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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谦,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长佩咨询这两年是很成功,但是和我们殷氏正面对上,只怕你还没有这个能力吧?”
沈思谦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拆开,拿出里面的项链要给殷子珮戴上,“前一阵子住院那次,我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当时我就在想,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旁。”
沈思谦轻柔地将殷子珮的头发拨至一旁,想要给她搭上项链的锁扣,“长佩咨询自然比不上殷氏,但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能多看我一眼。”
殷子珮被这种玛丽苏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她推开他的手,“项链还是留你送下一任女朋友吧。还有,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你的事,把我惹毛了后果自负。”
殷子珮内心OS:给你脸了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呢?
不过殷子珮现在确实不清楚乔安珀的事是不是沈思谦做的,她一边从舆论上压评撤热搜,一边派人着手去查乔安珀的事。毕竟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乔安珀亲自站出来澄清,说自己之前都是在污蔑造谣。
就在这件事的热度逐渐下撤的时候,殷子珮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再一次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一推开病房的门,殷子珮就看到了“战况惨烈”的两人。
殷子珮:这是哪个没有眼色的人安排的?让两个刚刚打完架的人住在一个屋?
薄霖和沈思谦都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瞅着殷子珮。
薄霖躺在内侧的病床上,殷子珮目不斜视路过沈思谦,坐在了薄霖的病床边。
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小男友精神还不错,殷子珮松了一口气。
好笑地摸了摸他包成粽子一样的头,“还挺可爱的,果然好看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难看。”
薄霖蹭了蹭殷子珮温暖的掌心,嘤嘤嘤道:“好痛好痛,要姐姐亲亲才能好。”
殷子珮:……
其实薄霖经常会向她撒娇,但从来没有这么油腻过。最起码表情会内敛很多,语气大多数时候也都是羞涩内敛的。
这么夸张的撒娇……好吧,肯定是做给沈思谦看的。
殷子珮实在不想要和沈思谦再有什么牵扯,更没有故意秀恩爱气他的心思。她最怕麻烦,万一一会儿秀个恩爱再把沈思谦气病了还是个事儿。
所以她没有亲嘤嘤怪薄霖,而是转头问一旁的护士:“请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小姐姐看到这个帅哥竟然已经名草有主了,不免有几分失落,但还是秉持着职业素养微笑道:“挂完这瓶消炎的水就可以出院了,他的伤一点儿也不严重。”
殷子珮担忧的心彻底放下了,她将自己的手轻轻垫在薄霖的手下:“挂着水是不是有些凉?姐姐给你暖一下。”
从始至终,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薄霖身上,完全忽视了躺在隔壁床上伤得更重的沈思谦。
沈思谦感受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他分不清是刚刚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是他因为嫉妒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以前她也是这样对他的。
有一次他发烧了去医院挂点滴,那个时候殷子珮很忙,但还是推开手头所有事情过来陪他。
那时殷子珮拿起湿润的棉签轻轻擦过他干裂的嘴唇,然后温柔地握住他正在输液的手,“是不是有些凉?我帮你暖暖。”
如果他不主动提出离婚,那个被她呵护的人本应该是他。
嫉妒,嫉妒得快要死掉了。
殷子珮余光瞥到沈思谦一把拔了自己手上的针头,踉踉跄跄向自己走来。
殷子珮:沃日!不是吧!又被我刺激到了?我刚刚已经够注意了啊!
沈思谦拔掉针头的动作太过粗鲁,一滴滴血珠从他的手上流下。
他固执地盯着殷子珮,双目赤红,“珮珮,我也受伤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殷子珮:能不能不要整天上演琼瑶戏啊!挂个水而已,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非得让我看?
薄霖:呵,傻逼。
小护士:不是吧不是吧,这个帅哥也是这个姐姐的男朋友?这两个男人完全不是一种类型啊!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气人!
薄霖用没有在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扯了扯殷子珮的衣角,控诉道:“姐姐,就是他打的我!”
殷子珮看了看轻伤的薄霖,又看了看挂彩明显更多的沈思谦,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就好艰难。
这种两个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然后大打出手的情节,怕是只有还在上小学的女生喜欢吧!
还有沈思谦,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能和一个半大小子打起来!他的成熟和风度都去哪儿了!
殷某人艰难地扶住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该先安抚哪个宝宝。
按理说自己肯定应该顺着正牌男友的心意来,但是沈思谦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好,她真怕这个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殷子珮本来想说打个电话让人来照顾沈思谦,却突然发现除了沈思谦的助理,竟然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了。
他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同事之间也都是泛泛之交。
这样一看,沈思谦最亲密的人居然是她这个前妻。
殷子珮瞪了薄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先好好想一想回家之后怎么给我解释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