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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一片死寂,符明渊暗道:死了?
想着,他阔步走上到软榻前,伸出两只对着宋奚的脖颈探去,刚要碰到皮肤,突然手上便一紧,宋奚在符明渊毫无防备之下,两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借力弹跳起来,直直冲着符明渊扑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是符明渊对中了药的人没什么戒心,以至于被扑倒时,他还在愣神,想着这人明明中了药,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等他反应过来,正要运功将人推开时,唇上已然一热,柔软的两瓣便狠狠撞上来,那力气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在寻仇。
“嘶。”符明渊被牙齿嗑到嘴唇,下意识嘶了声,伸手就要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撕下去。
其实这会的宋奚已经没了意识,全凭本能驱使,只是唇上好不容易尝到一点甘甜,哪能忍得住不去汲取。
俗话说,君子怕小人,高手怕赖皮。
宋奚两手两脚并用,连嘴里都啃着符明渊的唇,任凭对方怎么弄,他都没有半点要松动的迹象。
符明渊被作弄的烦了,抬手对着宋奚的后颈穴位一劈,躁动的人就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陷入昏睡。
符明渊将人从身上挪开,刚等他站直,就看见宋奚无意识中痛苦地低吟一声,紧接着,暗红色的鲜血从唇角、眼角和鼻中溢出。
皇帝还有用,要死也不是现在,更不能死在这皇宫。
符明渊从袖袋里拿出解药,努力避开血迹,强行将药塞进宋奚嘴里。
这药自然是好药,没过多久,宋奚几窍流血的情况便好转,连身上的红晕都慢慢散下去许多。
符明渊将人扔到榻上,铁锈味在嘴里蔓延,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嘴唇肯定是被咬破了。
也真是自己大意了,符明渊眉头皱得能锁死蚊虫,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舔完又猛地想起嘴唇刚被某人碰过,脸瞬间黑了又黑,暗自记下一笔。
太医走后被警告过,根本不敢不多言,只赶紧回去让太医院熬了药送去。
宋奚昏睡中被抬回寝宫,符明渊派了人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有宫人看见他嘴唇伤的也不敢吱声,只敢把各种猜测埋进肚子里。
但从此,对于此时,宫人之间流传着一个秘而不宣的版本——当今陛下色利熏心,欲符将军行不轨,被神武的符将军一拳打到七窍流血,性命垂危。
宫人给宋奚喂了药,到了下午进去一瞧,宋奚脸红的像煮熟的虾蟹,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
宫人匆匆忙忙传太医,好不容易等高烧退下,已经是半夜。
这次宋奚昏睡了正正两天才醒,醒来时头晕眼花,嘴唇干的都快裂开了,他费力地唤着宫女给他喂水,喝完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药确实是厉害,后遗症强,让他只感觉好像身体被掏空。
见他醒后,太医又被请来把脉,把完脉,伸手捋着胡须道:“陛下元气大伤,还需要好生静养,短期莫要再使用药物,房事也还请节制。”
节制,他哪儿不节制了?
宋奚恨得牙痒痒,却也没办法,他现在难受的讲话都没什么力气。
太医边收东西边道:“原本这病是需要静养,不过陛下既然打算前往边塞,臣便为你开些方子,也好带些在路上服用。”
边塞?宋奚满头问号,去边塞干什么,不对,他什么时候打算的去边塞?
系统悄悄地冒出头:“你躺着这两天,符明渊和大臣拍板定下自己亲自领兵攻打外族,还在众臣面前说,你茶饭不思也十分想去,便同意护着你御驾亲征,权当是历练了。”
听着这颠倒是非的话,宋奚忍了好半晌,才费力地憋出一句话,“去,叫符明渊,滚,过来。”
没多久,符明渊便过来了,不过他是走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朝服,明显是刚下朝。
符明渊掀袍大大方方地在旁边椅子坐下,“陛下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奚刚开始被他唇瓣上的咬痕给吓了跳,见当事人不甚在意,才移开视线缓慢开口:“边塞,怎、怎么回事。”
符明渊端起宫人准备的茶水,浅尝后才慢悠悠道:“没什么事,打仗而已,陛下不是心心念念着去吗?。”
“朕不去。”宋奚一字一句道,谁知道这次边塞之行是不是坑,万一他就这么凉在路上怎么办?
符明渊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当初他因为承了先帝恩情,在先帝死前答应了他一个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赵国国君只能由皇室血脉来继任。
现在局势被搅乱,宋奚顶在上头不作为,实在是有些碍事了。
不过在死前,他尚且还有一用。
符明渊轻叩茶杯盖道:“诏书已下,天下皆知,陛下您非去不可。”
若不是生着病,宋奚都想跳起来扑他身上,再顺便撕了他的嘴。
接二连三吃了哑巴亏,宋奚破罐子破摔,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去,就去!”
符明渊非常满意他的识务,也许是忙住了,这几日都没怎么找过宋奚麻烦。
宋奚逍遥了几日,还没等他适应这快活生活,某夜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身下的“床铺”似乎在晃动。
还没等他回过神,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冷不丁传来,“醒了?起来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