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了。”
    博思雅和宋正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从机场赶到了李晓给的地址。
    给方小灵打完电话后，博思雅有些疑惑地说道：“晓晓不是说这一期的主题很难，没有任何头绪吗？为什么还有时间接其他的工作呢？”
    宋正摇了摇头，猜测道：“这工作应该是之前就接了的，推不掉吧。”
    也只有这个解释说的过去了，同时两人心里都有点担忧李晓的创作状态会因为新工作搞得越来越差。
    撇去节目的关系，两人和李晓合作了这么些日子，关系已经称得上是朋友了，自然也会担忧他的创作状态。
    片刻后，方小灵走了出来，带着两人进去。
    路上，博思雅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晓晓现在的创作状态这么差，这个工作是推不掉吗？”
    “推...推不掉。”方小灵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博思雅叹了口气，“真的是坏的平时不来，一来就全赶在一起了。”
    她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担心李晓，并不是说他不可以参加别的节目，只是感叹他没头绪的时候又有新工作来打扰。
    “是...啊，哈哈......”
    方小灵笑的更尴尬了，还好没别发现。
    “到时候思雅姐肯定会问我没什么没有灵感还参加新节目，你就说之前接的工作，推不掉就行了。”
    想起了小哥交代自己的话，这哪还用找理由，都帮你想好了......
    昨天李晓给她解释了一遍，她已经知道小哥在玩些什么了。
    一方面是为了降低其他歌手对他的‘仇恨度’，另一方面就是单纯的恶趣味了。
    面对博思雅表露出的担忧，她替小哥感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
    《出道吧！偶像！》一共有三个分类，音乐、舞蹈、说唱，音乐分类有五组练习生。
    李晓是节目组请来音乐分类的指导老师，这是他看的第五组，也是最后一组。
    相比于前面四组，这一组的问题实在是多了些，也严重了些。
    “你们这一组的C位是谁？”李晓盘腿坐在地上，笑眯眯地问道。
    “是我。”一名练习生亮起自信的笑容，心想：看来小哥要夸我了，我是谦虚点好还是自信点好呢？
    “是你？”
    李晓反问了一句，笑容逐渐消失，“看完你们的表演，我就没有感觉到C位。”
    练习生脸上的笑容停住，其他练习生也面面相觑。
    “在你的身上，唱歌、舞蹈、以及rap，还有表情的彰显力，无论是哪一点，很跑抱歉，我都没有感觉到你有C位的水平。”
    李晓的话很直白，所有人都愣住了。
    练习生名叫王勋，脸色涨的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生气，反正没敢说什么反驳的话。
    之所以李晓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直白，一是他只是个飞行加冰，并且只要是对的，他不怕得罪人，二就是因为他手上拿着的这份记录了练习生们基本资料的本子了。
    这时候，方小灵带着博思雅和宋正推门进来。
    博思雅本想打个招呼，但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凝重，别自觉地让宋正和她站到了一旁。
    练习生们见来人扛着摄影机，以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或许你很生气，但很抱歉，我说的是实话。”
    李晓眉头皱到了一起，摇了摇头，“C位在一个团体里面不止是你们个人的荣誉，更是一个团体能否有出色表现的关键，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重新考虑一下C位的人选。”
    “小哥，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说。”
    一位练习生名叫耿宇，为王勋打抱不平，“C位是我们大家一起选出来的，这很公平，既然大家能选王勋作为C位，那就足以证明了他的优秀，因为我们觉得他有亮点，是可以担任C位的不二人选，我们才会投票让他做C位的。”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李晓看向王勋。
    王勋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复杂，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漂亮！”
    李晓鼓了鼓掌，“我看了你们的资料，王勋、耿宇以及乐凯其，你们三人都来自天华娱乐？”
    “所以，这就是你们说的公平？”他再次追问道。
    “那...当然，因为王勋的表现出色，不管是唱歌还是舞蹈都有亮点，我们才选他的，我们都是很公平的，绝不会因为来自同一家公司就投票给他。”
    王勋没有说话，耿宇继续出来辩解道。
    “呵呵。”
    李晓忍不住笑了，看向另外两名一直没有说话的练习生，“你们也觉得王勋是C位的不二人选吗？”
    名叫林彦泽的艺人神色犹豫，忍不住道：“其实，我的票是投给长庚的。”
    李晓看向李长庚，只见他欲言又止，但还是下不定决心开口，叹了口气道：“我相信偶像需要做的需要学习的应该和艺人是差不多的，那就是要承认自己的不足，虚心学习，同样的，做艺人也是需要争取的，但，这个争取必须是源于自身的强大，而不是借用其他的外力。”
    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一下，“或许你们当中有的人年纪比我还大，但是你们还没出道，对娱乐圈的认识不够全面，会出现一些方法上面的错误。我没有说我比你们厉害多少，但是我知道想要红，想要得到观众喜欢的方法。”
    “作为艺人，不一定要比其他同行都要优秀，但是最起码的一定要知道自己的不足，只有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有进步，而不是在自我安慰和旁人的安慰中麻木自我。”
    这下连耿宇都不敢说话了，虽然他的年纪比李晓大，但他知道李晓不是他能惹的。
    李晓现在很明显就是很不爽的样子，逮着机会喷他一顿，或者给他耍什么手段，他都承受不了，甚至他背后小小的天华娱乐都要受到牵连。
