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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都做好今天不会见人的准备了,所以今天什么妆都没化,身上还裹着件厚实的军大衣,暖和是暖和了,就是跟好看这个词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她、她起先还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惊艳他一把的呢。
但还是像被他抱抱。
久违的拥抱对她的吸引力太大,她一边捂着脸,一边小步挪进他怀里,像猫咪在吸猫薄荷似的吸了口她男朋友身上冷冽的香气。
抱住了就不愿意松开。
她在他耳边小声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沈时钦一手揽着她,一手找出正确的钥匙打开屋门,他低头亲亲她的额角:“公司这两天有时间,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
“我想你了。”
圣诞节在国内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节日,并没有什么团聚的象征,但看见街边热闹的氛围,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想她。
所以把工作压到几天做完,跨过一万多多里的距离,将近二十小时的航班,也要过来她在的地方,亲眼见见她。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她软着声音告诉他:“我也很想你。”
很想很想。
房间里开了暖气,把屋外的寒冷全挡在了窗外,窗子上结了一层霜,虞阮一进房间就快速把军大衣脱了丢回衣柜里,她从房间出来,看见沈时钦已经打开了那些打包盒。
她庆幸今天为了过节特意多买了许多好吃的,两个人也很够吃。
虞阮把餐椅挪过来到桌子的同一边,两张椅子并排亲密地靠在一起。
沈时钦笑了笑:“变得这么粘我啊?”
小姑娘诚实地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知道他不可能在这里陪得她太久,所以跟他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不想错过。
装披萨的袋子里还放了一瓶披萨店老板热情赠送的果酒,酒精度数不高,但胜在甜滋滋的很好喝,虞阮洗完澡出来,自觉钻进男朋友温暖的怀抱里,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的酒液,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几眼,好像他的脸就是她最好的下酒菜。
沈时钦的手指抚过她眼下那片淡青色,他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回床上:“听话,你该睡觉了。”
虞阮拉着他的手不放,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原告,她脸颊浮现起淡淡的绯红色,小姑娘又委屈又依恋地凑过去抱住他,嗓音软得不像话:“你是不是要出去睡沙发啦?”
她平时一个人住,小一点的房子反而更有安全感,因此这里只是简单的一室一厅,她床又不大,沈时钦不跟她挤的话,就只能出去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可他那么大老远地飞过来陪她过圣诞,她又不想他这么将就。
她不肯放他走,就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
小姑娘穿的是件乳白色的睡裙,睡裙毛茸茸的,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往上一扬,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沈时钦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不少,他撑着手臂附身看她,一个个亲吻绵密地落下,男人幽深的眸光中流露处肉食动物的危险,他嗓子压得很沉,隐约透出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他说:“阮阮,你喝多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掐着她的纤腰,顿了顿,又开口问她:“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没有喝醉。”
少女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目光盈盈,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脸颊因为害羞红得发烫。
她把颤抖的唇瓣印在他唇角,嗓音比蜜还甜:“我知道,你是沈时钦。”
是我,最想要共度一生的那个沈时钦。
窗外隐隐约约地传来行人们放声高歌欢庆圣诞的声音,雪花从天空中慢悠悠地飘下。
虞阮被动承受着来自他的亲吻,因为疼痛含着眼泪咬紧了下唇,唇瓣中偶尔透出几声含着哭腔的叫声。
她感受到男人温柔而坚决地把她可怜的唇瓣拯救出来,自己送上门来递给她咬:“乖,被咬自己,要咬就咬我吧。”
她轻颤的睫毛上沿着泪珠,张开双唇咬在他肩上。
最亲密的距离,连彼此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
……
第二天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虞阮身体酥麻,整个人又累又软,她刚想抬手揉揉眼睛,目光就定格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钻戒不知何时被他戴在了她手上,切割完美的钻石光华流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面的钻石都大得有些过分。
她转过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时钦这一晚都没怎么睡,但仍看上去神采奕奕,事实上,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想过无数种求婚的方式,但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他的手已经自觉把戒指给她戴了上去。
跟他想的一样,大小恰到好处。
他执起她的手,将吻落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抬眼温声询问她:
“阮阮,愿意嫁给我,跟我组成一个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不用忍啦,给时哥放烟花!
感谢读者“Sein zum Tode.”,灌溉营养液+2,“”,灌溉营养液+5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chapter 62
沈时钦从小就没有体验过, 一个真正的家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年幼时每个人都面临过这样的题目, 要求他们用稚嫩的笔触去书写家庭的温暖,沈时钦还记得,当年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拼凑出一篇足够长度的作文,可当他那篇文章给老师当作范文在讲台上读出来时, 他却并没有获得什么想象中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