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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尧嘿嘿一笑,“跟竹徽学的。”
闻言,单楼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你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快得很。”
“以央也来尝尝,难得你妹妹懂事一次。”
单以央捏着鼻梁无奈的笑了笑。
娘对以尧从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夸人都听着这么别扭。
香味弥散在整个书房,单以央尝了口小妹的手艺。
别说,还真不错。
单以尧看着眼前任务面板上的1/50变成3/50,也不在乎单楼怎么说话,美滋滋的窝在书房随便捞本书看看。
无意间扫了两眼账本,单以尧掐指一算,似乎真的算出了点问题。
看了眼还在吃饭的单楼,单以尧悄咪咪的凑到单以央身边,小声道:“姐你这个账算错了。”
“哪里?嗝……”
单以央正努力吃着蛋炒饭,一抬头,没忍住打了个嗝。
“你过来看。”单以尧指了指账本上的一处。
“其他没问题,就是这个百家客,这个月赚了一千八百四十九两,掌柜月钱五十两,账房三十两,厨子八两,三个厨子二十四两,小二二两,四个就是八两,其他开销一共花了十二两,那就是一百三十四两。”
“剩下的不应该是一千七百二十五两吗?你算的是一千五百多,算少了。”
单以央一开始还不相信,揉着吃撑了的肚子打算随便听听就算了。
没想到单以尧真的算的有条有理,而且她根本没用算盘,随手一指,就能说出结果来。
另一头偶尔听见只言片语的单楼也走了过来,听她说完便问道:“你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谁教你的?”
她还以为这小女儿一天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呢。
这一问把单以尧问住了,她能说是她数学老师吗?
她从小就对数字特别敏感,在其他同学眼里仿佛噩梦一样的数学,对她而言就是抬抬手的事。
要不是后来对烹饪感了兴趣,她的大学就是打算学数学专业来着。
而且,娘你好凶啊!
一时想不到理由,面对着单楼凌厉的目光,单以尧毫不犹豫的怂了,摸了摸耳朵,从嗓子里挤出点声音,“就…会啊,没人教。”
“好好说话!”这怂兮兮的样子看的单楼就上火,这没出息的以前是跟驴似得和她对着干,现在受了回伤倒是好了,不跟她犟,直接成耗子了。
就不能好好当个人!
“娘娘娘你别急啊。”单以央习以为常的把俩人隔开,给单以尧使了个眼色,“可能小妹就是天赋异禀呢?”
“好歹是咱单家的人,算账厉害那不是很正常吗?都是娘教导有方。”
单以尧赶紧笑着拍马屁,“姐姐说的对,都是娘你教导有方而且基因好才能把我遗传的这么聪明。”
基因什么的单楼听不懂,只当她又再说混话,瞪了单以央一眼:“你就护着她!”
单以央呵呵一笑。
好歹是亲妹子,从小到大她要不护着点,早就被娘打死了!
“对了。”单以央看单楼的脸色懒得计较,从书案上抽出一张请柬递给单以尧,“表姐的孩子过几天满月,我和娘要出去,你完了挑些东西去参加吧。”
“哦,好。”单以尧连忙接下请柬。
只要她娘别再追问算账的事,让她干什么都行。
差点露馅!
看单以央给自己使眼色,单以尧揣着请柬就溜,“娘你们先忙,我去和竹徽说一声。”
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直到离开了书房,看着手里的请柬单以尧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孩子满月,女尊世界都是男的生孩子,那么……孩子从哪里出来?
后面?
不能吧,会坏的。
前面更不可能啊!总不能是直接从肚脐爬出来吧?开膛破肚?
所以到底是从哪来的?
怀着一肚子疑问,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正看到竹徽在院子里,单以尧下意识的看向对方平坦的小腹。
嫩黄的裙子勾勒出腰间的弧度,一朵牡丹正好绽放在小腹的位置,美人的腰看上去不堪一握,实在不能想象这盈盈细腰怀胎十月的样子。
单以尧的目光太过明显,竹徽也下意识跟着看向了自己的小腹,没发现什么不妥。
难得这两天吃多了,腰变粗了?
明天开始要吃少点了。
双手搭在腰间挺胸收腹迎了上来,“妻主怎么了?”
“没事没事。”单以尧很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过两天我表姐的小孩满月,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被握着手,竹徽有一瞬的不自然,蜷了蜷被包裹的指尖。
“表姐?我也要去吗?”竹徽问。
按规矩,亲戚家孩子满月,家里主事的女人去就可以,男子没必要去。
“去啊。”单以尧说,“反正你在家也是呆着,怪闷的,听说临水的夜市好玩,我们一起去转转呗。”
“还是说你有其他安排?”
“没有,都听妻主的。”
几天后,单以尧和竹徽坐着去临水的马车出发了。
临水离松城不远,就在隔壁,他们提前一天出发就可以。
夕阳的余晖晕染了半边天,树荫遮蔽的官道上,三三两两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