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天数越来越少，乌宁天气也逐渐转凉。
    每周叁下午最后两节课是自习课，老师都跑去开会了，学生一没人看管，就开始撒泼。
    高一高二教学楼吵闹成一团，高叁的教学楼倒安静很多。
    秦瑶靠着窗户，低头写卷子。
    “秦瑶，昨天那份数学卷子你给我看下呗。”
    前头的人转过来和她说话。
    坐在秦瑶周围的人对她还算是友好，不过也仅限在要给她借东西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放在书本上面，你自己拿吧。”
    “好嘞。”
    思绪被打断，秦瑶微微叹气。
    她想到了什么，偷偷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的界面。
    早上起床秦瑶给他发了一句早安，他还没有回复。
    昨天的视频通话，当他问出那句话之后，秦瑶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抱、抱歉，我说谎了。我其实，没有做过那个。”
    那边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大胆。”
    身子的欲望瞬间退去，秦瑶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算了，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你生气了吗？”
    “也不算，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嘴上是说着没生气，但是信息却没有回复。
    他们现在基本上白天也会聊会儿天，内容大多也都是问好，然后确定今天彼此是否有空，偶尔会聊到生活中一些琐事。
    或许是今天工作比较忙吧。
    “距离高考也就这些时间，你们要抓紧把分数再往上提。能多考一分，你们就可以打败全国几千名学生。好，我们来看下昨天发的卷子……”
    这次元旦有叁天的假期，秦瑶知道放假通知之后，沉思了好久。
    宿舍里秦瑶已经把床垫拿出来，她怕寒，天气稍微一凉就不想用凉席了。
    手机一响，秦瑶马上跑过去拿起来一看——
    零：今天忙，没时间回。
    秦瑶松了口气，笑：没事——
    零：年末，我都会比较忙，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
    秦瑶：我最近也挺忙的——
    秦瑶：你元旦要做什么吗？——
    零：忙工作吧，再过一个多月就春节了——
    秦瑶：好吧。
    这么忙啊……
    秦瑶无奈靠着椅背，本来她还想着提出见面的请求，估计是没机会了。
    她想过了，虽然林霜的事情摆在那边，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见林修远的冲动。
    真的没有哪一个人可以这么吸引她，这个男人成熟稳重，表面礼貌谦和，但是他另外一面又充满性感禁欲。
    有好几次她睡觉梦到那天林修远用他修长的手握着自己的那处，在闷哼中射满了屏幕。
    和他朝夕相处聊天的是秦瑶，她相信林修远不是林霜遇到的那种人，她想见他。
    “啊！”秦瑶双手捂着脸，无奈的呐喊了一声。
    真是好想好想见他啊。
    *
    林修远如他所说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们已经连续叁四天晚上只是互相说了几句话而已，而另一边的秦瑶，因为寒假快来临，学业也更加繁重。
    等一周过去，秦瑶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见自己和林修远的聊天截止在前天的晚上，那天秦瑶很累，就早早去休息了——
    秦瑶：在吗？
    等着他回复的时候，秦瑶顺便刷了一遍朋友圈。
    突然看见蒋雯芝的一张旅游照，她最近似乎去了云南旅游。照片里她笑得一脸灿烂，身边搂着她的是上次家里见过的男人。
    这男人，似乎已经和蒋雯芝交往了也挺久的吧，看来蒋雯芝对他很满意。
    秦瑶冷笑，那边林修远回复了消息——
    零：嗯，刚刚开完会——
    秦瑶：今天还是很忙吗？——
    零：嗯，所有项目都在收尾阶段——
    秦瑶：今天下班也会很晚吗？——
    零：应该是——
    零：想了？
    她脸红，和他聊天，似乎从来都不费力，因为对方总能猜到秦瑶在想什么——
    秦瑶：是，晚上能见到你吗？——
    零：我安排下，但是可能会挺晚的，可以吗？——
    秦瑶：可以！——
    零：好。
    秦瑶开心蹦了一下，正好今天可以回家住。
    晚上家里没人，秦瑶匆忙吃完了饭，先去做了几张卷子，然后就去洗澡等着林修远发来视频。
    大概九点多，林修远终于有了消息。
    “抱歉，刚才有人打电话，又耽误了一下。”
    “没事，也还早。”
    林修远从屏幕看她，才恍惚想到似乎真的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人了，见她睡衣领口里露出来的嫩白，盯了好一会儿。
    “那个，我能……”
    “什么？”
    秦瑶咬了咬下唇：“我能看看你的脸吗？当然我也可以给你看我的脸。”
    她想着对方要是拒绝，就用别的理由再穷追不舍几次，没想到这次林修远居然很干脆。
    “可以。”
    “额，那、那我，那我把手机调上来咯。”
    秦瑶话音刚落，就见屏幕里多了一张男人的脸。
    他的眉骨较为深邃，眉毛浓密，山根起点很高。鼻梁上架着一个细银边眼镜，嘴唇轻抿，下颌骨分明。
    真是难得的，一张非常好看的脸。
    秦瑶一时间看傻了眼，直到对方轻笑。
    “你样子和我想象差不多。”
    嗯？
    秦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有些呆滞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我、我、我……”
    她不好意思的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随后又小心偷瞄他。
    林修远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酒，耐心的等着她。
    “你很喜欢喝酒吗？”
    “喜欢喝红酒和洋酒，每天都会沾一些，但是不会过量。”
    “哦哦。”她就不会喝酒。
    “你很喜欢明星？”他伸手指了指秦瑶后面，“墙上都是海报。”
    秦瑶房间贴满了初中时候买回来的周杰伦海报，还有他的周边。
    “嗯，我很喜欢他呢。你没听过他的歌吗？”
    “很少关注这些。”
    秦瑶盯着他的脸，很神奇，虽然是第一次正脸的视频，但是适应了最开始几秒钟的尴尬，秦瑶就变得自在许多。
    秦瑶：“哦，对了，你元旦是要加班吗？”
    林修远想了下：“大概。”
    “这样啊。”秦瑶失落。
    “但是也是可以安排出两天的时间。”林修远狭长眼神看着她，“元旦我们见个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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