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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的信息实在太少,在此之前可以说是默默无闻,最引人谈资的不过是当年玄英道君与司徒空争抢徒弟,并由此引出玄英道心有损不得不闭关至今。
大抵还是因为玄英道君和司徒空的威名更甚,以致于那时众人或有或无地都忽略轻视了阿洛的存在,认为不过是个三灵根资质运气好些的凡人罢了。
等到阿洛一下山,便立马就有人忍不住蠢蠢欲动,想试探一下了。若是成功了那就能踩着上位,名扬修真界,还能洋洋自得一句,剑宗首徒也不过如此。
出现在阿洛面前这位的修士,差不多也是抱着这个心思。
阿洛才刚御剑出了剑宗管辖领地范围,来到一处城池中最大的酒楼。
她在剑宗待了数年,对外界都不怎了解,知道的最多的反而是师父司徒空没少在她耳边念叨的天下美酒所在之处。比如庐州老窑,北边的西凤酒、长安酒,南面的竹叶青、桑落酒、杏林春等等。
阿洛不介意出来一趟,顺便帮师父带些酒回去。
这刚坐下吩咐酒楼小二没多久,就有人寻衅而来了。
“你就是那司徒真人的徒弟,剑宗首徒。”对方大言不惭,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她。
阿洛愣了一下,她好像也没有穿着剑宗弟子服饰,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吧,也就是说这人是早早冲着她来了。
这修士本来还心有顾忌,不敢太放肆,毕竟,那可是堂堂剑宗,威名之甚,哪怕不怎么参与修真界事务,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强大。剑宗掌门据说很可能已至化神修为,那不可能随便挑个弟子封为首徒。
但一等见到阿洛,这修士立刻起了大大的轻视之心,剑宗这是没人了么,居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当了首徒。
实在是阿洛这样貌,一双眼眸单纯澄澈,漂亮白净的小脸,像水里的月亮似的,眉间一点红痣,还带着笑。乍一看十分无害,甚至感觉不到剑修自带的凛冽锋芒。
这修士也是用剑的,下意识便看不起有着这样软弱气势甚至还未见过血的天真小姑娘,怎么配当剑宗首徒。那悬挂在腰间的佩剑倒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不过衬着少女的娇柔美丽,更像是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还不如被他踩着上位,就此在修真界成名,该修士的自信心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
“所以,你是想寻我比试?”阿洛似是讶异,又了然道。
这修士自恃实力,也不觉得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有再多的资源堆积,修为又能有多高,他这番出手未免落下以大欺小的话柄,还不忘扯个大义凌然的旗帜,“我等修士,不能眼看着一个无能弱小之辈承了剑宗首徒之名。”
阿洛点了点头,“那好吧。”
只见剑光一闪,那修士还来不及出手,只是瞬间,鲜红色血液怒溅,一具人首分离的尸身落下,未落地就死透。
全场寂静无声,这家酒楼内来往的修真者不少,但无人看清阿洛刚才出的那一剑,似乎平平无奇,却轻易斩杀了一位筑基大圆满的修士。
而且这等狠决的杀伐心性,再配合着她那无害依旧带笑的面容,更加令人心生胆寒。
阿洛衣裳依旧干净,没有溅上半点,她随手挽一个剑花甩掉鲜血,长剑缓缓归鞘。
在剑宗与其他弟子比试时,阿洛会有所留手,那是因为那算是她的同门,而这位都没有来得及留下姓名的修士,什么也不是。
阿洛莞尔一笑,看向酒楼的伙计,“抱歉,弄脏了你们家酒楼,这些灵石赔偿应该够了吧。”
“够、够了。”一旁吓得呆住的伙计结结巴巴回道。
阿洛的储物袋里灵石不缺,丹药符箓更是一抓一大把,当然这不可能是她那穷得一批的师父司徒空资助的,而是掌门师伯临行前准备的。就司徒空自个儿出去,都是两袖清风,除了一把剑,时不时还要把剑暂押给酒馆。
司徒空都不禁感慨,他不过是托付掌门师兄代为教导了几年,师兄对阿洛的喜爱,都比对他还要好上几分。
以系统的话来说,掌门师伯深谙穷家富路的道理,给阿洛准备的储物袋那叫一个丰厚,妥妥的舍不得孩子在外吃苦的家长心理。
而阿洛也记得掌门师伯的嘱咐,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剑宗,总不能打砸毁了别人家的东西不赔钱吧,剑宗有她师父一个不省心的就够了,没必要再多了。
伙计呆呆地望着她,好似方才一剑杀人的不是她,她更像是九天之上的明月。
待伙计拿来的酒装进储物袋,付完灵石后阿洛便离开了这家酒楼。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半月后,阿洛一人一剑,屠灭魔修六道血魔宗据点,杀得血流成河,无一逃脱幸存。血魔宗派出三大金丹高手追杀于她,最后皆丧命于她剑下。
入道不足十年,十七岁的金丹!这何止是天才,这简直是妖孽。
这些传闻迅速传遍了修真界,令阿洛名声大噪,彻底超越了曾经昆仑仙宗的玄英道君,成为进阶速度最为快速的顶尖天才修士。
哪怕是昔日被誉为修真界第一人的玄英道君,也是一出生就被收入昆仑仙宗,在弱冠之年结丹。这缩短了至少一半时间,自然也比玄英当年更加轰动修真界。
那些曾经质疑阿洛不配剑宗首徒之名的声音迅速消失了,任谁都已明白,剑宗出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剑道天才,惊艳耀眼得让众宗门都忍不住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