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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一双湿漉漉的杏眼迷迷蒙蒙,一张绝美的小脸楚楚动人,几缕湿发贴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让人莫名心疼。
苏钰渊心一软,重重叹口气把人托了上来。被池水一泡一身里衣湿透,夜风一吹,林溪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凭着本能就奔着温暖而去,再次像藤蔓一般手脚并用攀了上去。
水池边红色的小花顺着秋风摇曳生姿,水池中红色的里衣随着水波荡漾舞动,近在咫尺的人如水芙蓉般甜美可人。
苏钰渊身体紧绷,天人|交|战间,那温热柔软的唇又拱在他脸上寻找温暖。苏钰渊脑中一直紧紧抻着的弦瞬间断了,顺从本心,侧过头去捉住那抹不安分的嫣红……
第20章 20
隔日,秋高气爽,暖阳高照。
苏钰渊眉目舒展,唇边带着浅笑,站在山洞口温声和吕迁说着话:“安排下去,这两日回江东城。”
“是。”吕迁抱拳应是,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苏钰渊。
苏钰渊问道:“怎么?”
“主子,您今日,有些不大一样。”吕迁照实说道。身心愉悦,眉梢带着喜色,这是吕迁现在想用在自家主子身上的词。
苏钰渊微微挑了下眉,没答,也没否认,只是拍了拍吕迁的肩膀说道:“行了,去吧,记得带些糕点糖果回来。”
吕迁看了看自己被拍过的肩膀,面露一丝震惊,抱拳施礼应是,转身走了。
苏钰渊又叫住吕迁,问道:“你可知林清铎,年方几何?”
吕迁想了下答道:“先前在边关时,属下曾同他一起喝过一次酒,聊天的时候他提起过,彼时已满十六岁,算下来如今也有十六岁半了。”
“十六岁半了?如此,正好。”苏钰渊低声说道。
“主子您说什么正好?”吕迁没太明白。
“无妨,回京城再说,你先去忙。”苏钰渊挥了下手。吕迁点头,转身走了。
苏钰渊凤眼微眯,微微仰头看了看太阳,转身回了山洞。
小姑娘朝里躺着,蜷成一小团窝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一头顺滑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被褥上。
苏钰渊嘴角勾起,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挨着林溪坐了下去,伸手轻轻抚了抚那头秀发,又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感受到手下的身子微微发僵,苏钰渊低低浅笑出声。
林溪背对着苏钰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睛紧紧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两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抖啊抖,抖个不停。王八蛋狗哥哥,做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儿,还有脸在这笑。
其实她已经醒了很久很久了,可就是没脸起来,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狗哥哥。昨夜里的种种,她只要一想起来,心就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脸就像着了火,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要么找块豆腐撞死也行。
她清楚,昨天那种情况,她绝对是中了招。至于狗哥哥,也不知是他定力足还是武功高强的缘故,和她比起来,他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不然也不能冷静地把她扛到水池边丢进去,还丧心病狂地往里按。
不过其实她也不能十分确定,因为那狗男人体力旺盛得令人发指,她拿不准是他本来就那样,还是也是和她一个情况。
只是,他们是怎么中的招呢。林溪细细回想了一遍前一天吃过喝过的东西,突然想起那块不一样的生地黄,还有那坛子酒,就只有这两个是和往日不同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出了差错。
按理说,吕迁那恨不得把他家主子捧在手里那谨慎劲儿,肯定不会拿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狗哥哥喝。那么问题就是出在了,她挖的那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上?
那要这么算下来,是她把美人哥哥给霍霍了?她记得,是她先动的手,也是她先动的嘴,更是她先纠缠上去的。
可是,她敢这么说,她只是不知死活地开了个头,到后来绝对是狗哥哥占了便宜,她吃了大亏。
没看他一大早就生龙活虎地起来了,而她还半死不活地躺着呢嘛。她赖在被窝里赖到现在,除了没脸,身体不舒坦也是一个原因。
她还记得最初那难耐的痛,还记得后来那磨人的奇异感觉,还有最后她都讨饶了,可狗男人却依然不放过她。此刻那狗男人居然一下一下拍着她,还在她头顶上厚颜无耻地笑。简直不要太过分!
亏得她还说他无害,心善,温柔,经过昨一晚上,她算看清楚了,这三个词和他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虽然此刻她闭着眼,可昨晚那带着异样神情的俊美脸庞却像在她脑袋里扎了根一样,在她面前一下一下晃着。还有那要吃人的霸道架势,依然历历在目。还有更加令人发指的,他不允许她闭眼,不然就用行动惩罚她。想到那没羞没臊的一幕幕,林溪只觉得脸烧得慌,心跳得快喘不过气了。
上辈子因为那臭老道的话,林溪估摸着自己活不长,注意力都在自己小命上,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活得潇洒开心一些。吃吃玩玩尽情撒欢长到了十八岁。在她的成长中,就没有“情窦初开”这几个字,跟谁都是没心没肺哥俩好的架势。
没有喜欢的男生,就更别提什么亲密举动了,连拉拉小手这种最最初级的那都是没有的。上辈子临死的时候,她才后悔,得,白活一回。当时她还想着,要是有机会重来,她一定要好好谈个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