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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一个后仰倒地,吴悠费了半秒才从震惊中回神,目光一凛,爬起指向施暴者的鼻子:“乔朗畅,你特么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倒贴这么多次都白搭,还锲而不舍呢?这得多厚的脸皮?”
“王八蛋!”乔朗畅怒气冲顶,又一拳上去,这回被有准备的挑衅者躲开。
“还不愿接受现实?”吴悠揉着半边脸冷笑:“陆鸣涧什么人?会看上你这种娱乐圈混日子的十八线文盲?你要是还想留点脸,现在跟我道个歉,马上夹着尾巴离开这间酒店,而且三个月内不要在我面前现身,我就看在曾经同组一场的份上不把你这点丢脸破事儿捅出去!”
乔朗畅不说话,又一拳挥去,对方偏头一躲,这一拳重重砸在墙上。一时没再动作,乔朗畅脑袋抵墙喘着气。
“想明白了就滚,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随着一声冷嗤,后面忽来一脚踹在他膝窝处,稍微晃了晃,乔朗畅还是站稳了。
“听不懂人话么?”那个声音继续挑衅,“半夜三更,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也改变不了现实!而且这里的隔音可差,别怪我没提醒你,陆总的脾气没外表看上去好,搅了他兴致你就等着——”话音未落,就见原本面壁的人像受了刺激般猛然一个转身奔向前。
“喂,你干什么?”心一慌,吴悠赶紧追,然而还是晚一步——乔朗畅已经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疯魔般拿拳头捶着,似乎要靠蛮力把门砸开一般!
不敢迟疑,吴悠上前拉人却被踹了一个趔趄。也是这一刻,房门应声而开。
“你?”门内的人停顿两秒,皱皱眉:“有事?”
“陆总,不好意思,他喝了酒有点亢奋,我这就拉他走!”吴悠努力刷着存在感。
“滚!”一甩手将他推开,乔朗畅瞪着血红的眸子不管不顾往门里挤,成功入侵后就势推上门,把搅局者挡在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房间主人报臂一脸纳闷。
乔朗畅握紧了拳头,没说话,目光扫过那人一身:西装长裤还好好在身上,衬衫倒是松开了两粒扣子,隐隐露出点引人浮想的锁骨……
还好,没开始。
里面隐隐有水声,让乔朗畅才放松些的神经又一紧,失心疯般向里冲。
“你要干什么?”陆鸣涧随在后,口气无奈,好像还真以为他喝酒了。
既然这样,乔朗畅也不介意借酒装疯。
“我想把刚刚进来那人赶走!”咬牙切齿回过这一句,浴室的水声忽然止了。
少顷,半身裹着浴巾的青年走出来,一脸茫然盯着对面一脸凶相的人,额前那绺滴水的深蓝愈发醒目。
“你,出去!”乔朗畅一伸手,指着大门。
青年一双清亮的眸子瞬间浮上重惑色,目光延伸,盯着此刻报臂似观其变的“金主”。
用日语重复了遍刚才的话,乔朗畅绕过他进浴室,出来时拿着衬衫和长裤,迎面丢给赤|裸着半身的人:“穿上,滚!”
这次不用说日语,青年似乎明白了,求助的目光愈发殷切指着陆鸣涧。
后者只皱眉,似乎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对策应对眼前的突发意外。趁这间隙,乔朗畅已连拉带拽将青年往门口“送”去。
一边挣扎,无辜者一边手忙脚乱往身上套着衣服,好不容易才把裤腰拉上到本该在的位置,两脚也已跨出门线,厚重的大门在面前砰一声重重闭合。
“乔朗畅,你有病么?大半夜跑到这里发疯?”似乎终于反应过来,陆鸣涧跟到客厅,却见刚刚撒过疯的人呈“大”字型背靠门上,俨然做了一道人肉屏障,一意将他俩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
瞪着他,乔朗畅喘了几口粗气,声音低沉而乏闷,却真真切切能听出那股执拗:“第一,我没喝酒,更没疯;第二,我看上你了,想跟你谈恋爱;第三——”脑袋向一侧偏了偏,似乎十足不屑,却又不得不说出口:“我比刚刚出门的那个,差—在—哪儿?”
沉默了足足两份钟之久。
陆鸣涧忽然上前,拽着挡门者的胳膊把他拉开:“你有病吧,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想谈恋爱了?”
“那你为什么还找人……”乔朗畅不服。
一手拎着他,空着的一手去拉门,那人恶声:“老子就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关你屁事!”
屁股挨了一脚,一个前冲差点趴地,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身后一声重响,门被甩上了。
半蹲在地,乔朗畅脑子里像糊了一层米糊,恍恍惚惚。
肩膀被人拽了下:“认清现实了?还不滚,等着叫保安吗?”猛然抬头,乔朗畅目光毒针一样死死插在那张写满讽意的脸上。
就是这个心胸狭隘的大宠物,一手导演这出戏,就为看自己像条野狗一样被人踢出来!
像是瞬间找到了发泄的源头,乔朗畅一跃而起,揪着衣领把罪魁祸首摁在地上,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挨了两拳,吴悠反应过来,一膝盖顶上他小腹,见他吃痛侧翻,自己翻身起来反把他压倒,不遗余力以牙还牙。
一时间,原本安静祥和的走廊变成了原始战场,两个人影纠缠翻滚、时分时合、时上时下,不可开交。终究还是乔朗畅力胜一筹,趁对方力竭喘息一个反扑死死把他压制,反手锁喉喘了两口气,挥拳又要落下,却忽然衣领一重,整个人就被拎起来摔在一边。一阵麻木后,屁股触地的剧痛让他龇了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