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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太子授意,跟随在侧的赵无庸便将提前准备的一堆大红荷包全都分发了下去,太子爷财大气粗,红包也给得足,一人连拿了好几个,里头装的可都是大颗金玉,在场女眷们心满意足,识趣地让开道,让新郎官能够更顺利地进屋接新娘子。
周祐早就按耐不住,脚下生风,几步走到了床前,将盛装下的新娘子打横抱起,隔着帕子在她耳边笑语:“抓个胖媳妇回家生娃娃了!”
姚缨臊得耳根通红,抓着他的肩膀轻捶:“你才胖,你全家,”
一想到自己也成了他的家人,匆忙打住了。
却不想这话让周祐听得心头一热,贴紧了她,语气愈发的柔:“我的妻,跟我回家!”
姚缨浑身一软,双臂环上他脖颈愈发收紧,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
东宫约有两个咸福宫那么大,即便落了轿,到寝殿内的喜房也要走段路,太子全程抱着太子妃,挥退了身后跟着的宫人,这一段,一生唯有这一次,独他和她,就够。
进到婚房,掀了帕子,喝了交杯酒,周祐在姚缨嫣红的唇上猛亲了几口:“你稍等,我打发了那些闲人就在。”
前殿还有群臣等着他开宴,周祐已经计划好了,拉几个宗亲子弟为自己挡酒宴宾客,他则尽量早早地回,陪他美成画中仙的小妻子。
姚缨抬手为他理了理有些皱的衣襟,红着脸叮嘱:“少喝点,你是太子,也没人敢真灌你。”
周祐最享受的就是她这股绵绵细细的关切劲,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眉梢尽是柔色:“放心,还要陪你圆房,哪敢真醉。”
男人这嘴,也是越来越贫了。
姚缨稍用力抽回了手,忽又改口:“醉了也好,不能折腾人了。”
她也少受点罪。
周祐朗声大笑,少有的畅快,俯身在她脸颊又亲一口,怎样都觉不够。
“我要真不碰你,你才该哭了。”
外面赵无庸轻敲了一下房门,周祐又将姚缨揽在怀里使命揉捏了一把,方才出屋。
姚缨身子疲软地坐在椅子上,面上红潮久久不能褪去,谯氏趁着太子不在赶紧进屋,张罗着给主子卸妆梳洗。
毕竟真正到了圆房,脂粉混着汗味,可就不美了。
换了身薄纱绫裙的姚缨重新回到婚房,发现房子多了个人,不禁惊讶道:“殿下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
“一杯酒的事,耽搁不了多久。”周祐搁下了手里的杯盏,直直走向她。
可也,太快了吧。
穿得少,姚缨有点慌:“我叫人备水。”
“不了,我已经洗过了。”
姚缨一听,更诧异了。
未免太快了吧。
瞧着小妻掩不住的惊讶,周祐勾她鼻头:“男人不比女人,没那多讲究。”
可你是太子啊,姚缨腿软想跑,可大婚夜,能跑哪去。
在行动之前,男人已经打横抱起了她,床褥上寓意早生贵子的那些吃食已经被他一扫而空,他手一松,姚缨倒在了床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人就压了下来。
胸口的带子被挑开,大红兜衣露了出来,他的手似带着热度,每拂过一个地方就烫得不行。
姚缨闭上了眼睛,脸转到一边,纤长的眼睫轻颤。
他从下往上,吻住了她的唇,极力挑起她的情绪。
这样的热情,铺天盖地席卷了她,她实在受不住,抱住男人坚实的臂膀,随着他一道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后再理一理大纲,剧情进展有点慢了,喝口酸奶提提神,渣作者又要搞事了
第40章 温存
案桌上的香炉袅袅飘着白烟, 混着房事过后独有的味儿,氤氲出更多的旖旎。
床幔后密不透风的一方天地,不是仙境, 却更似极乐。
然而,极乐, 恐怕也是新郎官单方面的感观。
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新娘只想躺平, 不受侵扰地睡个安稳觉。
怎么就那样的累?
明明一直是他在出力。
被男人反复吻过后红肿丰润的唇, 泛着异常冶艳的色泽,香汗打湿的碎发紧紧贴着鬓边,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 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柔软之态, 惹得男人越发怜惜, 细碎的吻如雨落下,绵密又炙热。
周祐翻了个身, 换了个姿势,将软得一塌糊涂地软玉温香拢到怀里, 一只胳膊伸到了光滑细腻的雪背上轻拍, 从喉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随即问:“孤好不好?”
姚缨掀了掀眼帘, 没掀开, 一只手摁他胸膛, 半嗔半怨道:“殿下行行好吧。”
都说女子破瓜那晚会很痛,痛到身体好似被劈成两半, 可姚缨感觉还好,没那么痛,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酸胀,以及极致的疲惫, 只要无人打扰,睡到明日一早,她都不会嫌够。
男人在这方面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胜负欲,执意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拢着一身香软,亲个不停,问也没玩。
说实在的,他已经是很节制了,顾念她是初次,只要了两回。
每回都是和风细雨,一边动作一边顾着她的情绪,她稍有皱眉,他就放慢步调,等着她缓过来,他再继续。
从头到尾,周祐都在收着力,不然以他练了十五年纯阳神功的精气和体力,做不到一半,他的新娘就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