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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盛景上身.赤.裸.着,刚刚施完针,他身上挂着一层薄汗,随手拿了外衫搭在了肩头,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
男人眉头紧锁,似有无穷无尽的心事。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世子爷,我能进来么?”
陆盛景即便看不见外头的人,也能想象得出美人俏生生的站在外面的模样。
他上午推了她一下,也不知有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心理创伤。
陆盛景很懊恼,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如今密切关注着沈姝宁的一切言行举止。
终于,陆盛景没忍住,“你出去,让她进来。”
小妖精被拒之门外,一定会伤心的。
严石无言以对,敢情他说了这样多都是白费了唇.舌。
“世子爷,那、那您定要把持住啊!”严石身心疲惫。
少夫人是个美人,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是担心。
陆盛景斜睨他,“多嘴!”
严石无奈之下,只好退了出去,他走出房门时,就见少夫人怀里还捧着一盆娇艳牡丹。
这……
沈姝宁一心只顾着陆盛景,进屋子时,见他身上只披着外衫,她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脸,又将怀中牡丹递到了陆盛景跟前,“世子,这花送给你。”
陆盛景面无表情的接过花盆,搁在了一侧的茶几上。
屋内的气氛瞬间尴尬,两个人似乎都无话可说。
沈姝宁先开口,“世子爷,严石懂医术么?”
陆盛景面无表情点头,甚至脸色有些冷,但内心却是开了无数朵小白花儿,没想到和小妖精待在一块,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甚是愉快。
“嗯。”
沈姝宁又说,“我腰肢酸胀的厉害,也不知严石有没有法子医治。”
这纯粹是没话找话说。
沈姝宁并未多想,脑子里纯洁的毫无杂念。她的确是腰肢酸胀,也的确是想知道如何才能缓解。
然而,陆世子猛然间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脑中立刻就想入非非,全部都是那把纤细小.蛮.腰。
即便那日在小竹林,很多事情不便做全面,但饶是如此,陆盛景也已经深刻领悟那把小.细.腰.的威力。
简直可以随心所欲的折叠成任何他想要的样子。
陆盛景怪不好意思的,两个人自那日小竹林之后,从未正面讨论过这件事。
他想起了从清风寨带出来的两只玉质的兔.子,就从床头取了过来,递给是沈姝宁,“小乖,这个给你。”
沈姝宁一愣,小乖……?
陆盛景也旋即意识到了什么,但话已说出口,他再怎么厉害也做不到时光倒流,将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
遂,陆世子强装镇定,“喜欢么?”
沈姝宁见陆盛景面无表情,还是如往常一样神色凝肃,便没有多想,“喜、喜欢的。”
“那就好。”
陆盛景又将沈姝宁前几日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已经碎了,等回到京城,我找玉匠给你修复。这玉……是山贼弄碎的,抱歉。”
沈姝宁对自己的母亲印象并不深刻,她听说这块玉佩救了陆盛景一命,也算是派上用场了,“无妨的,我不介意。”
陆盛景的身子一僵,心头像是被人浇灌上了一碗糖水,他无法形容,但起码能够让他忘却一时的困苦。
不过,陆世子很快又开始懊恼。
他又不是一个无知的黄毛小子,如此沉迷男女.情.爱着实不是他的作风。
两人又陷入安静,沈姝宁见外面天色渐黑,并没有待上多久,带着两只精致的玉质小.兔.子就离开了卧房。
沈姝宁走后,陆盛景将那盆.妖.艳的牡丹花捧在掌心,只觉这俗世的花也甚是赏心悦目。
***
几日后的一天,尚未黎明,天际才刚刚擦亮,东边还泛着蟹壳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西南王府大门外的巷子。
严正从京城快马加鞭赶至西南王府,更是半点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就去见了陆盛景。
陆盛景有早起的习惯,加之近日来实在难以入眠,尤其是每日早晨,对他而言皆是煎熬,每回皆需得浇上几盆凉水方才消减.燥.意。
故此,严正归来时,他已经非但醒了,还换好了衣裳。
严正还在气喘,他日夜兼程、百里加急,就为了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世子爷。
“世子爷……”严正有些犯难。
陆盛景心头咯噔了一下,他指派了严正回去彻查沈姝宁的身世,莫不是当真查出了什么?
陆盛景对一旁的严石道:“你先出去。”
昨晚是严石守夜,他就不明白了,有什么秘密是他不能够知晓的么?
严石很不情愿的离开了屋子。
这厢,严正才吐了口浊气,以防隔墙有耳,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道:“世子爷,少夫人她……她或许当真是您的亲妹妹!”
这话,陆盛景不止听过一遍了。
然而,此时此刻,又闻严正提及,陆盛景突然猛咳,他极力压制,胸腔因为闷咳而轻颤,俊脸忽红忽白。
“世子爷……您、您要挺住啊!”严正简直不知如何安慰陆盛景。
好端端的妻子,突然变成了妹妹,这叫人如何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