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她们是两条鱼了。
    虞璇知道她所谓的觅食是什么，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下，“最近有几场演唱会，到时候四姐带你去见识一下。”
    莫罂先一喜，随后哭丧着脸的拍了拍小腹，“可我们等不及，我每分每秒都饿得想吃人。”
    说到最后，莫罂扮鬼脸似的朝她们龇了龇牙，奶凶奶凶。
    倪心语手痒痒，想上去掐掐小可爱的脸，碍于莫罂正统血脉的神经病四姐在，她只好收敛了小小的念想，“小可爱，今天有一场海选活动，收拾下，跟我走。”
    虞璇一听，身上过于敏感的雷达全开，“什么海选，不去。”
    莫罂生生饿了两次后，一心想再开工了，之前在警局录完口供后，意外看见一小警花在追一档唱歌节目，她就特别馋。
    见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怼，再次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满屋子红色丝带随处飘荡，按说，莫罂只要乖乖坐着开吃就成。可惜，自她肚子里揣了条小鱼，味觉变了不说，肚子更像无底洞，“四姐，我得走了，等我填饱肚子再和你细说。”
    虞璇，“……”
    倪心语适时的朝虞璇瞥了眼，无形的宣告胜利，“小可爱真是个有理想的好年轻，走，对了，你要不要重新换一套衣？”
    倒不是她对小可爱的穿着有什么意见，每天穿一套给人的感觉没那么好，哪怕这套衣看不出任何褶皱，亦如第一次见时的惊艳。
    之前小艾和小邱也尝试给莫罂变着法子换装，结果，无不败下阵来。无论什么国际大牌的衣服，到了莫罂身上，不出一刻钟准能让她的皮肤出红点。好在楼小黑这厮尚算有良心，邀请那位全球最时尚的服装设计师，不出意外，服装问题应该能在参演前彻底解决。
    莫罂扯了扯身上的裙，“还要换衣啊？”
    虞璇并不想莫罂跟着一位无良的经纪人去参加海选，不过她还是牵着小孩上楼，打开一柜子漂亮的衣服，全是成熟风格，露肩、露背，露腰，还有透视装。
    莫罂比划了下，默默给放了回去。
    虞璇边从旮旯角落里给她翻找当
    年自己随手乱丢的衣，边劝阻莫罂，“小五，人类的世界很复杂，没有你想的那么纯粹，你饿了四姐带你去找食物不好吗？”
    莫罂，“不好，四姐也需要填饱肚子，到时候我们会不够分。”
    虞璇语噎，手指紧紧拽拉一方布料，半响才悄然松开。再抬头时，面色如常，“还是小五考虑的周到，但你得答应四姐，怀小鱼的这段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脱你的衣。”
    交尾才需要脱衣服。
    莫罂忽然想起那晚上羞人的画面，她目光乱瞄，“四姐，没人能脱我的衣服。”
    可有人会哄骗你脱呀，小傻瓜。
    虞璇翻找大半天才将两套天蓝的衣裙从旮旯角落里找出来，她很嫌弃的丢给了莫罂，“二哥早年间的作品，不是我风格，你看看能不能穿上。”
    一套天蓝，一套宝蓝。
    莫罂和虞璇的身材相近，天蓝色的百褶裙套在莫罂身上，像量身定做的。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还踮起脚尖旋转好几圈，发现镜中的自己像一朵雨后的芙蓉花，“二哥的手真巧，做得衣服也好看，衬得我更漂亮了。”
    虞璇，“是是是，等小鱼出生之后，得让二哥回来给你做小鱼的衣服，开不开心？”
    莫罂，“开心，不过二哥现在在哪？”
    虞璇将另外一条裙也给她包好，“早些年他说要去国外找他的缪斯，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莫罂瞪圆了眼，二哥居然也变成了一条有钱的洋鱼，她也得努力才行，“四姐，我好饿，先去觅食了。”
    虞璇只好眼睁睁看她哒哒哒的跑下楼，急急忙忙将手中打包好的衣裙拿下去时，倪心语这个心机婊将车嗖的从她眼前飞驰而过，眨眼间没了影，徒留下虞璇恨恨咬牙，“不靠谱的经纪人，不靠谱的公司，四姐迟早给你重新换一家。”
    ***
    倪心语见莫罂趴在车窗外吹风，冷不丁的想起楼安然的警告，悄然升起挡风玻璃，同时松缓油门，“小可爱，你确定你真要去参加海选吗？要不要考虑下你四姐之前的提议？”
    如果是之前，她绝不会给出这一项。可相处下来，她发现眼前小孩单纯如白纸，也难怪虞璇会神经质紧张。
    换做她如果有这样一个可爱又漂亮还单
    纯的妹妹，恐怕也得当眼珠子似的护着，藏着，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染指。
    莫罂对选秀节目一点也不了解，但她知道关注的人类越多，所能吸取的食物也越多。
    她现在可不能做一条混吃等死的鱼，她还得为小鱼储备足够的口粮，一想起这，莫罂顿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
    莫罂饿的有气无力，抱住自己的两条大腿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参加海选，以后听我唱歌的人会比直播间的人还多吗？”
    倪心语耐心的和她恶补常识，“参加海选自然是不行，海选只是通过选秀的第一张门票。但若你唱歌好听，有很多人喜欢，经过层层筛选之后，在进入决赛后还能站在舞台，你就能正式出道。想举办属于自己的演唱会也不无可能。”
    莫罂听得云里雾里，但她逮住了最后的关键词，举办演唱会，属于自己的演唱会，“我四姐举办过演唱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