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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归于一点,涉及专业训练的内容,均来自文献查找。
第22章
周三的时候,军区办公室打来一通电话。
是关于上次送去专用戒毒所的中国男人,高游的恶劣状态的汇报。
明明平时表现良好,已经过了生理戒毒时限的高游,却在周三中午吃完饭,没有任何征兆地选择用筷子自残。
他手段太狠了,以至于当场打饭的阿姨就被他吓到尖叫,大失分寸地连忙找所里摆话的负责人。
一通问询下来,负责人即刻怒了,直接甩棍。
“肆无忌惮!戒毒所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血液里检测出毒品的高浓度,这件事你自己忘了?!”
高游当然没忘,但谁把他送来的,他现在就要见谁。
他直言坦白:“我几次申请对外联系,我说我有事要向海军那边汇报,你们却闻所未闻,都把申请打回。所以是你们逼我的,我不介意走一次极端。”
负责人觉得他这话实在可笑:“你当海军天天不用做事的吗?军人有他们的任务,你在这边捣什么乱?”
这是负责人最后一年负责戒毒所。
所以今年结束,他就可以进行轮换交接。
他不想让自己最后这段时间的管理闹出乱子,干脆严厉说辞:“不要做梦,把毒戒了就能走。”
高游有自己的打算。
他不可能同意:“要我安分可以,但我就一个条件,只要海军那边有人能同意和我见面,我就不闹事,不然我不可能保证。”
高游怎么说的,就是怎么做的。
负责人那边一天不联系,他就一天不给安分,该使出的招就把所里的人往绝路上逼。
谁都不想闹出命案。
所以那通电话还是打进了军区。
而一收到消息,时鉴没多耽误时间,训练结束就直接动身去了戒毒所。
会见室里,刚犯过瘾的高游脸色苍白,手脚踉跄虚弱,却在听到时鉴来了,不管不顾地拖着病难的身子出来见人。
时鉴一身军装,军帽放在深色的台前,凛然的沉郁压过会见室里每一处残留的活跃。
他开门见山就问:“想说什么?”
高游嘴唇又是发白又是打颤,但他还是刻意压低声线,从长袖里面掏出一张皱褶褪色的照片,递到时鉴面前。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个女记者会被他们盯上吗?”
高游每犯一次毒瘾,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一回。
他先前这么多年以贩养吸的靠麻.古活到现在,早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这会笑都渗人,“原因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
时鉴视线扫过照片上的一排女人,前面的无不打扮艳丽。
唯有最后那个畏缩着,以发掩面的白裙女人,瘦弱地倚在角落,虚化的边角导致他根本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
时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即,高游血迹还未擦干的手指指向了照片里最角落那个的白裙女人。
他点了两下,像是强调:“因为那个女记者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
时鉴皱眉看他,“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高游可没他那么多芥蒂。
他现在不过是就事论事:“你没发现这一排女人里面,只有角落这个女人身材很不一样吗?我见过,很娇小,和那个女记者身高也差不多。”
时鉴的视线再三划过那张照片后,表情很不明朗。
高游早就打好了算盘,这会托出得也是流利:“我上次没想告诉你,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们保我,就得先把实情告诉你。”
时鉴觉得他这话的逻辑漏洞百出。
“我们是军人没错,但我们有自己的工作范围,你所谓的事并不在我们的范围内,我不可能满足你。”
“听都没听,就一票否决了?”高游就是存心在给他套话,“如果我说,那个女人极大可能是中国人呢?”
他没想给时鉴反应的机会,“你们的工作不也包括解救人质这一点吗?”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时鉴耐心在消耗,他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在这猜谜语,“有事说事,别绕。”
高游就说了:“我家人的信息都在他们手上,他们先前一段时间在国外,没回来,所以他们赌我不敢说,就算我被抓走了也无碍。”
“但现在我家人踏入中国国境,他们的手就伸不过来。”
“我是做了坏事,但能制裁我的是法律,不是他们随时都会顶我头上的那把枪。”
高游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说,但凡还存着侥幸心理要继续那行,他们都未必会给他机会。
被留过把柄的人,他们绝不会留。
所以就此,他在说与不说里面犹豫这么久,还是选择说。
他追随的从来都是钱,而不是那帮畜生。
详情说到最后,高游不忘再补充:“目标就是目标,他们赚钱的支线太多,不只在交易买卖。”
“所以但凡那个女记者踏出国家界线,谁都没能力百分百保她。”
与此同时的马加革和阿耶于的交界厂区。
Cathy端着煮好的粥来到最后厂间,外面纷扬的茫茫白雪已将原先含锈的厂门镀上一层厚重的外包装。
而室内室外的强烈温差逼得Cathy在进入的那一瞬打了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