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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下来的事就让他们大人自己解决,江嘉眠一个小辈也插不上话,既然已经确认母亲没事,他就放心了。
江嘉眠注意到徐漾走路姿势仍旧一瘸一拐,直接架起他的手臂搀住他,“先去给你看脚,别到最后真残废了还要赖我。”
徐漾笑嘻嘻地说:“那你给不给赖?你要给赖,脚不要也罢。”
江嘉眠暗中掐他,冷哼道:“你想得美。”
熟门熟路找到看骨科的医生办公室,没想到遇上的居然又是上次那个医生。
医生看见他俩也惊讶:“你们怎么又来了?这次是脚脱臼?你俩也太能折腾了吧!”然后指着江嘉眠严肃批评道,“同学,会点拳脚功夫也不是这么玩的!”
江嘉眠脸不可避免地红了,小声否认:“不是的医生,不关我事,是他自己打篮球打的,脚腕扭伤不是脱臼。”
徐漾也信誓旦旦地说:“医生,这次真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听了伤患本人的解释,医生才相信了他们,照例是开单子先去拍光片,一套流程下来,最后诊断还是软组织扭伤,问题不大,医生叮嘱平时注意休息不要过度用脚,再开了点药就结束了。
两人打车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两点,学校食堂早过了饭点,江嘉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吃东西,饿的发晕,回到宿舍翻了两桶泡面出来,冲开水泡上三分钟开吃,真饿起来连泡面都觉得格外美味。
徐漾对泡面没什么兴趣,但是因为是江嘉眠亲手给他泡的,所以象征性地吃了两口放到一旁,拿着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药研究起来。
过几天他有赛车比赛,不想因为脚伤影响了发挥。
江嘉眠边吃边问他:“脚还疼吗?还有点开水你要不要弄个热敷?”
“不用麻烦,涂药就行了。”徐漾拆开一盒膏药贴在红肿的脚踝处,揉了揉感叹,“我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伤筋动骨一百天’,明明没多大事,恢复起来也太慢了。”
江嘉眠说:“你这段时间注意点,能坐就别站,能躺就别坐。”
徐漾好笑地说:“那不真成残废了?”
江嘉眠一本正经地说:“你没听医生怎么说的?就是要减少用脚,不然好的越慢,你也不想老是一瘸一拐走路吧?还要校草形象吗?”
徐漾挑眉:“呦,这可是你第一次叫我‘校草’,你是不是也觉得哥是全校最帅的男人?”
江嘉眠合上泡面盖子,不屑地说:“帅有什么用,可惜是个瘸子。”
江嘉眠现在还能和他开玩笑,那就说明心情不错,徐漾想趁此机会好好问一问他家里的事,便收敛起笑意,表情认真地说:“上午在医院里我就想问你了,你妈妈本来不是要做产检的吗?怎么突然就差点要流产?”
江嘉眠是有什么事都往肚子里放的性格,不喜欢把自己的事和外人说,但听徐漾一问,竟然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把真相说了出来。
“听我爸妈讲电话,好像是我一个堂叔要贷款找我爸做担保人,我妈不同意,和我爸吵架,情绪一激动就动了胎气,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徐漾喃喃地说,表情若有所思,忽然又问,“你那堂叔叫什么?”
江嘉眠奇怪地打量他:“你问这个干嘛?”
徐漾笑了一下,“你堂叔不是要贷款?我爸认识好几个银行的行长,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帮你查下你堂叔的征信情况。”
江嘉眠听说过这个堂叔的事,一大把年纪整天游手好闲还老爱做发财梦,不是个靠谱的人。
但江建国看重亲情,耳根子又软,堂弟求到他身上,他肯定不忍心拒绝。
当贷款担保人不是小事,如果贷款人卷款跑了,那江家就得承担全部债务,风险很大,如果能查到堂叔的征信情况,把事实摆在江建国面前,说不定能说服他不要管这件事。
江嘉眠想到了化解爸妈矛盾的方式,激动之下一屁股坐到徐漾床上,看着他恳切地说:“等我问一下我妈再把详细信息告诉你,麻烦你一定要帮我查一下,谢谢。”
徐漾很受用江嘉眠看他的这种眼神,让他心里很有成就感,豪气地拍了拍江嘉眠的肩膀,承诺道:“放心,这件事就包你漾哥身上。”
吃完泡面,胃里有了存货舒服了点,家里的事又找到了解决方式,江嘉眠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他这一天担惊受怕是累到了极点,一松懈下来,困意就止不住往上涌。
“我睡一会儿,你睡吗?”江嘉眠躺回自己床上,侧头半睁着眼问徐漾。
徐漾朝他笑着说:“不睡,你睡吧,到时间我叫你。”
江嘉眠侧脸埋在枕头里点点头,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强调:“那你一定要叫我,我晚上还要去上晚自习的。”
徐漾笑容带了点宠溺,无奈地点头说:“知道了,学习狂。”
江嘉眠翻了个身面朝墙壁,没过一会儿,呼吸声就变得均匀,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徐漾也躺了下来,但却没睡意,眼睛看着上铺的床板,脑子里闪回的都是上辈子的画面。
他和江嘉眠在高中的时候虽然同伴却并没什么交集,因为他那时候心高气傲,从不把同龄人放在眼里,江嘉眠也是如此,两个人互相较劲,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从没往其他方面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