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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两个熟睡的孩子,桑教授流露出慈爱的表情,想到适才白荷的仗义相言,心里便有了一丝好感:这姑娘看起来通情达理,只是与小津并不是真配,更不是良配。
看着那两个孩子,桑教授又在心里流露出一丝惋惜来:她的宝贝孙子何时才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啊?向清也是真没用!
晚宴现场。
“向清,你不能再喝了。”高金娴将向清拉到一边,小声提醒道。
向清正一一给来宾敬酒,今晚是古筝界的名流盛会,她绝对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充分利用时机,把晚宴做成覃小津的推介会才行。
听到高金娴的提醒,向清向她投来怨怼的小眼神:“妈,我在国外呆了十年,你对我太不了解,我的酒量和我的工作能力一样强。”
“有覃家出面张罗,小津不需要你这么拼命。”高金娴对女儿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么优秀的女儿,怎么就沦为覃小津身边的附庸呢?
向清“啧”了一声,表示对母亲话的极度不满:“我才是小津的经纪人!”
“这是婚礼晚宴,你是经纪人有什么用?该出头的是人家新娘子!”
高金娴一句话,向清顿时扎心了。
她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到了那个被覃小津拉着手一起去敬酒的气质红裙的新娘子,不由默默喝掉了手中快要满杯的葡萄酒……
第32章 向清醉酒
晚宴上笑语晏晏,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覃湖领着覃小津和白荷一桌一桌给宾客们敬酒,收到了许多祝福和夸赞,这让覃湖很开心,那张端庄素净的面孔上流露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覃小津不经意抬头便看到向清坐在靠角落的桌上喝酒,她不停给客人敬酒,客人礼貌性地抿一口,她却一杯一杯喝下,好不干脆豪爽。
覃小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了常苏的踪影,便招呼常苏过来。
“小先生。”
常苏走到覃小津身边恭敬唤道,脸上带着着迷的笑容:当新郎官的小先生可真帅啊!
小先生一直都是常苏的偶像呢!虽然他会做饭,会打架,可是他的梦想是当个像小先生这样的艺术家啊!相比弹古筝,常苏觉得做饭啊、打架啊……都是不正经的兴趣爱好。
“常苏,你去照顾一下向清,别让她喝醉了。”覃小津说道。
“好的,”常苏走了几步又折回身子,问道,“小先生,要是向清姐已经喝醉了,怎么办呢?”
“那就直接送她回家。”
常苏对覃小津一向言听计从,得了覃小津的示下,立即去照顾向清。
待常苏离开,覃小津扭头看向白荷,眼神有点小幽怨。白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她刚才做错了什么吗?她一直安静站在一旁,没有发出声音打扰到他和常苏说话啊。
覃小津的视线自白荷脸上移到自己空空的臂弯,白荷会意,连忙重新挽住了覃小津的手臂。
覃小津勾了勾唇角,波澜不兴的面孔上隐藏了一丝小不满:这女人有没有一点敬业精神?整个婚礼,作为一名新娘,不都应该始终把手挽在新郎的臂弯吗?趁他不注意就把手抽走,这和一个可耻的建筑师老想着偷工减料,有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我让我的手休息了一下。”白荷笑着解释。
覃小津眉毛微微挑起:她的手一直挂在他的臂弯,竟然还是她比较累吗?
覃小津来不及得出答案,覃湖又喊他们去敬酒了。
……
向清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摆了几排酒杯,每个杯底都残留着粉红色的香槟酒液,而她的两颊也仿佛上了香槟色,就连扭头看着常苏的目光似乎也变成了香槟色。
“向清姐,你喝醉了吗?”坐在一旁的常苏,再次确认道。
每次问,向清都直接回答两个字:“没醉!”
这一次,向清的手猛地搭在常苏肩上,另一手伸出食指在常苏跟前晃了晃,打了个酒嗝,说道:“常苏,我是千杯不醉!”
“那就暂时先不送你回家。”
小先生和他说,向清姐醉了就送向清姐回家,既然向清姐千杯都不醉,这桌面上的酒杯也不过是几十杯,距离醉还很远呢。那就继续照顾向清姐吧。
常苏用手支着下巴,有些兴味盎然看着向清。
向清姐喝酒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废话多了。平常,她几乎只说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她常常教导常苏,和工作有关的话说出来能变钱,所以要多说和工作有关的话,至于和工作无关的话,既然不能变钱,那就是废话,最好一句都不要说。
然而,向清姐今晚已经说了数不清的废话。
就像此刻,她把自己的装饰戒指——一枚超大的祖母绿铜微镶钻的戒指脱下来戴在身边的八十岁老太太手上,热情说道:“这是个幸运戒指,只要你戴上就能嫁出去,我已经戴上很多年了……”
“那姑娘嫁出去了吗?”这位老太太是桌上唯一没有被向清吓跑,还愿意与向清交谈的。
“我还没嫁出去,但不能说明这不是一枚幸运戒指,戒指幸不幸运关键看人,奶奶你如果戴上一定能嫁出去。”
“我怕我老伴会有意见。”戒指又被退了回来,老太太也跑了。
向清举着戒指,放眼看桌上的客人都已经跑光了,还好有一个常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