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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白叙能想出这种可能来,毕竟唐遂的脑回路非正常人可以揣摩。
白叙以为唐遂是为了那晚他瞒着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事情而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毕竟他受伤的话,自己肯定会心软,这点唐遂一直拿捏得很准,更不用说唐遂的伤口来源于自己了,那样的话,无论唐遂犯了什么错,他都会暂时放过他。
“不是!”
唐遂坚决摇头,但无法给白叙解释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好,那你说原因。”
自知这次绝对无法糊弄过去,唐遂心一横,干脆咬牙道:“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保证你不能家庭冷暴力我。”
白叙额角突突直跳,什么叫自己冷暴力他?自己什么时候冷暴力过别人!
“也不能太长时间不让我上床睡觉,我最多让步一星期给你消气。”唐遂心里默默给自己捏了把冷汗,提前给白叙打预防针:“我说了你要控制住自己,别打死我。”
“……”
白叙:“那你别说了。”
啊?
唐遂都准备好坦白了,哪知白叙又不想知道了,一副你说了我一定打死你的样子。
白叙现在快气死了,没把握唐遂一次性把事都说出来自己会不会真打死他,看唐遂这么小心,估计瞒着自己的是件大事。
现在就已经想打死他了,再来一件,白叙怕这日子直接没法过了。
唐遂:“我还是想说。”
白叙:“不,你不想。”
……
当晚,唐遂主动抱着枕头期期艾艾腾出了另外半张床,白叙冷眼看着,全程无视。
半夜,想撬门的唐遂惊悚发现,自己那一串备用钥匙独独少了主卧那把。
——白叙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
那一瞬间,唐遂的心拔凉拔凉的,比十二点半的一楼客厅沙发还要凉!
这样拔凉的日子唐遂过了整整五天,每天眼巴巴瞅着白叙下楼,第一句就是:“我错了。”
白叙这次真的非常生气,完全不为所动。
直到那天傍晚,唐遂接到许斟发来的消息。
许斟:你们闹别扭了?
许斟家宣告破产的消息今早在圈里传开了,白叙一大早接到消息就赶了过去,然后一整天都没了音讯。
许斟:你干了什么?我问他他没说,你值得被原谅不?
唐遂秒回:“我故意从自行车上摔下去,他生气了。”
许斟:切,活该。
许斟:行了,八点半来接他,我俩在喝酒,你懂的。
唐遂的手伸到桌子上又缩回来,又伸过去,最后迅速打字:“多谢,有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叮咚——”
许斟:暂时没有,先欠着吧。
……
八点刚过,唐遂就从许斟家把白叙接了出来,白叙酒力不行,喝醉了的他脸色熏红,浑身都软软的,老实站着任由唐遂戳。
跟许斟道了谢,唐遂看了眼他家空荡荡的豪华大别墅,公司破产的话,这房子估计也住不了几天了,银行会来收走。
“你这房子还能住几天?需要帮忙吗?”唐遂听说他爸妈好像撇下许斟跑了,皱眉再次主动开口。
许斟也喝了不少,靠着门口的柱子没个正形,“我才不上你俩家住呢,我这么大一个,天天搁那儿照明不收费的吗。”
唐遂将白叙胳膊抬起来,搭到自己肩膀上,小心将他扶好,甩了句:“那你睡大街吧。”
“喂。”许斟有气无力喊住唐遂,半闭着眼,“今天我们说起小白他家当年破产那事,我感觉他这个心结就一直没解开,你改天,抽个天时地利的好时候主动问问他。”
“嗝……”许斟捂嘴打了个嗝,歪歪扭扭往回走,勉强将后半句飘出来,“……开解开解他。”
……
第二天一早,白叙睁眼看着睡自己旁边的人,想起昨天晚上的照顾,打算推醒唐遂的手就一直没推下去。
半晌,他叹了口气,抬手掐了下唐遂的脸,“别装了。”
唐遂睁开一只眼,笑得一脸得逞相,“早安。”
进都进来了,白叙也没将他再丢出去,唐遂再度顺利重回大床。
转眼进入十二月下旬,唐遂生日快到了。
白叙连轴转了两天赶完通告,提前半天从外面赶回来,又特意绕道去给唐遂买蛋糕。
长安街的那家蛋糕店橱窗还摆着巧克力蛋糕,就是当年他随手买了送唐遂的那款,很小一个,上层有巧克力淋浆,蛋糕最表面撒了一层彩虹豆豆。
白叙问店员打包了一个,又选了几款蜡烛,结账时无意间瞥见后厨东西都收拾好了,白叙问:“你们要关门了吗?”
“是的先生,而且以后都不开了。”
不开了?白叙接过蛋糕盒子的手一顿,尝试询问:“你们可以简单教一下我如何做这款蛋糕吗?”
白叙觉得有些冒昧,解释:“是这样的,这款蛋糕对我与我爱人有特殊意义,我可以支付学费,而且保证不会泄露你们的配方,我只想学习一下这款蛋糕的做法,至于材料我可以自己买。”
“当然没问题了先生,您太客气了。”
店员释然一笑,主动带白叙去后厨,非常细心地将流程讲给他,并说,“这款蛋糕配料都很常见,您从商店购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