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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自己脑补了什么,迅速站起来,声称自己有事急需离开,大踏步就走了出去。夺路而逃的那种。
辜晓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得乐不可支。
她心情很愉快地将洞府收拾了一遍,养的花花草草浇了水,掉下的课程挨个做了备注准备慢慢补上,新出的话本后续工作也写在了备忘录上。总体而言,出去历练回来,她又恢复了熟悉的社畜生活。
一切都似乎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谢知非还是一天三顿地陪她吃饭,涟星则是和她一起上课看话本。
但又有了一些区别。比如说,看话本看到男女主暗生情愫的时候,辜晓梵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大魔王。
不能说这样不甜。但是,有时候就,蛮影响阅读体验的。
她满腹忧愁地问涟星:“你一定懂我的感受吧?我是不是太恋爱脑了?”
涟星:有被凡尔赛到。
“你不要侮辱恋爱脑。恋爱脑才不会像你们一样,到现在都没有正儿八经的亲密接触。”
“胡说!”辜晓梵试图捍卫自己的爱情,她扒拉着手指数了一圈,“我们抱过两次……不,三次!还拉手过无数次!”
回应她的,是已经谈恋爱十几年的涟星不屑的目光。
辜晓梵: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
可能她和大魔王当真是心有灵犀,两人有同样促进感情发展的需求,在某个吃完晚饭,凉风习习的傍晚,大魔王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回走,就故作不经意实则非常刻意地提出了一个话题。
“我曾经送给你的礼物,你都还留着吗?”
“留着啊。”
“那件,金缕衣,也留着?”
辜晓梵的神识扫过储物戒指中的金缕衣,回想起大魔王曾经看见她穿这件衣服的神情……
晚风将大魔王低低的声音一点不漏地传到她耳边:“再穿一次,好不好?”
辜晓梵没吭声。
大魔王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拉着手一路往回走,牵在一起的掌心都潮湿了。
走到以往分开的地方,大魔王正要松手同她道别,辜晓梵默不作声地,轻轻攥住了大魔王的手。
辜晓梵还是没说话。大魔王也还是没说话。
两人仍旧拉着手一路往前走,一起走到了辜晓梵的洞府。
发生了什么呢?辜晓梵晕晕乎乎的,什么也记不清。只记得洞府的恒温法阵似乎出了故障,整个洞府都热得像是火炉。
明珠的灯光被人为熄灭了,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通红的面庞,却都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了对方的唇瓣。
唇齿交缠。
并没有做更多事情。
但辜晓梵就是感觉到全身发烫,脑子缺氧,她抱住谢知非,低头去亲他的下巴。黑暗里她听见谢知非粗重的喘/息。
两人都仿佛要将这么久缺失的亲密一次性全部补上,在双倍的体温里辜晓梵感觉自己要融化了,一点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辜晓梵?”
让她从欲/望的泥沼中清醒过来的,是谢知非停下的动作,还有他忽然变了调的呼唤。
随着灯光大亮,这个洞府再次被光明笼罩,刚才的所有激/情和暧/昧似乎也都消失无踪。但是——
谢知非呢?!
辜晓梵忽然回过神来,刚才还在跟她亲亲的谢知非呢?洞府里空空荡荡,她那么大一个男朋友呢?
她的目光四处打量,迅速地便看到了地上。
地上,有一件熟悉的金缕衣。是她方才穿的。
这骤然而起的变故让她一时失去了判断力。好在不知何处传来的谢知非的呼唤再次拉回了她的神智。
“辜晓梵?”
“我在这里。”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衣服掉在地上,那她人在哪里?
场景一下子从偶像剧跳到了悬疑剧,一时间鸡飞狗跳兵荒马乱。
最终结束这个小骚乱的,是谢知非变出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清清楚楚地印出了谢知非的脸,还有他下巴上一片小小的金色鳞片。
那是他逆鳞所在的地方。如今被温柔地覆盖了起来。
镜子里谢知非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这片新长出的逆鳞,现实中辜晓梵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碰到了一下。
她刚要惊呼,就感觉身子一重,眼前视角猛然变动,整个人又踏踏实实地站在了地面上,面前是正举着镜子的谢知非。
两人四目相对。
似乎都有很多话想要说,最后千言万语,还是汇作了谢知非的一句话。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
辜晓梵就是谢知非缺失的那片逆鳞这件事情,两人谁也没有对外说。
事关重大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在度过了最开始的惊恐之后,辜晓梵认真一想,还觉得这个设定挺合理的。
不然怎么解释她会是谢知非的一线生机呢?
辜晓梵一直纠结的“她不受幻境影响”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她只是一片可怜的鳞片,怎么会遭遇幻境嘛!
总的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谢知非破除了天道的诅咒,开始做一个正常;辜晓梵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发现自己大概率是被绑定了。
唯一一点不妙的地方,是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再没有亲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