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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辅导员当即按着林秀秀的头,不由分说,“还不给阮糯米同志道歉?”
林秀秀原本也不过是逞强,这会也知道害怕了,她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对……对不起。”
阮糯避开身子,她摇头,“你不用给我道歉,你给广大农民同胞们道个谦吧!”
林秀秀,“!!!”
没见过这么损的人。
形势逼人,林秀秀不得不低头,对着所有人,忍着屈辱,“对不起,我不该看不起农民,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好好反思。”
李辅导员还接着话,“我会把作风不好的同志,送回去重新改造的,不能让这种存在作风问题的同志,污染我们学校半分。”她这是在表态,表明立场,也是要把林秀秀从相亲名额里面剔除了。
林秀秀的低头赔罪,让钢厂的女同志全部都噤若寒蝉。可是,后面李辅导员的狠辣的处理方式,让她们都害怕起来。这次相亲名额太不容易了,她们不能这般轻易的失去。
于是,林秀秀走了,没一个人为她求情。
收拾了林秀秀的李辅导员很快就再次来到了现场,她得到了一个消息,沈将军这次不会来现场了。
那一号桌也就白准备了,也不能算是白准备。
李辅导员很快就计较了得失,改变了主意,她向来冷着的一张脸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走到了阮糯米和顾听澜面前,热情说道,“先前是我没管好相亲的女同志,我来给阮糯米同志道个歉。”接着,她话锋一转,指着丰盛的一号桌,谄媚地说道,“那一号桌已经给你们准备多时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这个“咱们”用的很妙。
李辅导员那谄媚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明秀琴的心,她想不明白,怎么她巴结不上的人,到了阮糯米那里却如此卑微讨好,就凭那姓顾的吗?可是他只是一个坏分子啊!
一号桌的不一样,阮糯米从一进来礼堂就看到了,十几张桌子。只有一号桌是单独占了一排不说,连带着桌布和摆放的东西都不一样,更别说,前面还有个序号,一!
这就不是给一般人准备的。
阮糯米拿不定主意,总觉得这李辅导员再给她挖坑,她求助的看向顾听澜。
顾听澜倒是很平淡,“走吧,我们过去!”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就仿佛天生该属于那里一样。
阮糯米踩着哒哒哒的小皮鞋,腰板挺的笔直在,扬着小下巴,矜持的在一号桌那坐了下来,接受着众人洗礼,不得不说,这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明秀琴眼睁睁的看着林秀秀被赶走了不说,连带着她们巴结不上的李辅导员,都主动把一号桌让了出来就为巴结阮糯米。
而先前她们瞧不起的阮糯米,竟然还坐在了大家羡慕却求而不得的一号桌上,她手指捏的发白。
怎么会这样呢?
一号桌那么尊贵的位置,怎么就让阮糯米得了去!
第13章 终于坐到了相亲桌上却遭……
一号桌的位置极佳,折腾了一上午,阮糯米早都干的不行,这会看到冰镇的梨子,眼睛都在冒着绿光。
她试探性的伸出肉抓抓,但是又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顾听澜作为主人都没动手。
阮糯米一抬头,就看到顾听澜递了一个梨子过来,含笑道,“吃吧!”
他这么一笑,如朗朗清风,皎皎月明。
阮糯米看呆了,直到梨子被塞到手里,才有了几分真实。
顾听澜,“既然我们坐到了这里相亲,那就介绍下自我情况吧!”
“咔嚓!”是咬梨子的声音。
顾听澜一顿,神色不变,“我出生于孟州顾家,今年二十八,十一岁留学国外,二十六岁归国,两年牛棚。如今,任职在军i事进修学校担任老师,一个月工资两百一十七块。”顾听澜是孟州顾家的嫡系,孟州顾家四个字是一个时代的骄傲,它养活了无数孟州市的人民,从民国时期就开始繁荣的孟家,终究是没富过第四代,没落在了近些年。
咔嚓,又是一声咬梨子,他来历竟然这么大。
阮糯米已经很控制自己了,但是那梨子的清脆,似乎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尴尬的捂着嘴,极力的压低嗓音,“你该不会真要和我相亲吧?”这不科学啊?
顾听澜挑眉,“不然,你以为呢?”他第一次坐在这张相亲的桌子上,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
他这般严肃正经,阮糯米有些无从招架。
这时,小刘从外面小跑着进来,在顾听澜的耳边低语了一声。顾听澜立马站了起来,对着阮糯米说了一声,“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这话,对于阮糯米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她特别大方,“你去忙你的。”不用回来都成。这句话阮糯米没说,但是莫名的,她总觉得顾听澜离开时,那深深的一眼好像把她看的明明白白。
随着顾听澜的离开,其他相亲jun官也都整齐划一的离开了礼堂,这是集体在相亲的场合放鸽子了。
整个大堂,瞬间噤若寒蝉。
唯独,只有阮糯米一个人老神在在,她咔嚓咔嚓的咬着梨子,轻松自在。
在这安静的环境下,那咔嚓声,格外的刺耳。大家都下意识的吞咽口水,一上午的折腾,都渴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