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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ùωеиωù3.©⒪м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会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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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弦以为厉偌清有了新欢就不会再来找她麻烦,却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把她堵在了学校巷子里强吻。
    “夜弦,你没有心吗?”
    红透脸的夜弦低垂着睫毛歪着头满不在乎
    “对你,没有!”
    “你!”
    他真的好想掐死她,她死了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夜弦!你真是够下贱!别人怎么骂你羞辱你你都不在乎是吗?”
    “不是不在乎,而是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你说的也是事实,厉偌清,我就是不配,我人穷下贱还卖身,我是婊子,你放过我这种婊子好不
    好?”
    男人的脸因为愤怒越发狰狞,他气极了五脏六腑都在震动。他说不出话,可又不愿意被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男人低下头捧着她的脸继
    续深吻,夜弦挣扎着含糊不清的拒绝。
    “不要…………别碰我!别拿吻过别人的嘴碰我!”
    这一刻,厉偌清的心里涌出一丝丝的喜悦,他抬起头盯着小脸噗红的少女轻声地问。
    “弦儿你吃醋了是吗?”
    “没有!”
    “我没吻过那个女人,我只吻过你,我以后也只吻你!”
    厉偌清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他认为夜弦是吃醋了,吃醋就是喜欢他的表现,他低下头继续吻她,夜弦习惯了被他剥夺除了顺从
    她也没有任何选择,她只希望厉偌清满足之后能放她走。
    夜弦被吻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厉偌清拔掉了她的发簪,小小的唇在男人的口中反复玩弄,他今天温柔了许多轻咬着她的舌尖对着她的耳朵哈
    气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情话。
    “弦儿,你喜欢我吻你对不对?”
    “不喜欢!”
    “不喜欢你脸红什么?嗯?”
    “我干啥都脸红,还容易哭呢!”
    “我知道你容易哭,第一次的时候你哭得好可怜,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疼!”
    “你能不能别说之前的事!我不想提以前,厉偌清,你都有了新欢,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我?”
    这个男人的倔强不比自己少,如果不知道他的本性,或许真的会被这份深情欺骗。
    “我最喜欢的是你啊,弦儿,你跟我回去,那个女人我立马打发掉!”
    “渣男!”
    “我渣?你自己去问问那些女人,你以为她们愿意陪我的目的是什么,钱,权,地位,她们想从我身上拿到就自愿付出代价,我有什么
    错?我逼她们选择了吗?”
    他诡辩歪理,夜弦看着他还是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知道交涉无用。
    “厉偌清,我不管她们自愿与否,我告诉你的是我不自愿!”
    夜弦奋力甩开厉偌清的手臂,她厌恶极了这个男人,不管是从三观还是精神。
    看着夜弦甩开自己的绝情模样,厉偌清第一次在外面发了火,他一脚踢倒巷子里堆放的竹竿,又一脚踹飞了旁边的箩筐,刚晒完的核桃散
    落在水泥地上,厉偌清发了狠一脚踢飞地上的核桃,夜弦被竹竿落地的声音所吸引转过头的瞬间,一颗弹飞的核桃在被墙壁反弹之后重重地砸在了
    夜弦的左眼上。
    “啊!”
    夜弦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慢慢蹲了下来,厉偌清看着她捂着眼睛的手掌慢慢渗出鲜血,他慌了连忙跑过去抱她。
    “弦儿!弦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弦儿!你让我看看!”
    夜弦捂着眼睛疼痛难忍,她到现在还是恨着这个男人抽出手一把推开他。
    “你别碰我!”
    “弦儿!你冷静点,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厉偌清慌张成这样,他做错了事从来都没有这般自责过,今天因为他,夜弦的眼睛可能不保,他快急死了!
    酒红色的法拉利在大街上狂奔,他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这才把夜弦送到了医院,厉偌清抱着夜弦拿着病历本看着她满是手掌的鲜血急得眼
    眶都红了。
    “弦儿,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到!”
    做错事的孩子在乞求原谅,明明都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可是连挂号都不会,跑了半天才找到急诊医生。
    “小姑娘把手拿下来,我看看伤口。”
    夜弦缓慢将手放了下来,高耸的眉骨下左眼全都是血,厉偌清看着吓得都不敢说话,他下意识以为夜弦的眼睛被自己弄坏了。
    “小姑娘眼睛疼吗?”
    “嗯。”
    “这血太多了,先清创看伤口啊,要是疼得厉害就说出来。”
    “嗯。”
    医生拿着棉球开始清创,厉偌清站在旁边满脸焦急和害怕,棉球擦掉了一大部分血迹这才露出了眉骨上割裂的伤口。
    “试试看能不能睁眼。”гòúSんúωú2.⒞òм(roushuwu2.com)
    夜弦颤抖着眼皮勉强睁开了一点,眼睛还是很疼没办法完全睁开。
    “医生,她的眼睛会不会坏掉啊?”
    “这个要看清楚呢,不好说。”
    “那坏掉了要怎么办啊?”
    “坏掉了只能摘除装义眼呀,不过要看损坏程度。”
    医生说完,厉偌清脑子里所有的结果都过了一遍,懊悔之下厉偌清又犯起病来,他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臂,肉体上的疼痛能让他缓和精神
    上的痛苦,他害怕做错事情,一旦选错他会陷入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亦如当年和姐姐吵架赌气一气之下跑出门,结果姐姐在找他的途中被卷入枪战
    死在他的面前。
    医生擦干了夜弦脸上的血,她半睁着蓝色的眼瞳发红淌泪,医生掰着她的眼皮仔细查看,在观察了很久之后长呼了一口气。
    “眼球表面没损伤,流血原因是因为眉骨的伤口。幸好你这眉骨够高,眼窝也深,要是平一点,你这眼球可就危险了!被什么东西砸的
    吗?”
