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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块很大的布棚子?”庄一夏回想着那时候的感觉,“反正就是有一个什么东西接了我一下,但很快它又碎了,我又掉下去了,最后才是摔在地上。”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庄一夏眨眨眼,“后来就是觉得好疼啊,真的特别疼,那种浑身都要被摔碎的痛感特别真实,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你还不在。”庄一夏撇撇嘴。
“抱歉,我那个时候应该多陪你一会儿的。”向白炽低头亲了亲爱人的发顶。
光是听一夏说,向白炽都觉得难受,那场事故已经成了一夏这辈子都绕不开的噩梦,可自己却迟了这么多年才知道。
“也不怪你,你不是给我弄早饭去了吗?”听对方道歉,庄一夏也觉得有点儿怪不好意思的。
庄一夏抬起头主动亲了一口向白炽的下巴,然后又迅速低下头:“我觉得那天一定是有个东西的,虽然我哥赶过来的时候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用,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是有那么一个东西。”
“后面的疼痛很真实,但是摔在大布棚子上面的感觉也很真实,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臆想出那种感觉。”庄一夏继续补充道。
猝不及防收获香吻一枚,向白炽搂着人的胳膊不自觉收紧,脸上是完全没有掩饰的笑意。
但紧接着,听着一夏的话,向白炽也有些迷惑了:“但是那个布棚子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为什么等咱哥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又不见了?”
“可能是……不想让我真的死了吧。”庄一夏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的主治医生一直说,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死,完全是捡了一条命,现在想来,就是那个大布棚子在起作用吧。”
“那你觉得,谁会放那么一个东西,在你摔下去之后又及时撤走?”向白炽还是觉得那个“布棚子”并不存在,因为他认为,这个东西的出现和消失,都是完全没道理的。
能够提前在下面支出来这么一个东西的,也就只有那个躲在暗处的策划者才能做得到。
因为事后这个东西又很及时的消失了。
因为已经有了事故发生的全过程视频,现在已经可以推算出当时一夏坠落的具体时间。
算完之后发现,从一夏坠落到成林赶到,相差不过两三个小时,基本上就是成林开车赶到的路程时间,那时候天都没有完全亮,周围根本就没人路过。
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把东西即使撤走,肯定是一直留意着现场情况的人才能知道的。
在这里面,Dabb是知道的,但他存着杀机,也并不是幕后的人,更不可能希望一夏在那场事故中活下来。
这么看,就只有那个幕后的人了。
但如果幕后的人把Dabb忽悠过来,不就是想要一夏的命吗?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可能……是骆何夕吧。”庄一夏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那个疯子的名字,“我也是随便这么一想,他那时候应该还没疯到想杀我。”
向白炽听一夏提到骆何夕,眼神微微一暗,但也没继续开口。
“你帮我查一个酒吧,名字叫‘壹丅’,我一会儿写给你。”庄一夏想起昨天Dabb说的那个事儿,“我当初出事儿前后应该还是开着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关了。帮我查一下那个酒吧是谁开的,我总觉得,可能会跟骆何夕有关系。”
不说别的,光是拿自己名字谐音做店铺名这件事,骆何夕还真的是做过不少次。
那时候自己还在读高中,过生日的时候骆何夕说要送自己一个礼物,结果问了才知道,是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酒店。
这礼物实在是太重了,当时给庄一夏吓得,不但当场拒收,还连着躲了骆何夕挺长一阵。
要不是那时候庄一夏一直想给自己立稳独立人设,死活不靠家里,可能当时就把事儿捅给成林了。
后来骆何夕还找机会想给自己送过和自己名字同音的赛车俱乐部什么的,全都被庄一夏疯狂拒收,还要挟对方必须把名字改了。
向白炽听着一夏搁这儿数着以前骆何夕做的那些事儿,气的牙都痒痒。
“我会查清楚的,你也别担心。”向白炽把人圈在怀里,忍不住低头亲了口一夏的唇,末了还不忘用舌尖扫一遍对方的唇。
猝不及防被对方捉住亲了一口扎实的,庄一夏愣了半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白炽已经站在桌子边上端米饭了。
“夏夏,来尝尝我做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以前家里的饭菜都是庄一夏来做的,结婚那么多年,他就没舍得向白炽下过厨房,此时看着桌上的红红绿绿的菜也有觉得些好奇。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庄一夏狐疑地看了眼向白炽,“你是不是一直都会,这几年看我给你做饭就跟看傻小子似的?”
一提到吃,庄一夏就想起来那么些年以来,两个大傻子互相迁就,结果吃了好几年谁都不爱吃的。
向白炽就怕一夏给扣这种帽子,连忙从书架上扯出来一本菜谱:“真不是!你看,这些都是我最近现学的!”
“其实以前我也会一点,但是并不算很好,你走了之后我就一直想什么时候能亲手给你做一桌菜。”
“来,我亲爱的宝贝,来检查一下我最近的学习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