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的长孙没那么傻。
    刘大涵眼睛一亮，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老大，我也是这么想的。”
    季景霆给刘大涵发布任务：“你去查一下蔡老手里有没有别人惦记的东西。”
    “好——”刘大涵挂掉电话，就去查案了。
    刚走出派出所，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孙默。
    “刘同志，你听说了吗？”
    刘大涵知道孙默要说什么，毕竟蔡老在邵水的影响力太大了：“我告诉你，蔡老的死有蹊跷。”
    孙默惊讶地看着刘大涵，声音倏地抬高几分：“什么？”
    刘大涵微微点头，拍了拍孙默的肩膀：“还没有证据，但我会努力查出来的。”
    孙默没想到刘大涵这么大胆，没证据的事，也敢往外说：“你疯了。没证据也敢乱说。”
    刘大涵很自信：“你等着看吧。”
    孙默嘴角止不住地抽了几下：“看你个棒槌！”
    刘大涵不再多说，留下一道单薄的背影匆匆离开。
    孙默看着刘大涵消失的背影，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怪异。”
    程磊突然出现在孙默身后：“怪异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程磊吓一跳，心跳不规律地跳着：“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仇，有什么恨，突然这么吓我？”
    程磊额头上划出几道黑线：“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么不惊吓啊！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孙默黑着脸：“心虚你个头，小心我揍你！”
    说完，又立马想到刘大涵刚刚说过的话，他把程磊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蔡老死了，你知道吗？”
    程磊点头：“知道。新闻上都放了，说是上火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死了。”
    孙默把刘大涵说过的话告诉程磊，他听完后，觉得有那个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孙默皱了皱眉：“这样的话，那他长孙岂不是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程磊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当然不是。若他长孙是凶手，这么容易想到的事，他长孙想不到吗？”
    孙默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那会是谁？”
    程磊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
    他拍了拍孙默的肩膀：“所长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
    孙默摇头。
    程磊：“我记得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想到季景霆的怒火，孙默浑身一颤，觉得哪哪哪都不好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
    蔡老虽然已六十，但还在学校担任教授的职位。
    蔡老家人不欢迎刘大涵，他只好去学校查。
    刘大涵找到校长，他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校长你好，我是警察，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蔡老的为人，还有他的交友情况。”
    认识蔡老的人都知道他喜欢交友。
    校长一听刘大涵的介绍便知道蔡老的死不寻常，不然也不会招来警察：“我知道的，只是寥寥几个，你问我，还不如去问蔡老的家人。”
    若蔡老的家人配合，刘大涵也不会来找校长，但这话不能告诉校长：“多问一个人，能多问点东西。”
    校长很赞同这句话，他微微点头：“这倒是真的。问吧，我只要知道，肯定告诉你。”
    校长还算配合。
    刘大涵开门见山：“校长，蔡老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有没有收到什么值钱的古董？”
    校长想了一下，微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刘大涵：“他和你有哪些共同朋友？”
    校长说了几个名字。
    刘大涵又去问了其他几个，都不知道蔡老最近的情况。
    刘大涵没办法，只好又返回学校请校长帮忙：“校长，我想见蔡老长孙一面。”
    校长不知道蔡老长孙不愿意见刘大涵：“你直接去他家就行了啊！你不知道蔡老的家吗？这么吧，我带你过去。”
    刘大涵摇头：“我知道蔡老的家。不过，蔡老的家人不待见我，说他的死没什么异常，是摔死的。”
    校长不懂了：“蔡老家人都说是摔死的，那你为啥说不是摔死的？”
    刘大涵是警察，看问题复杂一点：“蔡老的死疑点重重。”
    刘大涵说了几处一点，校长听完后，也变得严肃起来：“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蔡老的死不简单。行，我马上打电话去蔡老家。”
    校长说做就做，他起身拿起话筒，按了一串号码：“喂，你好，我找蔡义军。”
    “哥，哥，你的电话。”
    蔡义军接过话筒：“谁？”
    校长说出自己的身份。
    蔡义军：“校长，好，我马上过来。”
    校长平时对蔡老很照顾，所以校长一打电话，蔡义军立马赶过去。
    蔡义军见过刘大涵一次，在校长办公室里看到他时，蔡义军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不是说了，我爷爷是不小心摔一跤然后就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查？你是想让他死的不安宁吗？”
    刘大涵说出自己的疑点，末了，还加上一句：“如果你爷爷是被人害死的，不查明真相，才是让他死不瞑目。”
    蔡义军犹豫了：“可是这样的话，会耽误我爷爷下葬的。”
    刘大涵考虑到这个，他看着校长：“校长，能借你的电话机打个电话吗？”
    校长很大方：“打吧，打吧，我也想知道蔡老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为啥害他？”
    刘大涵拿起话筒给季景霆打电话：“所长，如果蔡家让我们查案，会不会耽误蔡老的下葬时间？”
    季景霆：“不会耽误下葬时间。拍一下蔡老死后的照片，还有就是拍一下他出事的照片。”
    刘大涵得到肯定的答案，应了声好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转头看着蔡义军：“我刚刚给所长打过电话了，所长说，不会耽误蔡老的下葬时间。”
    这是一家人的事，蔡义军也不能做主，但能说服他们：“好，我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
    刘大涵微微点头：“行。商量出结果后，你给所里打个电话，找刘大涵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