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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年想都没想把那人拎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把瘦弱的阿礼抱起来放回家里,砰的一声关了门。
他撸起了卫衣的袖子,在那人想跑的时候,他直接拎住了那人的后脖颈,一言不发的揍在他肚子上。
那会儿家里没破产的时候,徐斯年学过柔道、散打,时不时还去练拳击,打人很有一套,尽挑疼的,但是不流血的地方打。
那人就住他们楼下,注意阿礼很久了。
他有很严重的恋童癖。
徐斯年没报警,他没有做出实质性侵犯的事情,就算报了警也没多大用,不如把他打疼,让他长记性!那人本来就心虚,就算被徐斯年打得鼻青脸肿,有气无力的躺在角落里,浑身酸疼,也没有勇气报警。
徐斯年踢了他一脚,发狠似地说:“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如果再动我弟弟,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人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斯年这才回家,他轻轻推开门,然后又慢慢关上,阿礼却不在原来的地方。
浴室里有水声,徐斯年急忙跑过去,但是浴室门已经被反锁了,只有泊泊的水声传来,他敲了敲门,轻声喊:“阿礼?”
里面没有人应。
徐斯年低声说:“阿礼,坏人已经被哥哥打跑了,你出来吧。”
依旧没人应。
徐斯年又敲门,威胁道:“阿礼,你要是不给哥哥开门的话,哥哥就生气了。”
隔了两分钟,门没打开。
阿礼只穿了一条短裤,浑身湿透,水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沿着他的肌肤纹理落在地上,阿礼天生就比别人白一个色号,但他的上半身泛着不正常的红,甚至锁骨那一块都起了皮,他的眼睛很明亮,泛着水光。
徐斯年只看了一眼就握紧了拳头,真是恨不得打死那个人。
他一把将阿礼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阿礼不怕,哥哥在。”
阿礼有一头自然卷发,但现在全都湿透了,他的湿发搭在徐斯年耳边,下巴靠在徐斯年肩膀上,委屈的扁了扁嘴,刚要说话就哭了出来。
哭得声音很大。
阿礼吸着鼻子,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我好害怕。”
“哥哥,他的手一直摸我。”
“没事的。”徐斯年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一直等阿礼哭累了趴在他肩膀睡着,他才给阿礼擦干了身子,然后轻轻把他抱到床上,阿礼一直拽着他的手。
徐斯年连夜决定了搬家。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刷新那些租房的app,而是找出很久没用过的电话本,那个被锁进保险柜里很久没有用过的电话本,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拨通了盛何的电话。
盛何原来和他爸是同学,毕业之后两人一起创业,后来盛何去搞了房地产,他爸自己做公司,两人在业内都算混得不错,关系一直都很好。
但是他爸出事那会儿,盛何一直都没出面,甚至他找到盛何的公司去都没能见到盛何一面,前台秘书告诉他:姓徐的都不见。
后来盛何找到他,给了他一张支票,徐斯年没看多少钱,只是把支票还给他,然后冷漠走开,他说:我不想看到姓盛的。
曾经他爸说过,这个世界上,你盛叔是唯一懂我的人!我们那是过命的交情!
但是在他爸最需要的时候,那个最懂他的人却消失了。
徐斯年再没见过盛何,却也听说他家的公司越做越大,他也成为了房地产行业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管多落魄,徐斯年的信用卡里欠了多少钱,他都没想过找盛何。
但是房子的事儿,现在的他没办法解决。
他拿出他爸古旧的电话本,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他喊了一声:“盛叔。”
对方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而且格外热情。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穷人拼尽全力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有钱人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很快解决。
盛何找了他家名下最合适的房子,宁江大学两公里以内的loft复式,地段好,环境好,安保好,本来是盛何打算留给在宁江上大学的女儿休息的地方,但女儿现在也办了留学,完全用不到,正好顺水推舟让徐斯年住着。
如果出租的话,价格是一万五一个月。
对徐斯年来说有些吃力,但咬咬牙也还可以。
主要是安保这一条,他觉得值得。
但盛何没要他的钱,一早就给他送了房间钥匙,亲自送过来的,看到他的时候还红了眼睛,拍着他的肩膀说:“长大了啊。”
他说:“凭你还叫我一声盛叔,这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徐斯年没有问他当年为什么在最困难的时候消失。
人性永远是最不能试探的东西。
他说了感谢,然后带着阿礼搬了家,刚搬过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是阿礼的肚子饿了,所以他带着阿礼出门吃东西,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林冉。
他带着阿礼走进电梯,汤昕奕却还没下。
电梯门一直开着,徐斯年长按着打开键,皱眉问:“你不下?”
汤昕奕愣了两秒,指着自己问:“你说我?”
徐斯年点头,“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