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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救了,棺材呢?他自己能爬进去!
尤其……最后那个通话,还是他打断的是不是?
这种时候,就后悔自己记忆力太好!!
“下车。”何径寒睨着林总助,冷冷道。
林总助动作很麻利,在路边站的笔直。
何径寒打开车门,往前面路上看了一眼,早高峰,惯常堵着的。
深呼吸,何径寒缓缓,再度露出个笑来。
笑的林总助心里透凉。
女人道,“呐,这样,你不准打车,马上我出发去公司,如果我到公司之后能在大厅见到你,那你这份工作就保住了,反之……”
话没说完,意思不言而喻。
林总助愣了,“不准打车,那我……”
何径寒轻飘飘吐出三个字,“跑步呗。”
又看一眼手表,“路上这么堵,你拼命跑的话,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咯。”
“如果觉得绝望。”女人眯眼,口吻愉悦,“还可以边跑边祈祷,万一老天能听到呢,对吧?”
林总助:“……”
下一瞬,何径寒砰的拉上车门,冷漠下令:“开车。”
*
过了最拥堵的路段,车流一路顺畅,两个助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再看看冰着一张脸,脸上左边写着生人勿进,右边写着格杀勿论的何大小姐,感到分外凄楚。
助理都是林总助挑选,提拔上来的,这一刻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有一个试探着开了口,“何总,林总助怎么说,工作上还是很尽责的。”
另一个附和,“对对,总助动不动就加班、熬夜做方案的。”
“然后呢?”女人捏着烟却不抽,在指尖虚虚转了一圈,“我给他工资少了?”
助理们:“……”您这就没法聊!
没法聊,硬着头皮尬聊,“林总助那么细心的人,工作不会遗漏的,会不会,这其中有些误会呢?”
烟被何径寒捏住,女人垂目。
“我记得你是林明带出来的吧,不想看他被辞就直说呗,不想,也可以啊……”
助理愣了愣。
何径寒恶劣续道,“你愿意代他担责,我辞你也行,怎么样?”
说话的那个助理惊了,另一个也直接哽住。
车内终于安静下来。
再拐过一个路口,何径寒把手上的烟点燃,抽过一口,冷冷道:“刘叔,左拐。”
左拐……
司机老刘感慨,这些新助理还是不了解大小姐的脾气,孰是孰非,何径寒向来是心里有数的。
*
夏可离开公寓,回到了姑姑在江城的房子。
只有六十多平,买的二手房,也不算新,东西虽然老旧却都齐备。
原本是准备给姑姑治病卖掉的,但是姑姑说什么都不肯……后来,她遇到何径寒之后,自然也没再提卖房子,想不到,现在竟然成了她的唯一落脚点。
房子面积没有何径寒公寓大,床垫没有何径寒公寓那里的软,更不用说杂七杂八其他方面……但是夏可躺在老沙发上,内心是近几年从没有过的安宁。
仿佛,飘了许久,终于落地了。
踏实了。
不过——
夏可看着茶几上自己收整出来的东西,一张银行卡,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一寸的人头照,还有几份打印出来的简历。
她现在的状况,可一点不好。
银行卡里原本有几万,回了老家给姑姑买完墓地,剩擦边不到两万,省吃俭用的也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当务之急,得先找一份工作,吃上饭。
可是工作……她简历上工作那栏除去三年前的实习经历,一片空白……
夏可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么多,打开自己学生时代的那台电脑,开始查阅自己投出去的简历。
*
还好林总助日常健身,跑是跑的下来,就是穿皮鞋跑到公司,也感觉自己只剩一口气了,汗流颊面的找前台要了张湿巾,好多年不曾这么狼狈过。
灰头土脸的扫了大厅一圈,没见何径寒,林总助心头正打鼓,电话响了。
何径寒打来的。
林总助这才知道何径寒压根没来公司,半途去医院了,就是夏可姑姑住院的那家。
接着何径寒便让他去医院。
林总助泪目,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学姐,你要开我就痛快点吧,求求你了,我宁愿明天江城财经的新闻是我被你怒辞,也不想出现在江城生活健康的板块,被播报一男子公路猝死。”
这一番话真的是很心酸卑微了。
何径寒:“……”
何径寒:“你就那么想被辞,脑子没问题吧?”
林总助一怔,何径寒:“让老李送你来,麻溜的。”
电话挂了,也没再提辞退,林总助跑傻了的脑子缓缓恢复二百多的智商。
他的学姐兼老板,何径寒,压根就是没开除他的意思吧?就是生气,折磨他呢!
就要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提着心吊起胆难受!!
……
到了医院,情况不需要他,早到的何径寒已经问了个透。
林总助到了,又事无巨细的问过一遍,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事赶事,偏就这么巧了?
他们和王总谈生意谈了三个月,夏可姑姑病情恶化恰巧就是两个月前,他们最忙的那段时间,他们都叮嘱过医院,要是病情有恶化,立刻通知他们,医院也确实通知了,就是电话,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