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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庭被他这番话给气得一张脸阴沉,眼神凶狠,他胸膛起起伏伏,像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似的,宋衍庭握拳捶了下树,咬牙切齿道:“我身体好得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跟我无关!”
那人憨憨一笑,摸了摸脑袋,说道:“那我这可就不清楚了,反正都在传的是你,既然禄沛都反驳不是了,那你得去澄清澄清,别到时候害惨了你。”
宋衍庭铁青着脸追问道:“外面到底怎么在传的我?!”
他就好像被八卦给完全隔开似的,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那人眼眸闪烁不定,垂下眼睛笑了笑,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问旁人吧。”说着也不给他追问的机会,转身阔步离去。
宋衍庭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满腔的怒火,一想到这事传的到处都是,除了自己被蒙在鼓里,其他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怪不得这两日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怪异,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身为一个男子,被人如此侮辱,宋衍庭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到底是谁,这般诬陷他?
贺章之?
不,宋衍庭很快推翻了他的名字,他们两个人虽然一直都有摩擦,但从未正面碰撞过,像这种阴险毒计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贺章之肯定不是。
是苏钰吗?
不应该是他,苏钰不敢和自己撕破脸皮的,除非他想让承恩侯府的名声更坏。
那到底是谁,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时,宋衍庭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赵澈。
他是姑姑的儿子,前些日子李府发生的事情,让他恨上自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宋衍庭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阴冷晦暗,他虽然不是靖州人士,但姑姑肯定还有靖州的人脉在手,用这种舆论来诬陷自己,也是极有可能。
自己就不该放赵澈一马,本念着是姑姑的唯一子嗣,现在看来,早知一起除掉了。
宋衍庭也不敢保证刘月蕴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连忙备了几份好礼,借着刘丞相之子的手送给了刘月蕴。
宋衍庭在丞相府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刘月蕴的丫鬟,没有像往常那样给自己回礼,宋衍庭顿时冷了眸,他掀起薄唇,装着深情的模样,道:“刘姑娘她...可有话对我言?”
“宋大人,姑娘说近日不愿见您,请您改日再来罢。”丫鬟福身,对宋衍庭颔首低眉,旋即告退。
宋衍庭面无表情,他的马车没有停留,在丫鬟离开后,他也就离去了。
刘月蕴听见丫鬟的禀报时,绣针刺到了她的指肚,她面不改色,往自己绣好的牡丹花上撇指轻抹,血色给牡丹花染了几分灵气,刘月蕴淡淡道:“明儿他再来,你就让他给我滚。”
刘月蕴那双美目含着冷凝煞气,她根本就不像是个待嫁贵女,眉眼间没有丝毫的娇羞。她对宋衍庭无甚感觉,像她这样的出身,婚嫁由不得自己,所以对刘月蕴而言,嫁谁都一样。
嫁给宋衍庭不过是一次意外,若说感情,她半分都无,即便...没了清白。
只是让刘月蕴觉得面上无光是,宋衍庭现在竟然还有通房,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子,真是虚伪至极。
至于到底传言说的是不是他,刘月蕴不在乎,现在对他发怒,不过是因为刘月蕴借此机会发/泄心里的不满情绪罢了。
得了刘月蕴的冷脸,宋衍庭心里愤愤不平,急需找人安抚。因此,他也就想起了苏绮,可是苏钰近日看管极严,自己的人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宋衍庭紧绷着一张脸,对车夫道:“去角子巷。”
自己在角子巷的那座宅子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不成样子,他的马车在那里停下,宋衍庭掀开车帘看着那片狼籍。
因为救火及时,宅子的左右邻居没有收到牵扯,想到那次救火的人,宋衍庭提了提唇,道:“你去问问上次救火的那位姑娘住在何处。”
“是,公子。”
应声的是宋衍庭的护卫,他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护卫很快就赶了回来,他遵道:“属下已经问清楚了,那位姑娘的宅子不远,那边长了一棵歪脖子枣树,正是她的住处。”
宋衍庭挑了挑眉,颇有兴味地“哦”了一声,他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好似就见过这位姑娘,还记得那日她穿了藕粉色的兜儿。
宋衍庭道:“明日记得提醒我,过来谢谢这位姑娘的见义勇为。”
在皇宫内的贺章之,显然也听说了宋衍庭近来的事端,他忍不住握拳抵唇,掩住他差点露出来的笑意。
爹这招真够毒的,现在有了宋衍庭这事儿,自己和苏绮的和离根本无人留意,对于这种已经成了定局事情,当然没有宋衍庭那种值得人浮想联翩的事情,更吸引人注意。
贺章之听见其他人的议论声,默默站在他们身后仔细听了起来。
“那个程太医有个祖传偏方,治疗男子那方面的事可有效果了!”
“哟呵,你怎么知道的?莫非......”
“咳咳,后院那么多女人,不滋补滋补,我怎么能一展雄风?”
贺章之听着他们越来越没把门的荤话,终于忍不住干咳一声。
“围在一起做什么?偷懒不去巡逻?”
“九如,你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