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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立刻就被自家主人的警惕心逗乐了,当然也不会就此放过争取福利的机会,“那以后……”
“以后也没奖励,”宁宁瞪了他一眼,“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好了好了,”她伸手挥了挥“你们都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她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呢,“如果碰到那两兄弟就告诉他们没事的话不用来找我。”
说起来虽然也是髭切和膝丸,但那也可以说是并不熟悉的人,宁宁可不喜欢陌生人没事跑来她的房间。
等髭切和膝丸离开之后,宁宁才叹了口气,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鸡飞狗跳的日子才开始,只是错觉吧!错觉!
当然,抱着有些乐观态度的审神者没想到的是,她家髭切和膝丸刚从天守阁下来,就遇到了另一个自己。
狭路相逢,想装做看不到都难。宁宁家的髭切目光直直的落在平安时期的自己身上,而那个髭切同样如此,倒是两个膝丸看看这个兄长,又看看那个兄长。
原本经常都挂在奶黄色付丧神唇边的微笑早已经消失,看着另一个自己的目光真的算不上友善。
其实宁宁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状况,髭切无论是看到以前的自己,或者是以后的自己,只怕都是觉得有趣居多。
但现在宁宁家髭切看着对方的目光,就跟看着时间溯行军似的,或者说比看到时间溯行军更冷。
那是他家主人,对方竟然如此对她,后来还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就算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能原谅。
只是主人说了不能动手,髭切平时是自说自话了点,但只要宁宁下了命令,他也是会遵从。
而另一边平安京来的长发髭切想法则完全不一样,宁宁家这位动手的理由,他大概也能猜到。
若是有人对他家家主不敬,他肯定也会拔刀相向。但仅仅从他自己的角度,他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开始是试探,后来是觉得有趣,至于暖床什么的,平安时期的刀剑更不觉得是什么问题,只要他愿意。
只是,到了现在他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另一个自己还会如此敌视他。
对视半晌,到底还是平安京来的付丧神更年轻点,他嘴角微微一扬,“为什么?因为我欺负了她吗?”
宁宁家的髭切看着宛如照镜子般的人,“你欺负不了她,她会忍耐不过是因为源赖光罢了。”到底,他家主人也没吃什么亏,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付丧神软绵绵的话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那是对自家主人的打从心底的认同。
长发的髭切微一挑眉,“那又是为什么?你现在的主人,不也是我以后的主人吗?”这也是他最不解的一点。
宁宁家的髭切笑了,很有几分得意的笑容,“谁告诉你她一定是你以后的主人的。”作为刀剑男士久了,他也知道一些历史的真相,所谓被遗弃的历史,并不是正史。
长发的髭切有些不明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以后的他?不对,他就是他,他知道的。
宁宁家的髭切可不想给人解释这么多,他会开口回答对方的问题,不过是那么微微一点小心眼罢了。
他知道这家伙对自家主人有那么点别样的心思,所以才特意挑了这样的回答。
至于原因,呵呵,原因这种事无所谓,只要达成既定的结果就是了。
同体的两个付丧神之间暗潮汹涌,宁宁不知道全部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不过她怎么都是站在自家刀剑这边的。
所以第二天,宁宁就把自家髭切派出去出阵了,心情不好的话,砍砍时间溯行军就好了嘛,免得不让他砍另一个髭切憋出毛病来。
至于膝丸嘛,宁宁在决定把他哥扔出去出阵之后,就让人通知了他来担任近侍,有她看着,没问题的。
从公文里抬起头来,宁宁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看了看桌子另一边坐着的付丧神。
薄绿色头发的太刀盯着手上文书的表情特别的认真严肃,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模样。
宁宁看膝丸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正好她手里的事也处理完了,干脆就把文件收了收,换了个姿势撑着头看着人。
嗯,看几分钟会发现自己在看他呢?
真要论起来,刀剑男士们的警惕性是很强的,特别是上过战场的付丧神们,在实战中培养出来的经验使得他们对外界的感知很是敏锐。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被人这么看着,膝丸可能早就发现不妥了。
但现在他正在做着自家主人吩咐的重要的事,又是在本丸这样安全的环境,太过于专心使得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宁宁的注视。
片刻之后,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膝丸呼了口气的同时抬起头来,正好就对上自家主人目不转睛的视线。
审神者的目光灼灼,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怔愣了下之后,“怎么了,家主?”
“没什么,就看看你。”宁宁脸皮可厚了,这种话也说得相当的理所当然。
膝丸在某种方面来说是相当直男的刃,被宁宁说得莫名其妙的,“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啊,”宁宁心底欢呼雀跃的,她总算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不过话里也有几分真心,“我家膝丸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