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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徽无奈的屈指按了按眉心,挽着单以尧离开厨房,“妻主最近可是有甚烦恼之事?可否说与我听听?”
“竹徽虽说不及妻主聪慧,但也许能解决一二。”
他真的是怕了妻主,前些天都好好的,哪怕成天沉迷厨房也没什么大问题,正好他还不用担心她去找别的小狐狸精。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做个饭不是把抹布煮了,就是不添火炒菜,今天更是直接往油锅里添水。
想想都让人心惊。
“没有啊。”单以尧笑着说,“估计是昨天没睡好,今天有点跑神,你不用担心,明天就好了。”
单以尧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笑的像往常一样,殊不知竹徽一眼便望穿了她眼底的惆怅。
默默的叹了口气,竹徽开始回忆上辈子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之前的事了,久到很多事都已经模糊。
想了半天,竹徽也没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对当时的他而言,这段日子唯一重要的就是妻主又抬了个侍进门。
算算日子,也就半个月之后。
想通了的竹徽幽怨的开口,美目还柔柔的瞪了单以尧一眼。
“妻主莫不是在想哪个弟弟了。”
“这我可不依,妻主可说好了只喜欢我一个的!”
竹徽小脚一跺,小嘴一撅,两手叉着柳腰,活脱脱一副要撒泼的模样。
“没有没有。”单以尧连忙搂住他,在鼓起的脸颊亲了一口,“有你在我哪里还需要想别人?那我不是瞎了眼了嘛。”
竹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柳眉微皱,“这么说如果我不在妻主就会想别人咯?”
“那我是不是应该躲远一点,这样就不妨碍妻主想其他人了?”
说着,竹徽拎着裙摆抬脚便要离开。
“哎呀,别闹。”单以尧伸手拉住他,“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会想别人的,你放心吧。”
“我不信,我爹爹说了,女人的嘴贯会哄人了。”竹徽微嘟着唇说道。
“那你要怎么才能信啊?”
竹徽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那过几天的乞巧节妻主和我一起上街吧。”
“没问题。”单以尧一口答应,竹徽这才又重新挽上了她的胳膊,眼底也是一片郁结。
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妻主在想其他人,更不会担心她抬人进门。
刚才只是想转移一下妻主的注意而已,妻主心思单纯好哄的很,只要转移了注意力,就不会再纠结。
可是她居然让他别闹?
看来事情很严重啊。
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最近有什么事可以严重到让妻主都不愿意哄他了。
竹徽就这么想了一早上,直到午饭时间都没想通。
“呕!”
饭桌上,原本安静的气氛被一声干呕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氏身上。
林氏在小侍的搀扶下连忙捂着嘴起身离开,单以央也追了出去。
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林氏这是……有了?”
还是颜氏率先开口,不确定的看向其他人。
“估计是。”单楼也看着他,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多少有点经验,“一会让大夫去看看,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了吧,让厨房做些清淡少味的东西送过去。”
下人手脚利落的将桌子收拾干净,颜氏看着单以尧小两口忍不住乐了。
眉眼弯弯像是天上的皎月。
“竹徽和阿尧成亲有半年了吧。”
单以尧直觉不好,这多半是要问她和竹徽为啥还没动静了。
于是率先开口,“差不多吧,大半年了。”
“爹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姐姐哪里啥情况了。”
说完就拉着竹徽跑了出来。
“看看这瘪犊子的样,老娘还能吃了她夫郎不成?”
单楼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不禁气结,这混账东西!
“好了好了。”颜氏无奈的挽着自家妻主,“还不是你一直冷着脸吓到以尧了。”
“你看以尧这么护着竹徽,像不像你当年护着我?”忆起从前,颜氏脸上带着一丝幸福。
当年他嫁到单家来,两年多了肚子都没动静,妻主也是如此护着他的。
单楼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就像着她说话吧!”
这边,单以尧带着竹徽离开之后去看了林氏一眼。
单以央告诉她其实林氏已经怀了三个月有余,单以尧一脸惊奇。“姐你可以啊,居然瞒了三个月。”
“干嘛呀?还怕家里有人祸害姐夫不成?”
单以央也很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你姐夫前些天一直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跟那上面学的。”
虽是嫌弃的,但单以央的语气充满了宠溺。
单以尧夸张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走了走了,溺死个人。”
出了门,单以尧这才注意到竹徽脸色不对,“徽徽你别太在意,我爹就是随口问问,没有其他意思。”
竹徽脸色不好是因为他想起来林氏这一胎确实没保住,家里人下的手。
但他现在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妻主…可是不喜欢孩子?”
他记得上辈子妻主是想和他同房的,是他闹着不愿意才作罢,但为什么现在妻主却绝口不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