    的确，李晓现在确实是很不爽。
    还没出道就玩这些弯弯道道，真的很让他生气。
    李长庚刚刚虽然不是在C位，但是他的表现，无论是唱歌、舞蹈以及其他的，都要比王勋有感染力，更能吸引到他的眼球。
    这是让他最气的，气的是李长庚什么都不争。
    但他知道这也怪不了李长庚，资料上李长庚是单亲家庭，年龄比他还小几个月，毕竟不是所有人天生自信的
    到了这里李晓有点小小的后悔，他只是飞行嘉宾，并不是节目的制作人，没有权利要求他们换C位。
    当然，硬来也是可以的。
    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晓担心会因为自己一时的不爽令他们的相处变得尴尬。
    毕竟
    就在这时，张毅来了。
    张毅就是黄雷在一档综艺节目里面的徒弟，同时也是这档节目的制作人。
    李晓和他自然是认识，上次在金色麦克风颁奖典礼上留了联系方式，平时张毅有一些音乐上的想法也会找他讨论，关系还算是不错。
    “大家好啊！”
    张毅进来打了个招呼，“晓晓，好久没见。”
    “毅哥好久不见。”李晓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张毅刚刚还在舞台那边看其他分组的排练，收到了王志宇的信息立马赶过来的。
    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向练习生们道：“我还没看过你们排练呢，正好来了，你们来一遍？”
    不管是哪个分类，所有练习生上台公演前，彩排环节都需要张毅监督和指导的。
    听闻了张制作人的话，练习生们收起了内心的其他想法，站好了队形，随着音乐再来了一遍。
    看完这一组的排练，张毅有点失望，正如王志宇在信息里面所说的那样，摇了摇头，“王勋，你没有让我看到C位该有的表现。”
    霎时，王勋的脸色变得很差，他本来还心存侥幸是李晓看漏了眼，但是张毅也是同样的评价，他心态有点崩了。
    耿宇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张毅是制作人，掌握着给他们评级的权利，能不能出道，他的评价太重要了。
    看到王志宇给自己使眼色，李晓心中了然，张毅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过来的。
    既然有人过来处理了，他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一旁。
    默不作声不是想让张毅给他收拾烂摊子，他是怕自己冲动忍不住又说一些打击王勋的话。
    他只是来做飞行嘉宾，顺便尽一些老师的责任，看到王勋都这个样子了，也不想就这样把人给毁了。
    他有注意到王勋是想承认的，但是在耿宇帮着说话之后，王勋又什么都没说了。
    抱团，帮自己人说话，甚至李晓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能看到明显的差距，还这样做的话就是丢人了。
    王勋低下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张毅说话了，“李长庚，王勋，你们两个一人来一段给我看看。”
    “我先来吧。”王勋深吸了口气道。
    一段表演结束后，张毅和李晓以及王志宇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王勋的水平是有一点的，但要是做C位，他不够吸睛。
    紧接着，又到了李长庚的表演。
    他开始有点紧张，歌曲的调也起高了，但后面也压了下来，并逐渐进入了状态。
    表演时候的张力很足，表情控制到位，音色不错的同时气息也很稳。
    “张制作，李老师，长庚...表现的比我好。”王勋低下了头。
    “那你们重新投票吧。”张毅没有安慰什么，或者现在还不是安慰的时候。
    另外两名同样来自天华娱乐的练习生也不敢抱团了，李长庚当上了这组的C位。
    投票完了之后，张毅对李晓点点头，又看向王勋，“王勋，你跟我出来一下。”
    待张毅和王勋走出练习室后，李晓看向隐约露出喜悦的李长庚，“李长庚你这一遍的表演也是有问题的。”
    练习生们愣了一下，李长庚的脸上的喜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
    “你表演的不够自信，很多地方都有点是收着的，相信你自己，做C位是需要自信的，在这一方面你做的没有王勋好。”
    李长庚不自觉地就握紧了拳头，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强行把自己的忐忑给压了下来，坚定道：“我会努力的。”
    “嗯，希望下次给我看到不一样的你。”李晓点了点头。
    这时候张毅带着王勋回来了，再次回来的王勋看起来振作了不少，眼里也多了好胜心，看来张毅给他灌了不少鸡汤。
    该讲的已经讲了，李晓便挥了挥手走出了练习室，张毅跟了上来。
    “晓晓，一起去看一下彩排，然后等会一起吃个饭？”
    李晓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也差不多到了饭点，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方小灵和博思雅以及宋正跟在李晓等人身后前往彩排大厅。
    博思雅不禁咂舌道：“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晓晓，想来是因为主题的事情弄得他火气都有点大了。”
    不管是在节目里还是在私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李晓呢。
    “......”
    方小灵愣了一下，迟疑着点头，“是...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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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不想卖惨，但是真的是太惨了。
    同期成绩比我好的小说都切了，就我一直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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