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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跟公主尚未和离,而且公主未圆房就与他发生关系,这已经是违例,若再怀了身孕……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江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寒风袭过,拂起他的袍角。夏泽将瓶子打开,往手心一倒,凝着那褐色药丸愣了会,眉眼一凛,仰头叩进了嘴里。
药丸干涩的划过嗓子,夏泽皱着眉吞咽几次,适才将药瓶放回身上,踅身离开。
他并非害怕权贵问责,而是不想陷公主于两难境地。可他又无法拒绝公主,甚至开始渴望,思来想去还是从他这里下手吧。
瑛华正倚靠在树上懒懒得晒太阳,有斑驳的光线从枝桠处掠下,映出她脸上的红晕。遽然望去,宛若画中人。
夏泽柔柔看了一眼,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
恍惚间,瑛华嗅到一股浅薄的药味,微张眸子,错愕地看他。
她正要问,就被夏泽勾起了下巴。
他的吻不像从前那般平淡,而是愈发霸道,瑛华惊而喜,阖眼享受着他的侵占,院里虽然天光绚烂,但也泛着森凉。瑛华只能衣衫半解,却又显露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撩人窥探,诱人深入。
夏泽眸光缱绻,足尖轻勾,落在地上的披风冽冽飞起。他扬手抓住,披在瑛华身上,将她从头包裹起来。俯身在她耳畔,声音溢着干哑的磁性,“公主,我要你了。”
“嗯……”
两人渐渐相融,她忍不住沉吟,背靠粗壮的树干,瘫软在他怀中。
这一次瑛华彻底体会到什么叫做男子的精健气魄,沉沦间她数次要支撑不住,全靠夏泽拖着她摇曳。
她忍住没有求饶,直到他缴械才长舒一口气。
云雨之后,夏泽自个儿先穿好衣裳,又替她整理好纷乱的衣襟,拿起披风裹住她,这才打横将她抱起来,送回了寝殿。
翠羽正在回廊上掸被子,甫一见到这场景吓了一跳,“这……公主怎么了?”
夏泽有些尴尬,沉然不语。
“去准备些热汤,我要洗洗。”瑛华淡声道。
见她头发散乱,面上还蕴含着一些难以言说的余韵,翠羽旋即明白过来,拿着掸子的手往裙褶上擦了擦,慌道:“奴婢这就去,夏侍卫先把公主送到里面吧。”
说完,她就小跑着往后院去了。
夏泽抱着瑛华踱进寝殿,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罗汉榻上,生怕碎了似的。
瑛华靠在舒服的引枕上,黛眉一拢,暗送秋波给他,“夏侍卫这般勇猛,我有点吃不消呢。”
“……”
夏泽有些窘迫,额上还溢着薄汗,有细风从窗户缝中透过来,让他感到一些微凉。
以前这样的男女之事他多是平平淡淡,甚至还有些应付了事,不过现在他心里奇怪的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这么想着,他垂着眼睫说:“公主恕罪,我下次注意。”
“下次……”瑛华逐字追句,心头甜起来,“下次也得这样,本宫喜欢。”
她调笑着,却不像以前那样讨人厌,反而看她笑有那么点舒心的意味。夏泽耳根微热,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你也回去洗洗休息一下吧。”瑛华看了眼天色,“未时你再过来吧,我一会要小睡一下。”
她伸了个懒腰,小猫一般慵懒的靠在引枕上。
“是。”夏泽点点头,只字未再多说,踅身走出了寝殿。
她素来这样,床笫之后总会犯懒,窝在床上不想动。毕竟是女子,精力有限。他没由来的笑笑,日光倾泻在身上,挺秀坚毅的身姿愈发柔和起来。
夏泽是个爱干净的,回到澜华院立马沐浴了一番,穿着中衣回到厢房。
墙面上挂着镜子,他瞥了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脖颈上新鲜出炉的红痕。
距未时还尚早,夏泽躺在床上阖眼小憩,却又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索性起来抄起了心经。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外面人声喧闹,想来是未时换值的时间到了。
夏泽慌忙放下笔,从衣柜拎了件靛蓝窄袖袍穿在身上,系好腰带坠上象牙令牌,最后将佩刀戴好,匆匆离开了厢房。
“夏侍卫!”几个护军见到他,垂头打着招呼。
夏泽颔首回礼,抬手整理着窄袖的袖叩,大步流星的走出澜华苑。
刚转进通往乐安宫的府路,就见一个身着绯红官袍的人从宫门口走出,虽已年过半百,眉宇却是威风凛凛,大袖晃荡着朝他迎面而来。
夏泽脚步停滞,垂下双手,冷脸道:“沈太尉,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爱她,就吃避孕药,或者结扎,
第35章 、太尉游说
沈俞停在夏泽面前,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上下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儿子。睨到夏泽脖颈处的红痕,略微一怔,立马遥想到方才固安公主的话。
“夏泽啊,本宫方才与他忙了点事,让他回阑华苑歇息去了。太尉要找他吗?”
沈俞心领神会,清清嗓子道:“泽儿,刚才我去给殿下请安,殿下说你在阑华苑歇着,就让我直接过来了。”
与他的慢条斯理相比,夏泽稍显不耐,“沈太尉有什么事吗?”
沈俞顿了顿,斟酌道:“入族谱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腊月初三,诸事已经打点妥当。仪式会有沈家老辈过来主持,到时候你直接回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