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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害羞,何径寒心知肚明,为了缓解尴尬,慢慢悠悠的,何径寒说起了应锦。
慢慢悠悠真不是量词,何径寒不舒服,说话比平时温柔不知道多少倍。
一个纸杯被递到手上,夏可:“你喝口水吧,温的。”
何径寒放到唇边呷了口,水流过喉咙,浸润肺腑。
舔了舔嘴唇,何径寒神色莫名道,“真贴心~”
夏可耳根还是红的,假装听不到,问:“那应锦和应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说她和应群没血缘关系,难道……是朋友的女儿吗?”
“应家的朋友都是差不多的家庭,你觉得会有人把女儿放另一家寄样的?”何径寒挑了挑眉。
夏可语窒,那……确实不太可能。
“严格来说,他们没有关系。”何径寒放下水杯,半阖眼休憩,喃喃道,“应锦就是应家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小女生,应锦原来的家庭应该不怎么样,给了一笔钱打发,应锦就跟着回应家了。”
“啊?”夏可奇怪,“怎么会?难道,应夫人特别喜欢小孩?”
说完了夏可自己都觉得不对,“按你前面说的,她到应家也该有十多岁了吧。”
十多岁,是少女了,可不是讨人喜欢,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不是。”何径寒否认。
长指点在椅子扶手上几下,何径寒缓缓道,“你知道张总吧,别人都这么叫他,经常去李献玉局捧场的一个朋友……”
何径寒一提,夏可有了印象,“知道,长得不太高,身材匀称。”
除了是何径寒他们圈子里的人这一点外,外形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记忆点。
“那聚会参加那么多了,他们家迷信你知道吧?”
“哦,这个我知道的。干什么,投什么项目之前,李少和他谈啦,还有他公司要做什么大动作,都要事先找人算算是不是,大家都经常拿他这个开玩笑。”
何径寒:“嗯。其实不止他家,越是有钱越是迷信,土地工程啊,把不准的投资,圈子里人动手前,经常会找人算一算,王大师刘半仙什么的,家家户户都认识一两个人。”
“应家也认识,应锦就是不知道哪个大师算过八字找回来,替应群挡灾的人。”
“?”
夏可好久反应不过来,“啊?!”
人完全是懵的。
何径寒:“应家就应群一个独生子,自然宝贝,当时找过几个人都说有问题,后面出了个招儿,让收养小孩,然后应锦就来了,老一辈嘛,更信这些的。”
“这个理由不止应家知道,还有几家人也知道,我们家知道,李家也知道,不过不好说,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总之……愿意收养应锦,也不是养不起,就养着呗。”
“神神鬼鬼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如果后面什么都没发生肯定更好,应家就当做好事了呗。”
轻点的长指微顿,何径寒回想起什么,皱起眉头,长出口气。
“这个理由很荒谬是不是,刚来的时候,知道内情世家的小孩都不理应锦,觉得她土包子一个,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我和她不是一个年纪的,但是我那个时候也过了混账的时期了,在她被捉弄的时候,偶然遇到了,出手帮过一两次吧。”
“但是我都能遇到一两次,可想平时其他那些千金小姐是怎么折腾应锦的,反正,滋味不会大好受……”
夏可细眉也拧起,“那……应群不管吗,我看他们关系挺好的啊,他那个时候会给应锦出头吧?”
“出头……”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何径寒真的笑起来。
“如果他当初能对应锦好一点,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很久之前的年少往事,在夜色阑珊中,被何径寒徐徐道来。
“你觉得荒唐的,应群也觉得荒唐,刚开始应群让父母把应锦送回去,结果没效果,后来说什么的都有,私生女啦,初来乍到,应锦又只能跟着应群身后跑,更恶意的,说应锦是应群的童养媳,十多岁时候,好好的大少爷哪儿受得了这个,奈何不了说风凉话的人,自然变本加厉看不惯应锦。”
何径寒眼睛都闭起来,玩味道,“当初应群甚至不止说过一次,如果没有应锦就好了,如果没有应锦,他的生活就会回到最初的时候……”
“所以都说造化弄人呢,有些厄运如果不应验,大家也就当应锦捡到便宜了,但是偏偏的,应验了,应群的位置就会很尴尬了。”
想到什么,何径寒:“应锦是来的第三年出事的吧,刚开始应群很讨厌应锦,做什么都不准别人提,后面经过两年的磨合,人嘛,人心都是肉长的,天天应锦跟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总是会心软。”
“虽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啦,但是后面应群只许自己吼应锦,别人不能,双标得过分。”
“劫匪调查得都很清楚,要的金额也算过应家的财力的,本来目标是应群,但……应验了大师们的话。再说应群那个时候都要读大学了吧,相比起来,应锦肯定更好得手……阴差阳错的,最后就把应锦劫走了。”
何径寒很是沉默了一阵,方又幽幽开口。
“后面的我就说过了,你也知道的。”
“回来后,应锦的精神崩溃得厉害,需要专人照顾,应群当时,我记得是高三吧,考的国外的学校,考完试之后,就回来陪着应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