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
但是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方向,赛尔伊对甘子越道:“若子越能去我们那里,必当被封为座上宾,沛丰人都会尊着敬着你。”
不仅是此事,无论初见时的见解,还是平时的言谈,又或是他不在的这几月里,甘子越又做的事,都让赛尔伊深深欣赏这位如竹如画的少年郎的才华。
此般少年郎为何不是他沛丰人呢?赛尔伊看着钟灵毓秀的眼前人,第无数次心中遗憾。
若是他们沛丰人就好了。
被赛尔伊如此看着,甘子越略感不自在,忙扯开话题,问起他此次回去,在沛丰的事。
赛尔伊挑了些趣事讲了,甘子越间或掺杂问几句,也会讲几句自己的事,真正的友人,即使几月不见,也不会有丝毫生疏,两人之间聊天很是轻松愉快。
聊了许久,赛尔伊才意犹未尽地让甘子越去做正事,等事情做完了,他们早点走。
甘子越在工部里也不是很忙的,他主要是担一个意见咨询的角色,又不必事事亲为。
甘子越想早走还是能做到的,又和工部的人说了会儿事,做了一点工作之后,甘子越便从里面离开了。
走到外面,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甘子越正要和赛尔伊说笑着去找个茶楼坐坐,忽然顿住了脚步。
甘子越犹豫着对赛尔伊道:“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我担心他见不到我会着急,若不我们在这里聊一会儿?等下跟他说一声。”
赛尔伊眼神闪了闪:“哦,是谁?”赛尔伊忽然想到一人,笑着道:“可是那个爱拿着扇子,眼神阴不溜秋,长相凶恶的人?”
甘子越:???
若不是赛尔伊说了爱拿着扇子,甘子越都对不上他说的是谁。
眼神阴不溜秋?倒也勉强算得上,虽然现在萧元扬已经笑的越来越正常了,甘子越都快忘了他阴不溜秋的眼神。
但是若说面相凶恶,甘子越却觉得当真算不上,光看外表的话,萧元扬眉清目华的,长的其实很不错,不认识他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挺能被他给唬住的。
萧元扬其实每次都早来一点过来接甘子越的,这不就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他,他就已经从赛尔伊的背后朝这边走来。
第49章
要说萧元扬有没有听到赛尔伊所说的话,那看萧元扬的脸色就知道了。
这个蛮族世子萧元扬自然还记得,好哇,这蛮族竟如此这样在甘子越面前诋毁他。
甘子越也看到了萧元扬,他真怕萧元扬这臭脾气会和赛尔伊打起来,这是相当可能的。
甘子越忙上前一步,挡住萧元扬的臭脸,哈哈哈尬笑了下,道:“萧元扬,哈,你来的这么早,我们正等你呢,还以为要等许久,怕走了你过来找不到人。”
甘子越的话精准顺了毛,萧元扬道:“嗯,今天没那么多事,就来的早了点儿,既然你也没事了,咱们就回吧。”
萧元扬故意忽略掉了站在那里明晃晃的,那么大块头儿的赛尔伊。
甘子越也知道赛尔伊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了个正着,挺理亏,但这种事最好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谁都当没那么回事,糊弄过去。
甘子越掩饰着尴尬,笑着对萧元扬道:“这位是赛尔伊世子,见过的,你还记得吧?他刚回来,久未见面,我想和他一起去吃饭,坐坐聊会儿,要不,你先回去?”
萧元扬和赛尔伊两人的目光对上,两两生厌,但是萧元扬还是强露出一个笑来:“既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一起过去,以后你的这位朋友也就能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用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了。”
尴尬,死一般的尴尬。
甘子越想把事情糊弄过去,但是萧元扬却将事情给捅破了。
“哈哈,一起吃当然也可以,可以。”
而闹出事的赛尔伊,却似是没有夏国人的那种尴尬情绪,他很坦然地道:“我是要和子越你吃饭,好久没见了,只想和你说话,我和他又不是朋友。”
站在两人中间的甘子越一个头两个大,压低声音道:“赛尔伊。”
还不是你自己理亏?现在可别再给我闹幺蛾子了。
在甘子越的目光下,赛尔伊才不甘不愿地后退一步,行,一起吃,就一起吃吧。
三个人的用餐,很是热闹,甘子越坐在两人中间,双目放空,那两个隔着一个他,斗来斗去。
一个说沛丰有很大的草原,那上面骑马很痛快,上次教甘子越骑马,甘子越就学的很好,也不知现在骑的还好不,真想让甘子越和他一起去沛丰草原上策马疾驰啊,那种感觉天大地大,特别舒爽。
另一个则说,骑个马而已,用不着跑那么远,他们郊外就有大片的专门马场,至于教骑马,他也能教,骑马又不是沛丰人的专能,他们大夏人善马者多的是,萧元扬说着这些的时候,还能听出来隐藏的并不好的鄙夷。
甘子越双目放空,他已经再也不想学骑马了。
还一个问你是做何种营生,端哪碗饭的,我虽不是大夏人,但夏国有名有姓的官员又或是显贵也都见过,但是瞧着你,还是面生啊。
两人之间不停的火.药味让甘子越一顿饭吃的相当心累。
差不多吃完,赶紧散,赶紧散,临别时,赛尔伊对甘子越道:“还是原来的地方,随时去找我玩,哦不对,是有空就早点去找我,从沛丰给你带来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