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会儿吗。]
    程乐懵完后，在微信上点开了两人的对话框。
    他敲敲打打，却不知道该发些什么
    理论上，黎又阳做的没错，文案里，留白也有，信息也有，短小精悍，完全不给人做文章的机会。
    但程乐叹气：他还没出面呢，黎又阳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他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反正也已经澄清，不管了。
    *
    隔天剧组拍戏，程乐姗姗来迟。
    主要是失眠了，而刘清昨天忙着控评，睡得也晚，艺人助理双双晚起，程乐是被刘清大呼小叫着拖出被窝的。
    “完蛋！迟到了哥！”
    程乐一直以最认真的态度来演戏，这些天还是头一次迟到。
    幸好还没到他，导演已经点过名，看见他以后，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让他赶紧去化妆。
    古装剧，化个妆两小时打底。
    在化妆间里，程乐看见了大忙人，曾时纤。
    这位从开拍至今，在剧组待的时间还不够程乐的零头，主要是通告多，太忙。
    此刻她正跟经纪人抱怨：“我跟卓哥相处的时间都没了！你就不能少给我接点工作？”
    她的经纪人把她当祖宗哄：“够少了，你还在上升期，总不能不工作吧？”
    曾时纤还是不高兴。
    她的这种不高兴，在看见程乐进来后，到达了顶点。
    “这不是在微博上混得风生水起的程乐吗？怎么大驾光临来我们剧组了？”她开口嘲讽，眼中带着丝傲慢。
    这段时间，程乐在剧组的风评还不错。
    化妆师笑着解围：“纤纤姐，他是我们剧组的演员。”
    曾时纤本意就是难为人，闻言也不会顺着台阶下，笑道：“呦，那还真是荣幸，敢问是来贡献表情包的还是……？”
    她喜欢任洋卓，任洋卓和程乐不对付，她自然也就和程乐不对付了。
    程乐明白其中的关系。
    他也笑：“都是黑历史了，说起黑历史，那我跟纤纤姐比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不自量力了。”
    曾时纤的笑容僵住，绷起嘴角。
    这个曾时纤，他回去后，不仅看了她在娱乐圈里的生平，还看了许多关于她的有意思的帖子。
    包括不限于整容黑历史、欺压同组女演员、甩大牌。
    后两条没什么实锤，但整容可以说是妥妥的，把她以前的照片和现在对比，就像换了个头。
    不过如今，整容压根不算什么，程乐看了以后，也不认为这是什么黑料。
    但这几条里，偏偏曾时纤最在意这个。
    先撩者贱，就不能怪程乐了。
    曾时纤黑着脸冷笑了一下。
    她化好妆了，厚重的头饰令她行动有点困难，但气势丝毫不减，站起来后，她抱臂倚到化妆台上，“弟弟，奉劝你一句，我之所以那么多黑料缠身还能火，凭的就是不知道比你好了几倍的演技，还有适时审度，对着前辈的时候，头低一点，也招人喜欢点。”
    程乐看她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难得谦虚了下，“是，比不上您。”
    曾时纤轻哼，“你知道就好。还有，你和卓哥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别妄想你不该想的。”
    程乐：“……”
    他难得什么话都不想说。
    上次就觉得，这位还录着节目呢就敢那么说他，完全不在怕的。
    且之后能屈能伸，大丫头两幅面孔切换挺流畅啊。
    曾时纤下了最后的结论：“演技不好，也不要来这种剧组自取其辱，毕竟观众可不是吃素的。”
    “是，他们都吃荤的。”程乐一指，“纤纤姐能让开吗？我化妆。”
    曾时纤一愣，随即有点想发火。
    但这时，导演推门而入，喊道：“小曾，还没弄好吗？”
    “好了，”曾时纤可不敢对他那么猖狂，甜笑道，“乔导，最近剧组里的演员质量有点参差不齐啊。”
    乔导似笑非笑，视线转了一圈，“怎么，质疑我的眼光啊？我倒是没发现谁质量差。”
    人就摆在眼前，装什么瞎呢？曾时纤都怀疑两人是不是睡过，但她只能把话憋回去，“怎么会。”
    她走后，程乐弄好妆发，对着镜子调整了片刻。
    化妆师感叹：“你这装扮一上，我都想多拍两张照。”
    程乐笑问：“为什么？”
    “好看啊，让我觉得我手艺都变好了，”化妆师盯着他下垂的眼睫，笑得很慈祥，“曾小姐那人就这个样，你离她远一点，不要放在心上。”
    程乐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经过这些天，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也习惯了自己和原生的一些不一样，但最近古装的扮相一上，他又开始觉得有些陌生。
    程乐的脸型很流畅，双目中像含着朦朦的水。
    有些明星是现代脸，有些明星是古代脸，他们都有个特征，那就是换上相反的服装就不好看了。
    他却不一样，现代装时，他有点透着股“幼”少年气，是小女生会暗恋、总喜欢和他套近乎的那种男生。
    古装时，打一眼望去，就是个俏生生的小少爷。
    而在这部剧里，偏偏扮演小厮。
    从化妆间里出去时，曾时纤还在演戏，她演个跋扈小姐，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