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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宁,“……”
这个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闹脾气。
她若死了,他真会杀了大哥陪葬么?
沈姝宁觉得,那她真得好好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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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这边,陆长云的情况更是糟糕。
他身上本就有数道穿体而过的剑伤,体内情蛊躁动,不仅令得他疼痛难忍,身上的数处伤口也崩裂开来。
神医祖孙正在焦头烂额。
康王在外面守着,急得来回踱步。
这些年多亏了老大,他此前从没想过老大有一日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势。
为何疼成那样?莫不是中毒了?!
康王自然是信任神医的。
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想再失去另一个,此刻难免忧心。
屋内,花玲珑双手捂着唇,眼看着陆长云身上的伤口崩裂,被褥染成猩红,花玲珑再也忍不住,“爷爷,这样下去不行了啊,大公子他……他会流血而亡的!”
神医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只是没想到两只起情蛊反应如此之大,唯一的解释就是,中情蛊的两个人之前就互生了好感。
“爷爷,您倒是快点救救大公子吧!”花玲珑懊悔不已。
那日下蛊时,她怎就那般不小心?!
神医一个头两个大,“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大公子。走!立刻带大公子去骁王府,挨近了骁王妃,先稳住情蛊再说。”
祖孙二人立刻就打定了注意。
***
于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严力不仅带回了神医祖孙,还将陆长云也带了过来。
陆盛景一看见浑身是血的陆长云,他拧眉,以为陆长云这是要血崩而亡。
“怎么回事?!”
陆盛景沉声问道。
因着中情蛊的宿主挨近了,二人体内的情蛊也稍稍安分了下来。
沈姝宁身上的痛苦消散大半,她在陆盛景怀里睁开眼来,脸色苍白。
而陆长云也终于松了口气,方才那种痛楚,他实在不想再要经历第二次。
这一路上,神医已经言明了事实。
陆长云看着陆盛景怀里的沈姝宁,一时间五味杂陈。
难道只是因为中了情蛊,他才对宁儿有那种想法……?
“老先生,你就如实说吧。”陆长云语气虚弱,中了情蛊,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觉得不幸?
性.命.攸关,神医再也没有隐瞒,遂将情蛊一事大致说了一遍,“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花玲珑将脸埋的极低,生怕骁王一个盛怒之下,会宰杀了她。
神医一番过后,陆盛景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令他满足的是,妖精对陆长云动了心思,是情蛊的缘故。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情蛊已经在他二人体内苏醒,他二人再不能分开过远……甚至还要朝夕相对。
沈姝宁,“……”她也懵了,完全不知道,她自己几时被下过情蛊。
陆盛景面色阴沉,“可有法解蛊?”
神医的表情拧巴了,但为了保命,只能夸下海口,“老朽自当尽力。”
陆盛景,“需要多久?”
他可能并没有耐心,他可不想与自己的妻子亲自行.风.月.之事,怀中人却想着别的男子。
神医为难,陆盛景直接给了他期限,“一月之内,若是情蛊不解,老先生就准备后事吧。”
神医,“……”
陆长云平躺着,不能动弹,“二弟,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打扰了。”
陆盛景,“……”
即便不是为了陆长云,单是为了沈姝宁,他也得留下陆长云小住。
安顿好了沈姝宁,陆盛景单独见了神医。
“他二人如今同住一座宅子就会无恙,那日后呢?是不是还需得同住一间屋子?”最后还得形影不离?
神医笑得很牵强,“情蛊愈大,他二人的确应该挨得越近。”
陆盛景,“……”
***
陆盛景没有给沈姝宁安排偏院,她只能与他睡在一块。
他到卧房时,沈姝宁刚刚用了一碗参汤,面色总算是透出了几丝红润。
她坐在床榻上,墨发倾泻如墨,身上只穿着一套桃花粉的中衣,娇俏的脸蛋只有巴掌点大,整个人透着一股柔和的美。
陆盛景没坐轮椅,他走了过来,金钩玉带,身段颀长。
沈姝宁无形中感觉到了威压。
她刚要撇开脸,下巴就落入了男人指尖。
他力气不大,但足以让她无处可逃。
沈姝宁被迫与他对视,她有些心虚,毕竟她体内有情蛊,她也不可否认,她此刻想着陆长云。
看着她躲闪的目光,陆盛景眸色沉了一沉,“不疼了?嗯?”
沈姝宁以为他会发怒,不成想这就上了榻,随手拉下了幔帐,隔绝了外面光线。
他让她面对着他,把她的脸摁入他胸膛。
是最亲密的拥抱姿势。
沈姝宁从没有于陆盛景如此亲密过。
那几次,他都是单刀直入,只狠.狠.作.弄.她。
沈姝宁没有睡意,“……神医说,情蛊能解么?”
男人垂眸,不动声色蹙眉,“怎么?你想一辈子不解?”
沈姝宁,“……”不,这话她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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