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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叙捏着自行车把手,忍得浑身发抖。
长安街上,车辆接连从两人身侧疾驰而过,劲风呼啸,刮着白叙泛白的衣角飞舞上扬。
“骑快点快点,别被抓着了。”
闭嘴!
一边在心里骂唐遂,白叙将小猫咪爪形状的脚踏板蹬得飞快。
趁红灯,白叙靠着扶手直喘粗气。他快累死了,唐遂死重,居然敢谎称自己130斤,白叙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这重量,啊!白叙觉得他至少两百斤!自行车轮子又小,瞪起来格外费劲。
路边是一家蛋糕店,唐遂侧头,橱窗摆着一款巧克力蛋糕,圆形的,手掌那么大,上面淋了薄薄一层巧克力浆,还洒了彩虹豆豆点缀。
看见这款蛋糕的那一刻,唐遂漆黑的眸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光亮:“你看那个蛋糕。”
唐遂忙拽白叙,指着蛋糕无比期待:“你去给我买一个吧。”
白叙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么小一个蛋糕,一百八十八块钱!
不买!
交通信号灯由红变绿,白叙无视掉唐遂的话,提醒他:“坐好。”
唐遂不想走,脚还没收上来,白叙往前一蹬,他没扶稳,整个人向后仰了下去。
“哐当”一下,唐遂后脑勺不偏不倚撞到了路沿。后脑神经传来一阵疼痛,唐遂伸手一模,一手鲜血。
白叙吓得脸色惨白。
唐遂另一只干净的手撑着地面,仰头看向白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叙脸上露出慌张无措来,他总是冷冰冰的,也不爱笑。
白叙去扶唐遂,话都说不稳,声音跟手一起抖:“我送你、去、去医院。”
唐遂不起,坚持要白叙去给他买蛋糕:“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去给我买一个吧。”
白叙气得两眼发红:“你他妈神经病啊!”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唐遂死活都要吃的巧克力蛋糕给买了下来。
路边行人就见一名穿白色休闲服的男子发疯似的蹬着自行车,后座上,穿西装的男子捧着蛋糕吃得不亦乐乎。
还好最近的医院离他们只有一个大路口。
白叙面无血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揪住医生的时候,对方都不知道他跟唐遂到底谁才是病号。
吃到巧克力蛋糕的唐遂心满意足,顶着突突冒血的脑袋,礼貌地问医生要了张纸巾擦嘴。
“谢谢,开始吧,”说完,唐遂理了理他价值八十万的手工定制西装,公事公办地往医生面前一坐,抬腕看了眼表,说:“我磕头了。”
医生:“那我……上哪儿磕?”
白叙着急:“先看脑科!”
“……”
挂号、拿药、做检查……两小时后,单间病房内,白叙随手抽了本书,拖着椅子靠窗坐下,深呼了口气。
还好唐遂没事,没磕着要害地方。医生让他们在这个临时病房里观察一会儿,然后……可以转院了。
唐遂靠在病床上,交代了助理几句就挂了电话。
光线穿过窗户,落到白叙的侧脸与发梢,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满室岁月静好。
唐遂心底一暖。
——刚刚那么害怕,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唐遂看得目不转睛,突然,一道声音炸开在他耳边:“堂堂一个总裁,要什么低碳环保自行车?”
“他怎么还在看我。这个姿势别扭死了,坐得我腰疼。”
“我靠,他那么抠门,挂号的25块钱不会不还我了吧?”
“一天天净送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靠,甩个八千八百万在老子脸上,跟你去民政局都行!”
……
作者有话要说:
求小可爱们戳个小收收
《失忆男友成了玛丽苏霸总》
一朝破产,挥金如土的大少爷许斟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唯有“好弟弟”商祈记得当年恩情,收留他、照顾他、还帮他还债。
在外人眼中,商祈叱诧商场,是炙手可热的归国继承人,但在许斟眼中,商祈一直是那个流落在外、孤独无助的凄美小白花。
当晚,许斟开了两瓶便宜酒:“来,敬我们感天动地兄弟情!”
一觉睁眼
许斟哆哆嗦嗦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被角飞快往下偷瞥了一眼……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商祈逼近:“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许斟耳朵通红:“这个……可以想。”
***
因为许斟心软,商祈在他面前装单纯善良、装无辜可怜,装得耐心尽失。
反锁门窗、屏蔽信号、制造意外,本欲露出真面目的商祈却冷不丁得到了许斟的承诺。
商祈激动恍惚,一个不慎落水……
再醒来,他记忆出现错乱,以为自己是玛丽苏文中随心所欲的霸总男主。
——且完全忘记了喜欢许斟这件事。
“喜欢你?”
商祈哂笑一声,掐着许斟下巴将他按在床头,目光阴郁:“呵,你没有七彩长发,脚踩的路不长鲜花,泪水不是珍珠和钻石。瞳孔不会随心情变幻赤橙黄绿青蓝紫也就算了,还只是炮灰纯黑!最重要的是,你名字太短!不姓蝶舞冰晶恋心·维多利亚·伊丽莎白!”
***
后来,商祈恢复了记忆……
前一秒单手以一敌三帮许斟出头,扭头撞上还能若无其事地箍着他的腰:“哥哥,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