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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直接走到客厅坐下来,基尔和伏特加俩人则站在一旁。
安室透走进来,不懂神色地打量了三人一眼,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没有先通知一声就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番话说下来语气和神色把握得很好,没有丝毫质问的意思。用公事作为结尾疑问,听起来前一个问题并不重要,他更关心组织的样子。
“先坐下来吧。”琴酒示意。
安室透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心中思绪不断,分析着可能的情况。而面上他依旧不动声色,听从琴酒的吩咐从善如流地坐下,静待他的解释。
“是有点事想和你说说。”银发青年,“最近组织的情况不太好,你应该也掌握了不少信息吧。”
——果然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那八成就是跟踪了。
“是,近期组织一直被针对的这些情况组织里大部分人确实都清楚,我自然不例外。尤其是在日本境内损失了很多同伴,原本的势力范围受到影响也比之前紧缩了不少,所以这次才会把重点的交易放到这边过来。”安室透神色凝重。
组织的情况不好,他们办起事来也不容易,作为忠心于组织的成员,在这点上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琴酒不置可否,在他说完就看着他说:“确实是这样。不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针对吗?”
居然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安室透稍作停顿有些迟疑的样子,试探着说道:“是因为上次那名少年吧。”
“当时来救人的组织虽然是彭格列,但是后来我留意到横滨的港口黑手党在那段时间也有行动。具体的消息我没有去打探,但是显然我们在日本的势力被打压有他们的身影在,我认为应该就是因为上次那名少年和横滨和彭格列黑手党之间都有关系,他们在警告我们。”
其实说到这里,他心里已经开始糊涂了。他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也不清楚问了有什么用。
如果是为了组织,要提拔他而测试他的敏锐度,那完全没有必要。
上次的绑架事件他毕竟也参与了进去,如果说不知道未免过于虚伪,而要是真不明白,那也实在无能。
但如果不是为了组织的话,那问这个问题难不成真是因为他发现了神无月幸一不成?
不对。如果事情和少年有关系,琴酒不会这么拐弯抹角又直接了然。
也就是说,他要么直接开门见山和他摊牌,要么隐瞒到底直到自己找出真相。
这样的问法做不到蛇打七寸还打草惊蛇,完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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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波本,果然擅长请报分析。你说得没错,港口黑手党确实和幸一君有关系,港口黑手党也确实出手了。”琴酒得到这个答案就笑了起来,但那冷笑的样子,却让安室透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紧着着,就听到银发青年说:“不过我们会被如此针对,是因为组织内出了叛徒。”
“叛徒?!”
“对,叛徒将我们组织里的重要情报泄露出去了,才让日本公安厅的人能这么精准地对我们出手,才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琴酒,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是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得到对应的情报,就代表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更代表相对应的危险。
尤其是,当这部分情报实际上和自己有关系的情况下。
“我们这次起来及时专门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当然没关系。因为……”琴酒锐利的眼神落在安室透身上,“你就是那个叛徒。”
“什么!”金发青年瞳孔紧缩,着急地想站起来解释,“琴酒你在说什么,你们搞错……”
“别动。”然而话才刚说了一半,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把枪抵着,基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的背后,正冷酷地盯着他,“坐下,双手抱头。”
安室透双手举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琴酒你抓错人了,我不是叛徒。”他的脸色很不好,有着对死亡的恐惧,也有被冤枉的急切和暴躁,但是他却尽量稳住了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失态。
琴酒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等他说完过了几秒钟才慢慢道:“你的演技确实很好,如果不是我一直留意你,还真有可能被你骗了过去。”
“你发现什么了?我可以解释。”安室透,“琴酒你要杀我随时可以,但是如果你是误认为我是卧底的情况,那只会让真正的卧底躲过一劫,这样对组织的伤害更大。”
在听到他一直观察着自己的时候青年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心里却暗自排查了一遍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你说得对,不过我很确定你就是卧底。”琴酒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们组织内部有卧底存在,只是藏得太深也太好了,排查起来困难重重,才一直没能抓到,如果不是这次发生的事情,我可能真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什么?”
“上次的事件中,除却突然出现的彭格列家族之外,其实还有警察也参与其中,只是他们的速度相比较之下慢了一些,才被忽略了而已。而当时知道神无月幸一在我们手上,还知道确切位置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人,最有可能透露出消息的就在你们中间,所以你们全都在我的怀疑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