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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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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两个丫头去睡下,楚君澜也强迫自己入眠。果真,到了次日凌晨,天还没亮,就有人来静轩砸门。
    “咣咣”的砸门声毫不客气,将景玉、霍叶青几个都给吓的出了门,兵刃都出了鞘。
    “什么人!”
    “王妃吩咐,仙人桥来了人,请世子妃去仙人桥走一趟。”门外的人高声回答。
    景玉快步上前去开院门,还想再细问问,谁料传话的人眨眼就已跑的没了影儿。
    景玉赶紧去回给了楚君澜。
    楚君澜早就听了动静,此时已经起身换好了衣裳,正让紫苑和紫嫣为梳头,吩咐紫苑去开门让景玉进来,笑道:“不必慌,去仙人桥也不是第一次了。”
    景玉抹汗:“世子妃可太稳了,实不相瞒,我一听仙人桥三个字心里就哆嗦,那毕竟是皇族的地盘。”
    “怕什么,我如今还是皇族的儿媳妇呢。”楚君澜轻笑。
    这话说的,虽然依旧让人抹汗,可景玉、紫苑和紫嫣心里到底生出了一些底气。不是都说世子可能是皇上的血脉吗?想来真有个什么,皇上也会相护的。
    一切整理妥当,楚君澜便带上两婢女和萧煦给她留的护卫,随着仙人桥来报讯的人一起启程出发。
    待到抵达的时,已是日上三竿,仙人桥的景色远远看去依旧仿若隐在一片浓雾中,来到此处,想起她曾在山上发现的那个秘密,那些被关在一起仿若僵尸的人,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一行人进了山庄,便可见周围的守卫极为森严,不必进去便可知今日必有大人物在场。
    “你们都留在外面吧,进去也没占的地儿。”楚君澜吩咐了紫苑、紫嫣和景玉等人,独自穿过仪门,绕过一片水池来到大厅之前,内廷侍卫和中官、宫人门林立在两侧,皇家的气派摆的十足。
    “廊下的可是恭亲王世子妃?”有中官高声问道。
    楚君澜颔首:“正是,恭亲王世子妃楚氏求见萧老族长。还望公公通传。”
    “请世子妃稍候。”中官进门去回话,不多时就出来,客气的请楚君澜进了门。
    进了大厅,饶是楚君澜素来处变不惊,依旧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一下。
    莫说仙人桥的皇家族老,景鸿帝、宫嫔,皇子、公主以及其他的宗室郡王,此时齐聚一堂,简直堪比春节前皇家祭祀宗庙时一般。
    众人依着身份或站或坐,楚君澜一进门,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聚在她的身上。
    楚君澜脚步微顿,随即缓步上前,依规矩行礼。
    她的仪态很好,即便跪拜叩头,姿态也十分曼妙,有许多皇子公主尚未见过楚君澜的,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亲王和九皇子站在一处,看着楚君澜的表情就都透出几分担忧,诺敏更是攥紧了拳头,担忧的小脸煞白。
    六皇子侍立在淑贵妃的背后,轻蔑的扫了楚君澜一眼,唇边勾起冷笑。
    楚君澜垂首之际,便有个陌生的老者声音严厉的沉声问道:“楚氏,是你为萧运鹏治疗,并且断言他即便侥幸醒来也会浑身瘫痪?”
    楚君澜颔首,朗声道:“是。”
    抬头之间,楚君澜看清问话的是萧老族长身边坐着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想来也是景鸿帝的长辈,在皇族中地位颇高的。
    老者道:“你身为医者,既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医治,为何要以病人性命作为赌注?”
    楚君澜闻言挑眉,看了一眼侧身坐在一旁默默哭泣的张王妃,轻笑了一声。
    “回这位族老,其实在诊治之前,王府良医与刘院使都已为二公子看过了,大家都让准备后事。”
    言下之意,她能保住人的性命已是难得。
    “大胆!”老者苍老如枯木的手一拍圈椅负手,“你是在狡辩!皇家亲族的性命安全岂是你图谋名声的工具?”
    “您说笑了,首先,不是我主动要去承担风险,我也怕人死在我手中到时候王妃恼我,是王妃再三恳求,我才不得不出手,其次,若说名声,我早已有了,好的坏的都有,要那劳什子做怎么?”
    “你!牙尖嘴利!”
    “难道今日来,不是为调查二公子忽然发狂,险些被侍卫打死一事的缘由的?为何放着如此要紧的事不问,反而来问我这个大夫是不是故没治好人?我开刘院使、张院判几位都在,若治病救人就落的这样下场,谁还敢胡乱救人。”
    这话说的着实太过大胆,在场太医谁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皇家瞧病,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了罪名。如此指戳人心,听的刘院使和张院判连连抹汗。
    景鸿帝咳嗽了一声,原本还预备与楚君澜理论的老者便住了口。在场之中,虽皇族族老的确德高望重,可天下终归是天子的,景鸿帝在他们面前执子侄礼是皇上守礼,在场之人却无一人敢在景鸿帝跟前造次。
    就连原本还想攀扯楚君澜,咬下她一口肉的张王妃也不再掉泪。
    “楚氏,当时你为萧运鹏诊治时,可否发现他有什么奇怪之处。”景鸿帝问。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淑贵妃端坐原位,面色如常,只是藏在宽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楚君澜端正行礼,正色道:“回皇上,臣妇的确发现二公子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哦?速速讲来。 ”
    “是,”楚君澜整理思绪,道,“臣妇给二公子诊脉时,发现他脉息紊乱,事实上二公子从月余之前的情绪便很不稳定,还曾经在府中发狂过,臣妇也为二公子治过一次病,只是臣妇愚钝,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却没深想,如今仔细回忆,两次诊脉,发现脉息紊乱却是同一类,是以,臣妇猜测二公子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不等景鸿帝开口,张王妃已曾的起身,“对,定是有人害我儿!我儿不疯不傻,何至于会冒大不韪去冒犯贵妃?”
    景鸿帝微微颔首,问楚君澜:“你说是毒,可知是何毒?”
    楚君澜摇头:“我也不能确定,但一定是一类能够催发人兴奋的毒。”
    淑贵妃闻言,当即攥紧了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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