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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种岛前辈!”和他一样,塞弗里德也和搭档嘀嘀咕咕,甚至得到了教练的点头。
“就让他们俩以单打决胜,就用这一局。”
要论天/衣无缝的课程没谁比切原学得更多,虽然在这块手冢对他没什么要求,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但切原身边的天/衣无缝含量太高了,耳濡目染都学到了不少。
他看过的无数次比赛,不乏天/衣无缝和异次元的交锋,光是前者他就看过不下三种风格,塞弗里德撑死学了半个月,根本不足为惧,这是他证明自己能胜过天/衣无缝的最好时机,切原举起球拍:“我会打败你这家伙!给那些认为天/衣无缝无敌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渡边与对方都退到场边,只留塞弗里德和切原在场中,塞弗里德仍保持高水准,在天/衣无缝的光芒下愈战愈勇,切原则毫不逊色,光芒丝毫没有被矜持之光吞噬,反而和对方打得平分秋色。
这绝不是偶然。
越前半点不意外,小金也笑道:“干的不错嘛,海藻头小哥。”
他们都已经和切原打过不知几回,天/衣无缝,早不稀奇,切原的优异表现才是情理之中,他们也不吝啬为小伙伴送上夸赞。
切原将自己最大的优势——集中力,最大限度地活用起来。
天/衣无缝只是形式,归根结底都要看使用者,他们风格独特使用方法也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在享受网球,为自己而战。
“赤也的集中力就体现在这里,对手越强大越能激发他的潜力,况且对手还用了天/衣无缝。”
赛事越发焦灼,夸张恐怖的集中力也消耗了切原不少体力,粗略看去他出的汗比塞弗里德多上一倍,但神情镇定,没让局势干扰自己的打算。
这一局花费的时间远超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赛,塞弗里德以微弱优势领先,他本该高兴,但在天/衣无缝的光环下他却笑不出来,他意识到被矜持之光影响的反而成了他自己。
“赤也。”种岛走过来,切原抬头:“种岛前辈,比赛还没结束,我也还没有输呢。”他没有气馁,种岛仿佛看到他脸上写着「什么安慰都省省吧」,但正是这样他才笑了一下,“该比赛了。”
接下来加入搭档的比赛重归双打,意识节奏都会成为决胜因素,观战席都安静下来,比赛是实打实磨砺自己,观战也是在自我审视,增长经验。
种岛扣球,切原补位,可以看出后者增长了不少配合意识,让立海前辈很是欣慰。
可惜对手无论是配合还是默契程度都要比他们高上一筹,塞弗里德的队友也没有被天/衣无缝影响,他个人独特的风格被奇妙包容造就了现在融洽的双打风格。
天/衣无缝说起来也是能算入精神力范畴,为了抵抗矜持之光所维持高水准的集中力也大幅度消耗着他的体力,如果没有种岛支持,恐怕他早就被吞没,但矜持之光仍在继续蚕食,切原眼中的光越发微弱,像盏烛火,奄奄一息。
光芒如果被吸去,那他是否只剩下黑暗?
黑暗最终会回归何处?地狱。
“只不过是天/衣无缝而已!少得意了!我是不可能会输给你这种老一套的家伙的!”
他不畏惧手冢国光,也不曾惧怕越前远山,更还没有被鬼十次郎QP打倒,幸村都曾经打败过天/衣无缝加持越前龙马,他凭什么要在幸村部长他们眼前败下阵来。
他要赢!
他要赢得堂堂正正!毫无悬念!
他要立海网球部,要日本队因他自豪。
他要赢。
比赛永远是能让切原热血沸腾的存在,多次比赛经验让他丧失了对天/衣无缝的畏惧感,强大且不可磨灭的求胜心也彻底摆脱了天/衣无缝带来的影响力。
烛火摇曳,但确切存在。
切原在场上奔跑,眼中只有网球,种岛为他策应,被他的热烈触动,燃起火焰,手冢,幸村,柳,真田……他们都注视着比赛,注视着切原赤也。
挥拍,跃起,扣球……他们恍惚间听见了细碎的声音,好似破茧而出,又或是大门开启。
一声哨响让他们重返赛场,21,德国队胜利。
塞弗里德没说什么,明明赢了比赛却冷淡得要命,切原也没和他说狠话,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第二盘中段他就开始体力不支,如果不是种岛他可能撑不到后来盖过矜持之光,种岛也知道他累狠了,哥俩好地揽着他的腰把他带回场边交给了等在那里的真田。
“前辈……”睫毛沾上了汗水,眼睛只撑着张开一半,声音也像压着重物,哑得听不出平时活泼的声,“我输了,对不起。”
幸村用毛巾盖住他的眼睛,替他拭去了那附近的水珠:“你做得很好。”
不拘泥于目之所及,而是决定走上新的道路,他们都看见了你的表现,看见了你的努力你的天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我们都看见了。”
切原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前辈们的赞同认可,毛利更是直接比拇指,他闭上眼彻底昏睡过去,他实在太累了。
真田柳暂时离场把他送到医务室休息,正好做个检查,打断这里温情一刻的是最后一场比赛单打一的播报,平等院冷静起身,前去结束德国九连霸的王朝。
他将一切都托付给这场比赛,只为解决当初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