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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起身离开,对沈姝宁道了一句,“好孩子,苦了你了。”
要怪,都怪她那个.性.情.古怪奔放的母亲。
沈姝宁,“……”
康王打算先发制人,他还不知道炎帝已经对沈姝宁坦白过什么。待皇太后领着宫人一离开,康王就取出了一块玉佩出来。
就在看清那块玉佩的一瞬间,沈姝宁仿佛已经适应了刺激,她只是怔在那里。
康王兀自沉浸在自我感动之中。
“宁儿……其实,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沈姝宁,“……”
康王以为女儿是吓坏了,长话短说,柔声解释,“宁儿,这玉佩是你母亲当年给我的定情信物,当初我与她情投意合,但白、沈两家早就婚约,你母亲不得以才嫁给了沈重山。原本,为父也不想吓着你,但你与盛景是同宗同族的堂兄妹,实在……不宜做夫妻!”
很好,这又变成堂兄妹了。
康王将玉佩给了沈姝宁。
沈姝宁身上原先的那块玉佩是沈重山交给她的,她之前就赠给了陆盛景,真是想不到眼下又得到两块母亲的“遗物”。
“宁儿,你可有什么话想对为父说?”康王担心沈姝宁受不了太多的刺激,也给了她机会缓和,暂时不会逼着她做出任何选择。
沈姝宁一直处于怔然之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她也不敢多问。
毕竟,炎帝和康王突然来认她,且又都与母亲有关系,她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偏殿,沈姝宁细细对比了两块玉佩,当真与此前那一块一模一样,就连上面雕刻的“白”字字样也是如出一辙。
原来母亲留给她的那件玉佩远不止一件?
***
长安街茶楼雅间。
曹氏穿着华贵,她才刚大婚不久,面容仿佛被天地灵气滋润过,白里透红。
曹氏亲自煮了茶,动作娴熟,又恭敬地递了一杯给对面坐着的女子。
这女子看不出具体的年纪,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秀丽,而真正令人难以忘却的并非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眼底的豪情,仅一个挑眉的动作,也风流肆意。
是个独特的美人,令人一见就会忽视周遭一切美景。
仿佛,整个天地皆因她而存在。
“师父,您这次打算在留在京城了么?”曹氏露出欢喜之色。
世间的人多数平庸,她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少。
美人饮了口茶,“为师暂时不会离开。对了,你虽已大婚,但莫要忘了,你是一个女子。不该沉迷后宅。”
曹氏深感在理,“师父,我知道的。女子不可因为男子而耽误大业。女儿家应当以大局为重,大可不必像男子那样只顾着情情爱爱。”
美人点头,对爱徒的觉悟表示很满意。
曹氏又问道:“师父,宁儿现在住在宫里,要不要将她带出来?”
美人笑着摇头,“宁儿是个姑娘家,迟早要学会自己面对风霜,她十六了,也该历练历练了,我像她这么大,都成家立业了。”
曹氏也跟着笑,师父所言非虚,宁儿实在是太过娇软,是该历练一下。
她们女儿家,和男子是不同的!
注定是要做大事的!
曹氏将近日来发生的一切禀报过后,好奇一问,“师父,那宁儿的生父到底是谁?”
美人放下了杯盏,清媚的眉眼轻轻一动,即刻万种风情,“她父亲是谁不重要,为师早就告诉过你,男子除却生孩子,也没其他用处。”
此言在理啊!
她那个太子殿下,除却生孩子之外,还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都香。
不过没关系,男人嘛,只负责生孩子就成了。
她对太子再没有其他要求。
曹氏一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太子那家伙成婚后倒是很勤快,夜夜勤勉,加强耕耘,也不知道几时能怀上。
曹家无后了,若是姑娘,正好可以拿着曹家数代功勋,恳请皇上让孩子过继到曹家。
若是个儿子,那就罢了。
丢给皇家养吧。
***
“世子爷!好消息!有了沈夫人……不!是有了白氏的消息了!”严正上前禀报。
这世上真正知道少夫人身世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位白家奇女子了吧。
严正很是纳闷,如今的风气是怎么了?
女子也能上天了么?!
那白氏诈死多年,如今又来了京城,搞不好就会掀起几大权贵之前的纷争啊!
陆盛景一惯稳如泰山,突然听到有关岳母的消息,他的心竟然猛地跳了一下。
“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见见。”
陆盛景自诩是个容貌出众的,除却暂时不利于行的双腿之外,他这个人实在是完美!
显然,岳母对他不会不满意。
半个时辰之后,陆盛景的马车停靠在了茶楼下面,他的人先上楼送了名帖。
第一次见岳母,陆盛景不想行事太过鲁莽。
他在马车内端坐着,不多时,严正疾步跑来,对着马车车帘子,有些不安道:“世子爷……那位夫人她说……”
陆盛景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一角,蹙眉,“说了什么?”
严正,“……夫人说,世子爷想见她也不是不成,但……得看她心情。夫人让您回去等着,夫人几时要见你,自会命人去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