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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杀手还吊着呢。
此时织田作之助已经不再挣扎,他面无表情的用幽深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盯得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太宰过去一个毫不留情的横踢,悬在空中的双腿摇来晃去。
恐怖的是,即使是被这样对待,这个人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我身上。
“好了别玩人家……恩,你们之前是怎么吊上去的?”想想也是怪可怜的,我难得有些同情心泛滥。只是问题也来了,天花板有两米多高呢,乱步和太宰都是小矮子,怎么把人家吊在上面的钩子里?
恩,话说,之前有钩子吗?啊,是天花板被敲出来一块,吊在了横梁上。
可能是终于找到能够解释来龙去脉的机会,太宰和乱步一人一句将事情全过程跟我说了。
因为我在门口逗留太久,租房又小,两个在赖床的小朋友一下子就发现情况紧急,而太宰更是一个窜步冲出去,洒了一手药粉,把我和毫无防备的杀手一起给药晕了,他们把我搬上床后,将织田作之助一绑,乱步用了点物理手段敲掉了一块天花板,用简易的滑轮和绳子将人吊了上去。
太宰拉着我的裤管低声说:“对不起姐姐,宰宰只是太害怕了,没想到姐姐也会中招。”
旁边乱步大声的哼了一下,倒是没有反驳。我摸了摸太宰的头安慰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的目光别有深意,看着我的目光……像看个智障。
乱步从门外拖进来一个麻布袋,抛在我脚边。“情报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叫织田作的家伙只是想吓吓你,枪里没有子弹,他还带了从报社那里偷出来的信件,是之前他投递的给你的来信。”
我点了点头,将食物递给他们两个,让他们坐在一边吃,自己打开了麻袋的口子,袋子估摸着有十斤吧,我把东西倒出来后,木了。
七个鼓鼓的塞满东西的文件袋,每一个都很有分量,我拆了其中一个,一堆挤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信纸从文件袋里掉出来,撒在我的腿上和榻榻米上。
粗算一下就有近四十多张信纸,而且每一个文件袋里的信纸只多不少。难怪文件袋外面还用胶纸粘了一层,敢情是怕文件袋被挤爆吗?!
我木然的抬头看着织田作,织田作也低头看着我,他的耳尖红彤彤,眼神略微躲闪,呼吸沉重,看似很紧张。
“……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件?”
他朝我点头。
我……无话可说。
怎么办,一个字都不想看!谁要看这么厚的信件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杀手先生!!
最后我还是收下了这来自杀手先生对作家老师的支持,并给这位憨憨到让我吐槽无能的杀手先生解绑,将人请出门。
织田作倒是很爽快的没有多加逗留,我有一瞬间感觉到对方似乎还很开心,直到乱步说了一句话让他脚底一滑。
“大叔你一路走好啊,路上小心别出意外。”
太宰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在祈祷着:“希望织田作大叔能平安回家。”
织田作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对方身体失衡摔在了地上,地上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就用两只手在地上爬,蹭着到了门口。他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头对着我的方向,慢慢的将门拉上。
在门快要合起来的那瞬间,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沉沉的道:“不是织田作,是织田、作之助。不是大叔,我、才、十、五、岁!”
室内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住,门后还传来凌乱远去的脚步声,我摸着下巴看向一边吃早餐吃得满脸是油的两个弟弟。
“是十五岁哦。”乱步点着头回答我。
太宰朝我绽开一个灿烂的天使般纯洁的笑脸:“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未老先衰也不稀奇。”
未老先衰应该不至于,我就觉得那个杀手少年,长得太着急了。如此想着我去了厨房用煎锅又煎了几个鸡蛋和火腿片,放进他们两个的餐具里。
顺便一说,太宰用的是大碗,乱步作为哥哥很体贴的用了我的煎锅盖。他们倒是不在意用的餐具是什么,只是看着餐具里多出来的食物,抬头无声的看着我。
动作角度和眼里含着的情绪,都是一致的。我不太能读懂他人的眼神,用没端着锅的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发。
“吃多多,要比那位小哥哥长得更高哦。”
人家十五岁都快一米八了,这两个小子一个比一个矮,愁得我头发都要掉了。
不行!养崽怎么能够输给从事非法职业的杀手呢!这可是作为姐姐的尊严啊!
至于织田作留下来的那麻袋子信件,被我团吧团吧的扔进橱柜里,准备找个机会处理掉。看是不可能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看的,不管怎么样以后的读者来信我都不会看的!
谁要看这种鬼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作:我当时就很慌,躲过了第一波被看穿了,那个阴森森的小矮子就扑过来抱住我,那个眯着眼睛的坏小子狞笑着将地上洒落的粉用纸巾一擦塞进我鼻子,还把擦过地板的抹布塞进我嘴里!
织田作:更过分的是,他们一人一句把我的来历和目的都给扒干净,还把我内裤颜色也精确的说出来,问题是我压根一句话都没说啊!他们哪里得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