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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姚承泽,你最好现在马上给我回家!不然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姚承泽心里堵的不行。
他实在不想去管那个疯女人,但又担心她真的精神错乱的闹出什么事来。
纠结良久,他还是回到会议室,打断了领导,向他说明了情况。
“请假?这个节骨眼儿上请假?”领导被打断讲话本来就有点不爽,听闻他居然还要请假,脸上表情更为不快,“老姚啊,你来公司也有不少年了,好多你的后辈都已经得到晋升,爬到了你的头上,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姚承泽脸上火辣辣的,觉得特别没有面子。他在心里将老婆儿子骂了一个遍,面上强行挤出个卑微讨好的笑来:“这次回去,我会把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好,以后绝对不会让个人事情占据工作时间。”
领导不耐烦的对他挥挥手,像赶一条狗一样的赶他离开:“回去了也别闲着,好好想想今后应该怎么工作。”
姚承泽点头哈腰,感恩戴德的将会议室的门关好。
转身离开的瞬间,姚承泽隐约听到会议室里传出一阵讥讽的笑声。
声音过于刺耳,将他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姚承泽带着一肚子气火速开车回到家。
一进家门,二话不说便直奔姚琦的房间而去。
“开门!”
屋门反锁,姚承泽用力拧动门把手,边拧边大力的拍门。
然而门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一点动静。
“少在里边儿装死,给我出来!”
隔壁姚母听到动静,连忙开门出来。看到丈夫犯病一样的对门发难,慌忙上前阻止,将他拽进了房间。
屋门重新关闭,姚母坐在沙发上,整张脸都埋进她的手掌中。
她的情绪略有崩溃,往日精致齐整的发型此刻乱糟糟的趴在头上。
“姚承泽,我受够了。”沉闷的声音从指缝之中挤出,姚母哑着声音,有气无力,“我累了,我支撑不下去了。”
姚承泽原本很生气,但此时看到妻子绝望的模样,到底还是激发出心底深埋的那一点不忍。
“好了,有我在呢。”他走过去,揽着妻子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在,一切有我。”
接下来的时间,姚母将从催眠师那里听到的一五一十全部讲给了丈夫。
姚承泽听后一阵沉默:“催眠这种东西,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况且你带他去的还是那个医生推荐的,保不齐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说不定是提前串通好的,只为了说严重点,骗我们花钱治病。”
姚母:“我现在不管花多少钱,倾家荡产都无所谓,我只想让他恢复正常——起码把那个杀人的人格给抹杀掉。”
姚承泽沉吟了片刻:“这样,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换一家医院,找个大一点的,权威一点的,再带他看看。如果事情真像那个宋医生和催眠师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再想别的对策。”
当晚,姚承泽就给朋友打去电话。
经过一系列朋友的介绍,总算联系上一家大型权威的精神科医院。
【朋友:这家医院的专家是我一哥们,专业技术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朋友:刚刚我已经帮你跟他说明了情况,顺便预约了他的号,待会儿我把他联系方式推给你,等你到了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朋友:我哥们说,让你们去的时候带着之前的病例。还有一些患者的资料,可能得需要你提前整理一下,发给他。】【朋友:不过不是我说,你儿子出这么大事儿,怎么也都没听你说?把病拖到这么严重才想起来要去看,你这爹当得也是够心大的。】
第28章 028
姚承泽的这位“朋友”是他二十多年没有联系过的初中同学。
上学期间,他跟这位同学的关系就是个面上关系,表面你好我好,背地里互相吐槽,谁也看不起谁。
后来毕业,这位同学就出了国,和全班同学都失了联系。
直到前年,有同学组织同学聚会,拉了个群,姚承泽才又在里面见到这位同学。
本来姚承泽就没多喜欢这位同学,中间又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断了联系,彼此之间没有交集,他也没想到这次的事会让自己跟他再次牵连起来。
精神科医生的名片很快被对方推了过来,于此同时,这位同学也给姚承泽甩来了电话。
“姚同学,还记得我吗?我是戎粟。”
姚承泽托人办事,不好意思说不记得,只好陪着笑脸:“当然记得,老同学嘛。”
戎粟笑了一下:“你儿子那病是个怎么情况啊,方便说说不?”
姚承泽皱了一下眉,对于自己的私事有点不愿意过多透露。
戎粟:“你别误会,我大学和研究生都修的这个专业,之前一直在国外也都接触的这方面案例。我不是打听你私事,是真心想帮你。”
姚承泽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跟他说了。
戎粟:“嗯……这种情况的确是不太好办,国内案例应该相对比较少,类似案例我只在国外接触过。”
姚承泽问:“国外你接触过的,有治愈的案例吗?”
“有倒是也有,不过……”戎粟拖了个长音,“我之前接触过一个病情非常厉害的患者,那位也是分裂出了攻击性极强的人格,而且不止一个。病人本身的智商非常高,懂得伪装,懂得操控人格,甚至可以操控人格去犯.罪杀.人,还能不留下任何证据,国外警方曾经跟他周旋过很长一段时间,被他耍的团团转,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的家人就带着他做了个手术,手术做完,他的所有人格被全部抹杀,据说人也变得非常乖,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