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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大娘,你确定你没搞错吗?”
“我也想我搞错了啊,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女人,但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了,想是错不了的。”
“那你儿子中计了没?”
“多亏了老天有眼,也多亏了孩子他死鬼老爹在地下保佑,才让我儿子幸运地躲过这一劫。但是,人没事不代表她没作恶,该算的账我还是要和她算的!又想当□□又想立牌坊,还国公府嫡女呢,我呸!”
众人对此意见不一了,有些人觉得不管如何都得要个说法,有些人觉得反正她儿子又没事,何必闹得这样难堪?
“大娘,你说郑姑娘做那等事,为了啥啊,要这样害未婚夫?”
伍陈氏苦涩地道,“我也想知道啊,之前婚事一拖再拖,我心里就嘀咕了。如今再加上这事,我觉得是她想解除婚约又不想背负坏名声。”
众人闻言,觉得很有道理。
“郑柔,你给我出来!”伍陈氏又去拍门了。
国公府请她进去她不进,她就打算在大门处解决这事!
看到这一幕,郑柔心神俱裂,她深知一个好名声对于未婚女子的重要性,才想出了那么一出,想让自己在这场婚约里全身而退。没想到,计策没成功不说,还被伍陈氏在人前揭了她的老底。
此事已经闹将开了,郑府门外,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虽然她人在马车里,也能感觉到众人看过来的眼光都不对了。
不少人在心里唏嘘,没想到啊没想到,郑柔堂堂国公之女,竟如此心狠手辣。
这些人的目光让郑柔狂怒,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府里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不会将人请进去吗?就任由她在国公府大门前败坏她的名声?!
一问之下,得知了府内目前的情况,她忍不住一噎,原来府里竟然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她娘乃一介农妇,大字不识一个。可恨她爹不在,顶事的大哥也不在,二哥性格软弱没啥主见,三哥在书院,不提也罢。
管事倒是有试过将伍陈氏请进去,对方显然没听。而且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带了四十五号又高又壮的家丁。
伍陈氏的目光刀子一样落在郑柔的马车上,她直接走了过来,“郑柔,你总算回来了。那现在咱们就来算算总账!”
“伯母,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郑柔在马车里,丝毫没有现身的打算。
“我不进,我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伍陈氏拒绝了。
郑国公府的下人不愤,“伍夫人,你这话也太难听了。”
“我说话难听,但你们做事太难看了。别人和离顶多两看两相厌,她郑柔解除个婚约就要了前未婚夫的命呀。”伍陈氏一脸的害怕。
当初丈夫和他上峰郑国公订下这门亲事时,她就担心齐大非偶,没想到果然如此,幺蛾子特别多。
伍家就一根独苗,伍陈氏就指望他早点成亲,为伍家开枝散叶了。婚事一拖再拖,伍陈氏对郑柔早就不满了。再加上这回的事,伍陈氏是气狠了,觉得这郑国公府真是欺人太甚!
要是她好好说,别一上来就用那种又毒又狠的绝户计,她当然会同意两家坐下来慢慢商议,但现在,没门!
郑柔的目光透过帷幔,落在伍陈氏脚下的两人身上,这两人正是帮她操办那事的主要人员,此刻被人直接捆了。捉贼拿脏,捉奸拿双。看着这两人,郑柔内心疯狂叫嚣,废物!都是废物!
什么叫房子塌了,原来这就是了。沈繁花,一定是她!她不仅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让自己陷入了此等两难之地。想起这人,郑柔恨得咬牙切齿。
“郑柔,你说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狠毒呢?不想嫁你直说啊,我们伍家又不是非得扒着他们国公府!你犯得着找人毁了自己的未婚夫么?不止给我儿子找了个有脏病的妓|女,还找了一个好龙阳的男人,多大仇多大恨啊?毒妇!”思及先前的一幕,伍陈氏至今心有余悸。当她接到消息赶到那小宅时,儿子正神志不清衣衫不整的样子,他身边两人正在脱衣服。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儿子就遭殃了。
被人指着鼻子骂毒妇,郑柔一个姑娘怎么受得了,当下便反击道,“胡说八道!我瞧你是专门来讹人的吧?”
伍陈氏激动地反问,“我胡说?要不是被逼到绝境,谁敢得罪国公府?你倒是说说,我们闹这一出能得到什么?郑国公府的怨恨?”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事情其实挺清晰明了的,端看此事若成了谁获利嘛。
你说伍氏故意诬陷未来儿媳妇?图啥啊,闹这么一出,指定得罪郑国公府了,他们背后得有多硬的后台才敢这么硬扛?能与郑国公府相媲美的势力一巴掌都能数出来。
那人说得对,儿子那事不好自证清白,要是不闹这么一场,以后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背后对他们家含沙射影指指点点。
从郑柔算计他们伍家开始,他们就注定和郑公国府站在对立面了除非他们伍家愿意窝窝囊囊受郑府欺压一辈子,除非他们愿意洗干净脖子乖乖等她郑柔算计,否则她是不会满意的。
那他们愿意吗?他们不愿!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结怨,那就不如闹它个灰头土脸。
一来还了儿子清白,二来,正如那人所说,或许正好有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就喜欢他们家这样的呢?郑国公也没办法一手遮天,他们闹这一场也算是撕破脸了,自会有别的势力阵营接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