果盘?”
楚时茶放下话筒,跟各位道了个歉:“抱歉,放顾寒鉴一个人在,我不放心,先陪各位到这里。”
“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凌艾苏笑意不达眼底,放下来柔和的刘海,柔化了轮廓。
楚时茶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他等会儿要是吐起来,得有个人照顾,总不能一直麻烦小柯。”
“……”凌艾苏看着他,没有说话。
莫问语站起来:“他没开车来,我送他回去。等会儿再过来。”
莫问语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于是莫问语带着楚时茶一同出去。
两个人在车上,一直很沉默。
莫问语顶着那头耀眼金发,心情却是正好相反。
他叹了口气,把楚时茶送到酒店,潇洒离去。
楚时茶上了楼,拿了房卡开门,却发现两人并不在。
他看着冷冰冰的床铺,转身去了大厅,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有两个人,中年人,属于就算看到楚时茶也不知道是谁那种。
“这里不能随便进的!快出去!”中年人低喝一声。
结果一眼看过去,眼前少年眼尾水红,水光潋滟,一副着急又悲痛的样子。
他咬了咬唇瓣,硬是在上面咬出点血色。
中年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软了半截:“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大男人哭什么哭啊?”
楚时茶泫然欲泣,有带着些不好开口的倔强,他快步走上去,唇瓣颤抖,最后狠下心来,哀求道:“大哥们,能让我看一下监控吗?我老婆跟人跑了!我亲眼看着她俩来了这里开房!但我……”
“嘶……”两个人倒吸一口凉气,退让道:“那你快点看了走,我们就当没见过你。”
同时心底想,这老婆怎么回事啊,老公长成这样都能出轨?!
现在的年轻人啊!
楚时茶上前,气红了脸。
但瞳孔却出乎意料的清透,十分冷静。
两个中年人折服于他的冷静,下一秒又被他专业手法震惊。
只见他素白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舞动,两个中年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就见他眼睛一瞄,跟两人道了个谢以后,急冲冲就出去了。
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讨论起来:“哎,这老婆该不会是个天仙吧?”
又转念一想:“这男的不会中看不中用吧?”
但没有结果。
楚时茶借口是助理,过来借了房,走向了2501号房。
一路上他面色沉稳,心里却翻江倒海。
从来没有过复杂情绪涌了上来,更多的是担心。
顾寒鉴会受伤吗?
没有想过自己会如何,但是他却开始为顾寒鉴担忧。
秦扶苏说,他俩是一种人,区别于普通人的变态,他们优于世界,是注定了能够触碰到世界规则的人,因为他们没有感情。
曾经他一度这让以为,但在演绎顾长留的时候,他明白了。
情感认知迟钝、错误,并不意味着无法感知。
人因为情感而“堕落”,也因为情感而伟大。
房卡瞬间打开门,楚时茶走了进去,入目是狼藉一片。
“顾寒鉴!”
从衣服、裤子、鞋凌乱摆放的程度上来看,当时的情况应该十分焦灼。
楚时茶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往里走,隐约听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