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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之双手抱怀,看着还在浑身抽搐的宋衍庭,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嘲笑。
自己也不懂医啊,用什么法子让他迅速清醒?这庄子里又没大夫,啧,棘手。
贺章之想到痛觉会让人清醒,便勾起薄唇,直接捋了捋袖子,然后单腿踩在架子床上,卸了他的双臂,然后点了他的穴位。
这种做法一般人还真想不起来,但谁让贺章之巴不得他去死,所以就故意折磨起他来。
别说,真就有效果。
宋衍庭翻着白眼,嘴角抽搐着,呢喃道:“疼!”
贺章之冷笑,疼就对了。
他又抬手甩了宋衍庭一个巴掌,顿时给他一激灵,宋衍庭眼神恢复了理智,但脸上还有些迷糊。
他在看见贺章之时,忍不住后缩一下,他倒吸一口冷气,想要说话,但突然意识到身上被人点了痛穴,还被人卸掉了双臂。
贺章之在他的眼神下,给他重新装了回去,颇为无辜的说道:“我这可是救你。”
宋衍庭脑海里浮现出了之前的画面,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松散着,腰腹部也极为的疼痛。
贺章之撇撇嘴,现在才知道收拾?晚了,自己都想去洗洗眼睛,就这么点儿大,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也真是佩服佩服。
贺章之见他恢复了清醒,就离开了架子床,倚着门框望着宋衍庭,他说道:“江云君已经去请长公主了,你还是想想待会怎么解释吧。”
宋衍庭差点倒在床上,他双腿虚软无力,而贺章之的话令他一阵震惊,宋衍庭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反问道:“长公主为何要来?我为何又要解释?”
贺章之心道:得,这是还眯瞪着呢。
他非常好心的给宋衍庭复述了一遍刚才的事情,一开始宋衍庭的表情还能看,现在直接崩溃的双手抓起了头发。
宋衍庭一想到被刘月蕴她们发现了这件事,他就知道自己和刘月蕴的亲事怕是有变。
他挠着头皮,用力的拍着脑袋,他懊恼不已,宋衍庭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想出解决的办法,可是越这样,他就越慌乱,宋衍庭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走,但他又不甘心自己的这门亲事就这么溜走,所以宋衍庭瞄上了贺章之。
宋衍庭踉跄的走过去,双手抓着贺章之,冷峻坚毅的面庞此刻满是恳求之色,他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贺章之寻求帮助。
“九如,看在我俩一同长大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可以吗!帮我在长公主面前美言几句,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去,要不然我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次的药如果是玄秋所下,那他肯定要假仁假义的帮一手,以免被他查出些什么线索。但宋衍庭中了药,根本就不是出自玄秋之手,那贺章之完全可以幸灾乐祸的看他的笑话,反正随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贺章之眼神冷漠,睨看这宋衍庭,他语气疏离,道:“我怎么帮你?你自己亲自做出来的丑事,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怪就怪在,你太滥情!”
宋衍庭这种人,迟早都要败在女人的手里。
贺章之不再理睬他如丧考妣的神色,淡淡撂下一句话:“收拾一下你所剩无几的脸面再出来见人吧。”
宋衍庭蹲在地上,抱头懊悔着,他脑子转的飞快,想要寻找解决办法。
猛地,灵光一闪。
他太狭隘了,只想着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怎么就没想到把这一切都推到崔雁儿的身上?而且自己在床/事/上确实沉迷,但远远不会像今日这般没了理智,难道说,自己是中了春/药?
“贺章之,我是不是中了药!”
贺章之停下脚步,道:“刚进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对劲。我也不是大夫,给不了你什么准确的答案。”
他这般说辞,让宋衍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自己就是中了春/药!但是谁下的?崔雁儿?不,自己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喝过任何东西也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所以肯定不是她下的药,那会是谁...
宋衍庭将思路捋好,心里也做好了一个决定。
长公主到来时,她身边还有宋慈语,一众人挤了进来,院子明显变得拥挤许多。
宋慈语看见跪在地上沉默的崔婧雁,眼前一暗,腿上一阵发软,没有了丫鬟的搀扶,她也半跪在地上。
长公主见她如此心虚的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怒反笑,点着头,说道:“本宫今日可真是长了见识,宋城年有你们这样的儿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长公主从江云君口中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狠狠咒骂了一顿宋城年,便赶来了这里。
宋衍庭也不敢继续当缩头乌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说道:“臣...”
他话还没说出口,长公主一声冷嗤,道:“给本宫闭嘴!”
宋衍庭哑口无言,继续磕了磕头。
刘月蕴也跪在一旁,对长公主道:“恳请长公主向圣上说明此事,取消臣女与宋大人之间的亲事。臣女自幼被父教导要明事理,辨善恶,但没想到被人人称赞的宋大人,会与崔雁儿这般女子搅混在一起,还被臣女给发现了,此等令人作呕的行为,让臣女无法接受宋大人。所以这桩亲事,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