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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点子耐性早就在“陆纭纭”病弱的时候就耗的干净,当贺章之再次对这个人儿提起兴趣,还是因为陆纭纭病好后,跑去看锦鲤的那副傻样被贺章之撞见,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缘分,多一点少一点都不可,必须要正正好才行。
陆纭纭现在还未察觉到这一点,直到她后几日见到徐陵身边的妾室时,她才了解到贺章之平日里对她是多么的友善。
一阵敲门声,陆纭纭的药煎好了,盼姿得到了贺章之的允许,她推门而入,当盼姿看到床帘垂下的时候,盼姿将头垂的更低,说道:“公子纭夫人,奴婢已经煎好药了。”
贺章之看着怀里她羞容未褪的姿态,扬了扬剑眉,了有兴味的说道:“放茶桌上,你下去吧。”
陆纭纭就看见贺章之掀开了床帘,长腿几步大阔,端起茶桌上的瓷碗,笑眯眯地说道:“我来喂你罢。”
陆纭纭又不是真的土著人,肯定不会有半点受宠若惊,但她想着自己目前的身份,还是眼露欣喜,双臂撑在床塌上,欲羞含怯道:“那...那就有劳公子了。”
从来是天之骄子的贺章之什么时候伺候过人,所以第一勺的投喂之路并不太顺,褐色的药汁从陆纭纭的嘴角流下,洇在了她洁白的衣襟上。陆纭纭不恼,用帕子擦了擦,另一只手握着贺章之的手掌,教着他该怎么做,而陆纭纭则悄悄靠近,垂首喝下汤勺里的药汁。
贺章之看着那不久前才被自己含过的雀舌现在正喝着深色药汁,贺章之眯起了眼睛,他的自控力仿佛失控,贺章之直接仰头喝光了那碗药,然后托着陆纭纭的巴掌脸,尽情的享受着唇舌间的追逐。
到了最后,他们两个记不清楚那苦嗖嗖的中药到底进了谁的肚子里。
月挂深空,贺府今日比往常安静的多,因为刚刚杖责了丫鬟一事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府里的下人干起活来更是勤快。
贺章之和陆纭纭用了晚膳后,二人闲聊几句,对于陆纭纭的好胃口,贺章之已经从错愕变成了习惯,他有时还会打趣一句,问陆纭纭吃饱了没,如果没有的话再让厨娘做些。陆纭纭对此只能羞红了脸,然后笑嗔他。
不过今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贺章之喝了口茶,撂了下句话:“巧玉,去收拾我几件衣裳拿到你纭夫人这屋里。”
巧玉一听,眼睛发光,看着贺章之和陆纭纭笑得嘴角收不住,“奴婢这就去办!”走的时候,还带上了盼姿,这时候当奴婢的就别碍事了。
陆纭纭显然又惊又喜,这喜嘛,当然是装出来的。贺府样样东西精贵,所以架子床也是柔软舒适的很,一个人在上面打滚别提多自在了,现在多了个贺章之,这就让陆纭纭有些头疼。
陆纭纭试探着说了句:“我睡相不太好,会不会惊扰到公子啊?”
贺章之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是在期盼着自己不要说介意的话,贺章之安慰道:“不碍事的。”
陆纭纭松了口气,然后又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怎么都像是在邀约,陆纭纭移开眼眸,不敢再看着贺章之。
贺章之笑了笑,声音富有磁性,“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贺章之不等陆纭纭回答,主动牵起她的手,陆纭纭发现自从有了亲吻之后,贺章之整个人都有了变化,变得更乐意亲近自己了,甚至还愿意搬来一起和自己同住,这太过热情的男人,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贺章之不知道陆纭纭的腹诽,非要拉着她去花园散步,等他们两个回了房间后,内室的改变并不多,但就是处处透着温馨。
书桌不再仅仅只有绣棚,还多了纸墨笔砚,墙上挂着的香囊多了一把佩剑,就连那细长瓷瓶里的一枝花都变成了双,陆纭纭嗔怪地瞪了眼巧玉,扯了扯贺章之的手,然后撵了两个丫鬟出去。
贺章之轻笑出声,调侃道:“你这把丫鬟都撵了出去,待会还怎么沐浴?难道......”
陆纭纭一听,一张俏脸好似都烧熟鸡蛋,她踮着脚捂住了贺章之的嘴,说道:“羞死了。”
这男人一旦骚起来,真真是...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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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夫人,前院派人说徐姑娘给夫人送来了请帖,夫人请看。”
这几天□□心,都让陆纭纭差点忘了还有秋颖的存在,这个妄想毒害自己的女子现在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陆纭纭笑了笑,然后伸手接过了请帖。
陆纭纭看了看请帖,说是徐薇薇办了茶花宴,希望自己过去参加。
陆纭纭颦眉,这徐薇薇有喜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巧玉都知道了这个八卦可想而知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件事,现在这个情况,徐薇薇竟然还有心思办茶花宴,她难道不怕吗?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去参加茶花宴,怕是会有争端。
“巧玉,巧玉!”
“嗳!夫人。”
陆纭纭把请帖给了她,说道:“去让公子瞧瞧,我到底该不该去。”万事有反派顶着,自己着什么急呢。
秋颖羡慕的看着陆纭纭对她的亲昵,在想自己已经扫了几天的院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而且,更让秋颖嫉妒的是贺章之竟然对陆纭纭这般宠爱,同住不说,还时常看见贺章之和陆纭纭去花园散步,二人之间的气氛明眼人都知道感情不差,这就令秋颖非常怨恨,比起来她也不差陆纭纭半点儿,为什么曾经贺章之不愿收下她,反而来到洛州选择收下了一个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