    “核桃……………”
    夜弦无奈地回答,她都没注意到医生背后已经濒临崩溃的厉偌清。
    “小姑娘以后注意点,核桃撬不动就换一个。”
    “嗯,知道了…………”
    “开点药回去涂一涂吧,问题不大,要是肿就拿冰块敷一下,过两天再来复查。”
    “好,谢谢医生。”
    夜弦的左眼被贴上了纱布,此刻的夜弦单独一只眼睛路都看不好站起身扯了扯厉偌清的衣袖。
    “发什么呆呢,走了,交钱拿药!”
    “嗯…………”
    厉偌清低着头,回答的声音也轻微,夜弦奇怪地扯着他去交钱取药。
    “厉总医药费给一下吧,我身上就二十块!”
    “嗯。”
    厉偌清仍然低着头,当他松开掐着手臂的手指时,夜弦注意到了他发白颤抖的双手,他拿出钱包,里面几十张银行卡随手拿出一张刷卡缴
    费。
    姜堰是接到了厉偌清法拉利连闯四个红灯的电话才知道他们在医院的,他火急火燎开着车去了医院,刚停下车就看到了眼睛贴了纱布拽着
    厉偌清出医院大门的夜弦。
    “少爷!”
    姜堰第一眼就知道厉偌清发病了,他下了车过来扶他,夜弦看到姜堰下意识就往后退,毕竟他一拳就让她丧失战斗力动弹不得,而且当时
    姜堰没有用尽全力,他对于她来说太恐怖。
    “你带他回去,我自己回家。”
    “你对他做了什么!”
    面对姜堰的质问,夜弦鼻子一酸抬着唯一的眼睛瞪着他。
    “我能对他做什么?我哪里敢对他做什么?我都变成这样了,为什么总要欺负我…………”
    夜弦哭着伤口被泪水浸染疼得她捂起了眼睛,厉偌清伸出手拉起了她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
    迈巴赫里,夜弦缩在角落将自己团起来像一个球一样,厉偌清红着眼眶除了自责便是愧疚,他看着捂着眼睛的夜弦心疼不已,他差一点就
    毁掉她了,他差一点就让她变成瞎子。
    “弦儿……………”
    厉偌清的手指都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夜弦冰冷的声音就让他停在了半空。
    “别碰我。”
    “……………”
    “厉偌清,你别碰我,不然我就从这里跳出去!”
    “……………”
    “厉偌清,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
    “……………”
    “不要再让我重复了,我不会做你的情妇,我不喜欢你!”
    “……………”
    厉偌清轻声喘息着,他逐渐弯下腰双臂环抱着腿死咬着牙忍耐。后座上,两个身患疾病的人在互相伤害,姜堰第一次如此无力,面对厉偌
    清无力,面对夜弦更无力。
    车子停在了城中村的巷口,厉偌清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发红的双眼。
    “滚吧,夜弦!”
    “厉偌清,你想折磨我可以,但过几天吧,让我养好了伤再来被你折磨。”
    “滚!”
    夜弦佝偻着背捂着受伤的眼睛提着药一步一步缓缓离开,在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车座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哭声,姜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
    地到他回了家。
    “吃药吧少爷。”
    姜堰拿了药进房间,今天的厉偌清格外听话,他吞了药片喝完了一整杯水倒在床上睡觉。
    “阿堰,你别走……………”
    “嗯,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
    “阿堰,你真好……………”
    姜堰靠坐在房间沙发上看着床上的大男孩逐渐入睡,他发病的时候极度没有安全感,一定要有人陪着他,如果他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他
    就会发疯。
    厉偌清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姜堰靠在沙发上浅睡的模样,因为药物作用,他现在的情绪好很多了。
    厉偌清坐起了身子,只是一点点响动就能吵醒姜堰,他习惯了时刻保持警惕。
    “少爷醒了,要备饭吗?”
    “嗯。”
    “那你先起来洗漱,我让管家摆饭。”
    姜堰站起身厉偌清却自顾自地说起了昨天的事情
    “我昨天差点害死她,我发脾气踢倒了巷子里的东西,我还踢翻了一筐核桃,我没想到我踢出去的核桃会反弹到她的眼睛上,阿堰,我差
    一点毁掉她的眼睛,我差一点……………又做错了…………”
    姜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坐到了床边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和姐姐吵架,如果我没有和夜弦吵架,她们都不会受伤的,都是因为我……………”
    姜堰低着头眼神柔软,这个大男孩始终是脆弱的,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却总在人前装模作样。姜堰抱着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
    上,亦如当年。
    “没事的,你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那些都是意外。”
    “阿堰,阿堰……………”
    厉偌清发病有姜堰照顾,夜弦发病却只能忍着痛和林绮梦撒谎,她又惹姐姐生气了,林绮梦料定她肯定出去打架,锁了门不让她抱,她连
    安慰都得不到,靠在林绮梦的房门口无声哭泣。
    伤口很疼,流了泪更疼,一直到深夜,林绮梦才开了门看着倒在地上哭到睡着的夜弦,她踢了她两脚终于还是让她抱住了自己小声安慰。
    这个世界,死去的并不是最痛苦,因为最痛苦的已经留给了还活着忍受悲痛的。
    时间能消磨一切,时间也能让药物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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