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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不顾安危直接跑上前去阻止,那两个人估计怕乔乔引来村民,虚张声势吓唬两句就拎着石灰驾车跑开。
乔乔却真的被他们吓到,脚步不稳摔倒在溪边,左手磕进水中,手腕被尖利的石头划破。当乔乔将手从石头上缩回来时,惊讶地发现石头边居然藏着一只拳头大的巨型田螺。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田螺,和普通田螺灰黑的外壳不同,这只田螺是好看的莹白色,螺旋壳的顶端竟还有一个殷红的印记,形似梅花。
其实乔乔还不知道,刚刚她的手腕被石头划破时流出的血液并没随水流扩散,而是变成一条细细的血线飞快地被这只巨螺所吸走,而后贝壳上原本还不算明显的梅花形印记突然变得鲜红夺目。
乔乔一见到这只白色田螺便心生欢喜,但她不敢贸然拿回家养,又害怕这般稀奇的田螺被别人发现后会惨遭毒手,便将它放生到离村落更加遥远的溪水上游。
没想到现在它会跟着她一起穿到书中,还送灵水给她喝,它是来向她报恩的吗?
捧着这只小白螺,乔乔浮想联翩。回过神来后,看着贝壳中的灵水又有些犯愁,她该怎么携带它呢,总不能一路就这样平端着它走回家吧?
谁知,心中刚一这么想,贝壳中的水瞬间退下去,随后小白螺也倏地消失不见。
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乔乔傻眼,小白螺就这么走了?以后她是不是再也喝不到那么好喝的灵水了?
下一秒,小白螺又出现在手腕处,当乔乔将它拿下来掬在掌心时,小白螺的壳中又开始慢慢漾出灵水来。
乔乔难掩心中激动,原来,小白螺及其螺壳中的灵水会随着她的意念出现或消失。
她还发现,当小白螺消失时,她的手腕内侧会出现一个梅花形的小小红色印记。当小白螺现身时,那点红色的印记又会自动隐去。
而且不管她将小白螺放在哪里、放得有多远,只要心念一动,手腕处就会自动浮现红色印记,这表示无论怎样小白螺也不会丢失。
平白拥有这么一个宝,乔乔心中的惊喜无法言表。
这是物资极度匮乏的七十年代,很多人家几乎都吃不饱饭,每天却还要承担大量劳动。现在她有小白螺在手,渴了饿了累了只要喝一点灵水,这些都不再是问题。
乔乔从石头上一跃而起,现在她浑身充满了力气。她试着往前快走一段路程,只觉得双腿轻快,脚下生风,毫无先前灌铅似的沉重感。又试着跑了十多米,神奇的是心脏居然没觉得难受,更没有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乔乔玩心大起,她想试试极限在哪里,就这样一会儿快走一会儿快跑,感觉累了就喝一口灵水,马上又变得精神满满。
到达清水村林家时才刚过七点,这个点很多人家都亮着灯火,林家却已经漆黑一片。
乔乔站在院当中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原主乔满满所在的房间,按照记忆里的提示,折腾了一会儿才将煤油灯点亮。
提着煤油灯到厨房查看了一圈,果不其然,冷锅冷灶,甚至连一点食材都找不到。婆婆王彩凤应该是把能吃的东西都锁进橱柜中了。
乔乔不屑地嗤笑一声,这大概就是林红娟的报复吧。
林红娟肯定已经将她报警的事告诉了王彩凤,以王彩凤偏护闺女的性子,一定会惩罚乔满满替林红娟出气。不给饭吃大概就是第一项惩罚,毕竟在这个年代,吃饭就是头等大事。
“瞎倒腾什么呢!在外面作了一天,回来还扰得人睡不好觉。”隔壁传来王彩凤骂骂咧咧的声音。
乔乔眼神变得清冷,而后勾唇一笑,她现在是不饿,但不代表她就得如林红娟的意,让林红娟以为她会默默受了这一切。她不但要吃饭,还要吃得好,不但要吃得好,还要将林红娟的馋虫勾出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食材什么都做不出来。但乔乔知道厦子的地窖里存放着过冬的萝卜,又去鸡窝摸了摸,运气不错,居然摸到了两颗蛋。
然而食材还是不够,乔乔想了想走出门,拐向隔着三、四户院子的李寡妇家。
李寡妇大约三十岁左右,丈夫也是军人,可惜几年前在一次抗洪抢险中光荣牺牲。李寡妇没有选择再嫁,而是带着十岁的闺女独自生活。李寡妇有一手做豆腐的好手艺,她如今就在公社的豆腐坊做豆腐。乔乔打算去跟她借一点玉米面和豆渣。
乔乔来到李寡妇的院门外,看见她家的灯还亮着,便拍了拍门,扬声喊道:“李嫂。”
不多时,堂屋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身形清瘦的女人,挑高手中的煤油灯向门外照了照,“是谁?”
“李嫂,我是乔满满。”
李寡妇走过来,将院门打开,“你有什么事?”
李寡妇挽着低髻,一张容长脸细眉细眼,她神情冷淡,没有乡下人惯有的话多和热情。乔乔之所以专门来找李寡妇借东西,正是看中了李寡妇为人清冷话少,不喜传闲言碎语。
“李嫂,不好意思,我能跟你借点玉米面和豆渣吗?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出钱买一些。”乔乔礼貌请求着。
李寡妇闻言,特意重新打量乔乔一眼,像是有些疑惑和奇怪,过了几秒钟才回答:“没什么不方便,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
很快,李寡妇一手端着一个碗走出来,“给你,豆渣我这有的是,不用还了,玉米面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