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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薇薇的哭声让她的丫鬟们后背一凉,果不其然她传了个丫鬟进门,很快就传出了抽打的声音。
徐薇薇她在泄愤,她不甘心就这么嫁过去,她也是个要脸的人,现在她的名誉扫地,就算嫁到了章家,那是抬不起头,谁让她在闺中就怀了孩子呢。所以徐薇薇不痛快了,她也得让别人不痛快,手边的丫鬟就是她最便捷的发/泄方式。
徐薇薇抽的气喘吁吁,扔下竹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瘫在地上的丫鬟,她满眼嫌弃,挥了挥手说道:“把她给我拖下去,看着就烦。”
徐薇薇的嬷嬷见状为她倒了茶,嬷嬷也知道她的性子,不能逆着只能顺着,“姑娘还是要留心自己的身子,老爷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对姑娘你发火的。”
徐薇薇可没胆子和徐陵对着干,她一脸不爽地说道:“你是我的嬷嬷还是我爹的嬷嬷?吃里扒外的东西!”
嬷嬷弯腰不敢吱声。
“我昨天让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嬷嬷点头说道:“贺公子的那位夫人说起来和老爷有些关系。”
“我爹?我爹跟那下贱的陆纭纭有什么关系?”
嬷嬷解释道:“那位夫人就是老爷送给贺公子的,她被家里人卖给了老爷,因为签了断亲契,她就是一个孤女,再加上她是洛州人士,所以老爷就想着让她照顾贺公子。”
徐薇薇一拍桌子,气得脸通红,“都怪我爹!送什么不好送女子给贺章之!我早就告诉过他我我看中贺章之了,要不是我爹插了这一手,贺章之早就是我的人了,一个商户好拿捏,就算我的身孕被他知道,他也奈何不了我,我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嬷嬷等她缓解情绪,又继续补充道:“老奴还查到那位夫人的家妹曾上门找过,但又被下人给赶了出来,可见那位夫人是个硬心肠。”
徐薇薇起了兴趣,“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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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人儿一旦打扮起来,那真是让人看了都心颤。陆纭纭知晓自己和徐薇薇有些私怨,她这身份去了茶花宴也是个被人踩的存在,反正她和徐薇薇有仇,也不介意再多些,所以她这次出席,一定要美的气死她。她身份比不得其他人,但这姿色,十个徐薇薇也比不得她一人。
陆纭纭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她看着镜中美人,眉间花钿一点,精致的落梅妆绘的她眉眼如画般,她琼鼻朱唇,端的一派美人骄态。
陆纭纭身子骨被养的很好,一袭桃色裳,芳华柔美。
她微微弯身,勾勒出精致的细腰,陆纭纭打开首饰盒,拿出前不久贺章之送的海棠玉钗,片片粉玉花瓣堆起一朵如真花似的海棠,嵌入乌发之中,相映生辉。
陆纭纭抬起下颌,眼眸弯起,说道:“如何?”
她早在镜子里看见了贺章之,所以她这一问,自然是问的贺章之。
食/色/性/也,就连贺章之也不例外。
贺章之望着她那杨柳般的细腰,不自觉地勾住,然后笑说道:“真真像是个活妖精。”
陆纭纭故意问道:“我这般模样,会不会让徐姑娘......”她欲言又止,到底是何意,贺章之一听便知。
贺章之想到太子的密令,他很不正经的拍了拍陆纭纭的翘/臀,说道:“无碍,她只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起来了。
陆纭纭一听,这腰板儿直了不少,她可是知道贺章之的身份的,太子心腹,又是靖州的新贵,他都这么断言,那就充分的说明这次洛州之旅,应是快要结束了。
陆纭纭趴在他胸膛上,点了点他的胸口,娇娇气气地说道:“那...一切都有公子给我顶着?”
这话让贺章之这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听了很舒坦,轻哼一声,表示应了她的话。
陆纭纭前脚刚离开贺府,贺章之后脚也离了府。
陆纭纭到了徐陵府上,门口的马车数不清有几辆,胭脂香飘的陆纭纭鼻尖一痒,就凭这两点,就知道这次茶花宴定来了不少人。
贺府的马车没有任何的出彩,普普通通,比起那些贵女们马车,陆纭纭根本不起眼。但是当陆纭纭露了面时,让不少贵女们心中惊艳,她们还在猜想这个面生的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在洛州听闻这美人名?
只听见,一道轻柔的女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一个黄衫女子出现,她站在徐薇薇的身边,她长得清秀,眉眼温柔,好似一朵无害的栀子花,就那么独芳的挂在枝头。
“姐姐,自从那日贺府一别,我们也有几日未见了吧。”
陆纭纭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挺意外,不过她发现了崔婧雁站在了徐薇薇的身边,这心里的所有疑惑一下子就被解开。
哎哟,这是徐薇薇觉得她一个人对付不了我,搬了救兵过来了呀。
第19章 点开有惊喜。(修) 崔婧雁也不晓……
崔婧雁也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怪声怪气,她自幼在官宦之家长大,她有良好的修养和端庄大气的仪态,所以在面对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陆纭纭时,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
可为什么自从陆纭纭被她算计出门之后,陆纭纭完全就像是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崔婧雁的心绪复杂,她对陆纭纭有过瞬间的心虚,因为是她夺走了陆纭纭原本的荣华富贵,所以当崔婧雁回了陆家的时候,在看见陆纭纭在家中任劳任怨的像头不知疲惫的耕牛时,崔婧雁不由得生出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也许是因为她知道陆纭纭翻不了身,所以她才会故意算计陆纭纭,想让她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