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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帮导演通知你一下,两天之后录歌行程我们顺路。”徐子译说。
庄想:“嗯?录歌?”
徐子译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和选管告别往练习室走:“嗯嗯,是啊,我刚备采回来。导演让我提醒你和苏渊提前准备,中文版的歌词单现在在我手上,到时候拿给你们熟悉一下。”
庄想还是:“嗯??”
徐子译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开始解释。
“就是,《灯塔》热度最近不是很高吗?”他道,“有电影导演来买版权,找你们唱这首歌的中文插曲。苏渊在你旁边没有啊?你也通知他一声。”
庄想扭头看了看坐在门外栏杆旁边吹风的苏渊,说了声好。
徐子译说:“那我现在来找你?”
庄想愉快应声。
挂断电话之后,苏渊问道:“是什么事情?”
他们这时候都闭掉了收音麦,看直播的观众们并不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庄想简要把徐子译转告的通知和他说了,并在末了做出评价:“天上掉馅饼。”
他虽然说着这种话,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占到便宜的样子。
相反,庄想一张隽秀精致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眼睛半眯着,看起来是在沉思。
选管们在公演结束第二天就把手机发给了选手们,大家都能够看到网上一片好评。
这首歌转发多、引用多的事情,庄想很快就能接受,毕竟在他看来这首歌确实唱得好听,有亮点有共情点,大众愿意接受也很正常。
但是——这么快就有导演来找他们做插曲?
庄想眼睛眯起,在心里缓缓画下一个问号。
不该是这样子的。
按照常理,选秀的原创歌曲版权费不贵还包售后,的确是会出现很多试探版权的公司没错,但是试探也大多数时候只是试探,绝不会有人这么快截胡才对。
齐北圳问道:“知道那位导演是谁吗?”
庄想眨眨眼,摇头:“徐子译没说。”
齐北圳沉吟。
不排除有导演确实格外中意这首歌的可能。但他向来是个不折不扣悲观主义 ,这时候手指在地板上敲了敲,面色无波地道:“实话实说,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宋一沉倒是不懂他们在担心什么,在一边大咧咧道:“哎呀,别这么想啦,说不定真的就是你们的实力得到认可了呢。热度拔高多大一截,是好事啊!”
庄想靠在墙上,咕哝:“我倒是觉得小齐说得对。”
“来之则安之吧,情况再怎么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齐北圳淡淡把手机收到兜里,道,“比起未知的这些东西,还不如想想才艺大会怎么过会比较实际。”
宋一沉头皮发麻,犹犹豫豫说:“节目组还没有通知呢,真的会有吗?”
齐北圳瞥他一眼:“我绝不会做无用功。”
练习这么久,他不会让自己无功而返。
宋一沉愁得直扒拉头发,兀自纠结一会儿之后看向庄想:“弟弟真胸口碎大石吗?那、那我啥也不会,我当砸你那块大石?”
庄想眼角一抽,无语:“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假的。”
“那弟弟到时候表演什么?”
“我之前想了很久,感觉可以打架子鼓,道具组也有。”庄想被太阳照得有点犯懒,随意把额发撩到脑后,从宋一沉哪里顺了颗薄荷糖,嚼着嚼着就赖在窗边的躺椅上。
今天太阳很好。
他眼睛阖起来,阳光穿透树叶在他身上透出斑驳阴影。他慢悠悠补充:“嗯……毕竟也没有其他观众不知道的才艺了。”
“你居然会架子鼓!!”宋一沉瞬间有种遭到组织背叛的震惊。
这感觉,就像——他和学霸都说这次没复习,结果他是真没复习,而学霸搬出一摞自己考前做完的卷子说:“没想到吧?我骗你的!!”
宋一沉:拳头in了。
正在他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深深的怨念时,庄想的躺椅摇了摇,眯眼看他,笑眯眯道:“不过你要学我也可以现教你,到时候我们一起组队啊。”
宋一沉没骨气地眼一亮:“真的吗?”
庄想好脾气道:“真的呀。”
宋一沉瞬间不愁了,乐呵呵笑成傻子。
齐北圳看一眼,默默道:“狗腿子。”
苏渊淡淡微笑,“是感情好。”
他温和的目光看向庄想。
灿烂的金色阳光落在他雾霾蓝的发丝上,呈现出一种暖融融的焦糖色。
像猫一样。
提起猫,不知道冰阔落现在在哪?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喵嗷叫声,苏渊意外地扭头去看,宋一沉也一溜烟爬起来。
要知道,冰阔落被项影帝养着,一般情况是不会在假日来到基地的!!
大家齐刷刷回头一看。
黑乎乎的小狸花——哦,现在不能叫小狸花了。冰阔落长大了,也开始有点肉呼呼了。大狸花它竖着尾巴一步一颠跑过来,扒拉扒拉门,耳朵尖一缩,脑袋歪着就挤了进来。再往后一眺,喘着黑衣服的项燃在它背后慢慢踱步过来。
冰阔落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朝窗边躺椅上的庄想奔去。
宋一沉对它张开的怀抱被无视得彻彻底底,忍不住泪目:“冰阔落为什么只喜欢弟弟呢!!我长得也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