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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没错,就是他的女儿!
魏昌情绪激动,当场双眼赤红,神情十分纠结。
男席上的众人,“……”
敢情老西南王是个性情中人,只是看个戏,也能看哭了……
魏屹只觉颜面无存,讨了一块棉巾递过去,仅以父子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父王,请你自重,这里是京城,不是西南。”
好歹是见过世面的,怎会如此熬不住呢?!
魏屹纳闷。
魏昌深吸了一口气,也同样仅以父子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是你的妹妹无疑,与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魏屹的唇角荡过一丝无奈笑意。
与母亲长得一样,的确是他的亲妹妹,但未必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吧。
不过无妨,反正宁儿是他的妹妹,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戏曲结束,女眷们去了后园子赏花,男席这边,罗三与顾四爷很默契的离开了席位。
这座宅子内设矮丘,上面搭建了亭台,站在亭台俯视,可以将整座宅子的后园看得一清二楚。
顾四爷素来看不惯罗三这类人物,而罗三也照样不喜顾四爷的清高,两人各不对付。
罗三先开口,“顾四爷今日怎会有此雅兴?”
顾四爷目光望向亭台下,对罗三视而不见,“与你何干?”
罗三噎住,不想再继续自讨没趣。
此处还算偏僻,今日登门的宾客们都在前院。
恐怕真正吸引他二人的,只有不远处的女子。
而同一时间,亭台下的一处荷花池旁边,沈姝宁正在犹豫,要不要帮助陆晓莲。
陆晓莲知道沈姝宁被排挤、冷落,无地方可去,这才在此处散心。
这也是她能够下手的最好时机,奈何沈姝宁根本不上当。
陆晓莲又唤,“二嫂嫂,你快帮帮我,我够不着啊。”
池中飘着一方娟帕,是陆晓莲方才“不小心”遗落的,她伸手去划,却是还差一些。
沈姝宁防备的看着她,“二妹妹好生古怪,你在园子里赏花,怎会好端端的来这里?帕子又怎会好端端的掉了?二妹妹这是想故技重施?”
陆晓莲咬牙,这个冒牌冲喜世子妃竟然不是好惹的。
“二嫂嫂在说甚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沈姝宁笑了笑,美人娇靥如花,笑声格外沁甜,“二妹妹,你上次陷害我,差点害我被罗三公子所.强.迫,今日又想作甚?是要推我下水么?”
陆晓莲面容失色,没想到沈姝宁会直接跟她识破脸皮。
这厢,罗三仿佛终于沉冤得雪,他激动之余,一个侧身抱住了顾四爷的手臂,不敢闹出动静,就压低了声音,道:“四爷,你听见了吧,那日我的的确确是被陷害的,都是那个小.贱.人所为,差点害了我与陆少夫人!”
顾四爷拧眉,嫌弃的撇开了罗三,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女子身上,对她更是有了新的看法。
她美,且很聪明。
顾四爷好整以暇的继续观望,他很想知道沈姝宁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更是好奇,沈家嫡女,一开始如何就会答应替嫁冲喜。
这时,陆晓莲站起身,她原本柔弱的目光突然转冷,兀自笑了笑,“呵呵……二嫂嫂,你这是不给我留活路了么?你可知像我这样的庶女活得有多累?对了!你当然不知道,你可是沈家嫡女,就连庶妹的婚事都能抢,你在沈家当然过得顺风顺水。”
沈姝宁后退了一步,倒不是害怕陆晓莲,她只是觉得这人疯了。
“我是嫡女又如何,替嫁一事的确是我心甘情愿,你自己活不好,与旁人又何干?可你次次害我,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今日的目的是想推我下池?为何?是王妃让你这么做的?”
沈姝宁很想查清楚,康王妃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所以,她方才才问出了这段话。
陆晓莲又往前迈了一步,笑得很苍凉,“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我都命.贱!命贱的人都会被人厌恶!”
沈姝宁反驳,“那是你自己命贱!我命不由他人,唯有我自己能够决定!你要助纣为虐,那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休要找借口。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屡次欺负的。”
“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否则……我当真不会放过你。”
沈姝宁给了她最后一次警告。
她上辈子命不由己,这一世,她偏要讨一个不同的活法。
沈姝宁转身就走,罗三看到这里,眼中几乎冒出了花儿了,当着顾四爷的面,道:“沈姝宁果真不是一般女子。”
顾四爷斜睨了他一眼,“三公子,注意你的言辞。”
沈姝宁的名字,岂能让在这种纨绔喊出口。
顾四爷觉得,像沈姝宁这样的美人,就该被好生呵护,令得天下女子都艳羡不已,因为她有这个资本。
亭台上的两名男子正聚精会神望着下面,就在这时,两人纷纷身子前倾,皆紧张了起来。就见陆晓莲像是疯了一样扑向了沈姝宁。
沈姝宁虽是性子刚硬,但身子骨实在是柔弱,这辈子的十六年一直被沈重山关在房中,身子无法尽快恢复。
“你做什么?陆晓莲,你疯了?!”沈姝宁挣扎。
陆晓莲纯洁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拉紧了沈姝宁,直接将她往池中去推,“是啊!我是疯了!我若是不听母妃的话,她就会将我许给那无能的周公子!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高嫁!二嫂嫂,你要是怪,就怪你自己碍了母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