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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风腓觉得自己有点热,像要冒出火似的。
这么扭捏的风腓可少见,唐胥笑道:“害羞了?”
“怎么可能?谁会害羞,我又不是小,小……”处男这两个字风腓怎么也说不出来,干脆直接翻身,趴在床上,眼不见为净。
唐胥对风腓的表现很满意,怕他入风,也不拖时间,快速帮风腓擦一遍,就把被子盖回去了,心无旁骛,除了擦到腰下时,看到那又翘又圆的屁股,他有想捏捏的冲动。
老管家重新拿来一身睡衣让唐胥给风腓穿上,还没接过手,唐胥无奈摇头,这套又是他的睡衣,老管家到底有多操心他跟风腓?
风腓重新穿好睡衣,人已经不困了,咬着手指头起今天的事;在他记忆中,他从没生过病,怎么今天见到那位看不透她面相的女人就生病了呢!
这世间除了他自己外,不应该看不透他人啊!
唐胥伸手拨拨风腓的银发,眼眸内闪过丝伤痛,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把风腓的指头从嘴中拉出来,唐胥擦干净上面的口水塞进被子里:“别咬手指,饿吗?”
风腓点点头,唐胥让人把早已经热好的粥端上来,风腓喝了整整三大碗,要不是唐胥阻挡,他还想喝。
风腓喝完粥,缩进被子里打个哈欠,看唐胥还坐在床边,眼珠子转两下,迟疑问道:“你不睡吗?”
他闹了一晚上,唐胥就坐一晚上,这身体可熬不住;风腓往里挪了挪,拍拍床。唐胥摇头,让风腓先睡,他要下楼一趟;风腓也不问他下楼干嘛,闭眼就睡过去。
唐胥跟老管家出门后,就让老管家去休息,太晚了,老人家熬夜可不好。
“怎么回事?白天好好,突然就发起高烧。”唐胥面前是俩位留守唐家的医生,医术顶尖。
“应该是郁结在心,这两天我也留意到少夫人面上看着高兴,其实背过去,他经常会发呆。”
“我也问过佣人,她们说今天下午开始下雨时,少夫人在后院走廊下坐了将近二十分钟,邪风入体,所以才会发烧。”
华国的医生跟国外西医不同,多多少少懂点中医,中医讲究问、闻、望、切,从佣人寥寥无几信息中,医生已经确定最主要的症状是什么。
医生被打发走,老管家端着药来到大厅:“小胥啊!先把药喝了吧!”
唐胥吃药多年,已经习惯,端过来一口饮尽。让老管家把所有人都招集起来,唐胥细细问起风腓最近的情况,才知道每当他到书房处理公事时,风腓自个就跑上天台吹风。
唐胥还记得第一次见风腓时,那么快乐、狡黠;灵动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总在想着坏主意,却又单纯的可爱。
他希望风腓留在身边,但不想折了他的翅膀,他的腓腓,就该活得惬意而快乐。
凌晨十二点,唐胥拨通沈凌的电话,如他所料,叔叔还没睡。
“叔叔,爱一个人,应该给他自由,对吗?”
“你爱他吗?”
“叔叔,我有阴暗的一面,可我不想让他看到。”
似是而非的回答,电话挂断后;唐胥上楼了,站在旁边的老管家没想明白,看向刚从外面进来的小立,小立看向一直隐在黑暗中的唐一,谁也没开声。
次日,睡梦中的唐胥梦到被一只八爪鱼缠住,举起手,还没劈下去,本能跳醒了。睁眼就看到风腓手脚并缠在身上,睡红的脸埋在他颈间,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唐胥伸手轻揉着鼻尖处的银发,轻轻印下一吻。
这样的早晨,被这样缠着,似乎也变得美好。
唐胥起身下楼,把被给风腓盖好,又掖两下才下楼。
等到早间八点半,唐胥让人打开主卧室的门,不到十分钟,风腓果然揉着眼睛下来了。
又是好胃口的一天,老管家看到桌上被扫光的食物笑的欣慰。
饭后,唐胥拉着风腓到后院消食。
“腓腓可以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你两次都前往Z市凤凰山是因为什么?”玄界的事与唐胥以前的世界确实有点远,不过因为腓腓,他想去了解。
风腓也没想瞒唐胥,直接道:“我要去找天地人三书,凤凰山上藏有人书碎片。”
天地人三书,作为华国人,哪怕没接触过玄学,从小到大,很多的电视或书都会涉及,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传说?神话?
唐胥定定看着风腓,哪怕发生这么多事,他仍觉得有点玄幻。
唐胥突然想起之前风腓与一只灵物的谈话:宁弃永生,换他一世为人。
腓腓是想去找这个人吗?
有点不甘,可是他还只有五年命,而那个人,他很可能能陪腓腓一辈子。只是哪怕能陪腓腓一辈子的人不是他,到那一日,他的碑上,未亡人,他仍然希望写的是:风腓。
唐胥停下脚步,看着风腓:“腓腓,你去吧!”
风腓眨眨眼,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唐胥摸摸风腓的银发,柔声道:“去找天地人三书,去做你想做的。”
风腓嘴微张,都能塞下只鸡蛋了,不过他还是摇摇头:“不成?我走一次,你就入院一次,还没弄清楚你什么毛病,我能去哪!”
风腓的话取悦了他,不过唐胥还是说道:“不过意外罢了。”
“在道者眼里,没有意外。”风腓罢罢手,拉着唐胥往屋走:“回去吧!等下你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