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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宁宁的话语里平添两分安抚之意,“刚才最后的时候,我看到血色从他眼中褪去了。”恢复了月色的清润,仍旧是让人惊艳的美,比起被血浸染的艳丽,这样的清风朗月,才适合最美的太刀啊。只不过,三日月宗近真的是内心很温柔的人吧,那声叹息不为自己却为别人,这样说来,也确实是春风十里,不如他了。
作为平安时期至今存在了近千年的刃,三日月宗近经历过的生死别离,又岂是宁宁这个初出茅庐的审神者能比的,微微叹过之后,看着自家主君平静看路的神色,他又恢复了尬笑的本色,“哈哈哈哈,那刚才那一剑,他也算是解脱了吧。”
“是的,”宁宁答得毫不犹豫的,“对于他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
其实,三日月宗近也是极傲气的刀剑,也不会想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吧,沦落为只有战斗意识的木偶。
现在能够尘归尘,土归土,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都随清风散去,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三日月宗近自己经常说的,甚好甚好么?
叹过之后,三日月宗近也不再提那振暗堕的刀剑,而是转而问宁宁,“主君刚才可曾受到惊吓?”
宁宁差点没忍住像看稀奇一样看向三日月宗近,竟然想到来关心她的心理健康了,有种很神奇的感觉呢。
“还好。”生活在和平年代,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宁宁也不是完全的不紧张,甚至在看到三日月宗近将自己的本体刀送入对方的胸膛时,她也有片刻的不忍去看。
好在这段时间天天被金句系统锻炼着,总在担心自己会血溅五步,宁宁也觉得自己精神强韧了不少,动摇是会动摇,但善后事宜同样会处理得有条不紊。
慌张有用吗?没用的话在只能靠自己的时候,再多的慌乱也只能压在心底。
“哈哈,无碍就好。”三日月宗近躺在人怀里,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黑发审神者的半张侧脸,因为走得辛苦,她鼻尖上还微微冒着汗,头发也是有几缕贴在脸颊边,怎么都不是干净清爽的样子。但蓝发太刀就这么看着,眼底却有笑意划过,主君,和他想象的似乎很不一样呢。那个时候,就算这个被其他刀剑认为胆小好色无耻的审神者转身就跑,他都不会惊讶,毕竟就是那么个人,不是吗?但对方不但没跑,处理起事情来还冷静又理智,实在让刃刮目相看。
这样怎么也不像是传言中的胆小吧,那无耻和好色呢?
但如果都不是的话,那那些本丸里流传的新任审神者的光辉事迹,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哎呀,他们本丸似乎是来个很是有趣的新主呢。
宁宁可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的想法,就算知道了她大概也会嗤之以鼻的。
所以在一人一刃短暂的聊天结束之后,宁宁就拿出吃奶的劲头,向着本丸前进。
在终于看到本丸的轮廓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三日月宗近!”宁宁低头,看向怀里衣衫破损,却仍然不掩天人之姿的太刀。
三日月宗近倒是答得还算温和,“怎么了,主君?”
宁宁咬牙切齿的,“御守很贵!”金色的御守贵死了,今天还被这么挥霍,估计本丸要穷好长一段时间了。拿着极品御守给刀剑们练级,虽然本丸物资还算充裕,但她还没阔绰到这种地步啊,回过神来就有种心在滴血的感觉,“所以,明天站扩好好干活!”穷婶就是这么扣扣索索不解释!
三日月宗近怔了下,随即再次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拿多少工资就要干多少活啊,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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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神+社畜的下意识,真可怕,望天~感谢在20200526 19:08:57~20200527 21:3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噗呦呦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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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压切长谷部给宁宁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跳。
原本出门的时候还是审神者带着一把太刀的普通配置,回来就成了审神者抱着濒临碎刃的染血太刀的惊悚场面。
宁宁都快累挂了,她真的只是普通的社会人,最大的运动量也不过是车站到公司,当然知道锻炼好,但在健身房缴了费却每次都最会给自己找借口懒着,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太为难她了。
现在看到自家近侍刀开门之后就愣住了,宁宁差点没翻个白眼,“快叫人来帮忙把三日月宗近抬去手入室。”还是经历得太少,就和之前的一期一振一样,等过了战扩习惯了就会好很多吧。
“啊,是。”压切长谷部回过神来,忙去叫了人来帮忙把三日月宗近抬去了手入室。
宁宁一交出三日月宗近反手就放下背着大包东西,才觉得松了口气,“太重了。”
这次压切长谷部不需要等宁宁开口,就已经主动上前拿起东西,对于宁宁来说重得要命的东西,对于刀剑男士来说只是小问题,“主,出什么事了吗?”
宁宁还是很满意自家近侍刀的有眼色的,“从万屋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暗堕的刀剑。”顿了顿,又加了句,“也是一振三日月宗近。”
她边解释着边往本丸里走,顺手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虽然真的很想回屋去摊着,但她还得立刻去给三日月宗近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