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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亚瑟懵逼的看着自己,张珏不好意思的笑笑:“家里养了只鹦鹉。”
那是一只脸上有两坨红的玄凤鹦鹉,只有五个月大,但很聪明,学习速度很快,而且养得好的话,能活二十五年左右。
这鸟还是秦雪君提回家的,他说张珏出门比赛时,他一个人在家有点寂寞,二红三红只能下蛋,但没法作为宠物互动。
张珏立刻拍板留下了这只鸟。
其实最能活也最聪明的金刚鹦鹉不是秦雪君不想养,主要是金刚鹦鹉在中国属于牢底坐穿兽的行列,张珏好歹是国家队的运动员,而他和张珏都是党员,哪怕心里再馋也只能忍住。
现在秦佩佳正在努力的纠正自家新宠物喜欢学鸡叫的毛病,还有教鸟唱歌,前者没啥起色,后者成效相当不菲。
亚瑟恍然大悟,他咧开一个笑:“我家也养了宠物,是一只珍珠鸟,我叫他迪克。”
张珏面露震惊,dick这个词不是有【哔——】的意思吗?为什么要给宠物取这样的名字?
亚瑟也意识到什么,他慌乱解释:“不是……迪克是一个很有名的超级英雄的名字,我发誓给鸟取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我多么下流。”
张珏:“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别说了。”
亚瑟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你的宠物叫什么?”
张珏:“张嘤俊。”
亚瑟:?
张珏:“就是handsome.zhang。”
亚瑟懂了,他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你是用教练的名字为鸟命名吗?好主意!”
张珏已经懒得解释这件事了,自从大家知道他给鸟取名叫嘤俊后,哪怕是老舅本人,也觉得张珏是顺手把他的名字拿去给宠物用。
谁叫现在一到国际赛场,虽然不熟的人还是管老舅叫张教练或者zhang,但熟点的都叫他handsome呢。
老舅已经把这个名字认下了,张珏也就把那句“嘤俊也可以改名叫皮卡丘”给咽了回去。
今年的冬天非常一般的冷,名古屋的气温在零度到五度之间徘徊,除了拥有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打架能力的俄罗斯人,其他人都不是很愿意在这时候去室外。
花滑运动员普遍抗寒能力不弱,但张珏在热身时也是穿着三层单薄的紧身长袖运动衣跳了500个双摇,才终于舍得脱掉最外面一层的衣服。
杨志远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一边:“今年夏天那么热,没想到冬天会冷成这样,幸好今年的总决赛不是放在俄罗斯。”
外面响着《假面舞会》的音乐,今年入围总决赛的六名女单中,闵珊和卡捷琳娜都选择了《假面舞会》作为短节目音乐,也就是撞曲了。
从节目的编舞来看,她俩差不多,米娅女士和达莉娅分别是这两个姑娘在新赛季的编舞,然而比滑行和表演的话,卡捷琳娜更胜一筹,拿了短节目第二。
第一是庆子,她今年身体好好的,啥失误都没有,所以她不仅技术分赢了闵珊,表演更是把其他人压到一点脾气都没有,而本赛季在分站赛曾和庆子在表演分方面打平过的徐绰则因为技术分不够高,最终在积分排行榜上止步第八位,无缘总决赛。
闵珊比完赛就跑厕所里去了,虽说她表示过自己是要去卸妆和洗脸,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姑娘是去哭了,偏偏教练组全是大男人,这时候也只能让沈流待在女厕所外面的走廊等着。
女单之后紧接着就是男单,亚瑟.柯恩第一个登场,他的短节目是《了不起的盖茨比》,该怎么说呢,这是一个从音乐到编排都透着纸醉金迷风格的节目,步法相当华丽热闹,但对运动员的挑战很大。
亚瑟.柯恩能把这些复杂的步法好好顺下来,就足够让大家对他的滑行进步程度感到惊讶了。
隼人看得摸下巴:“这段步法有点意思,是丽塔.费森的手笔吧?真难得,她以前都只给冰舞和双人滑编舞的,不过要是让我或者克尔森来的话,这段步法会更漂亮。”
让张珏来应该也可以,他的滑行能力同样强,而且还有神级肢体感染力加持。
亚瑟.柯恩没把这个节目的潜力完全挖出来,但现有的这部分已经足够他把自己的短节目表演分拉到43以上了。
之后上场的大卫滑的是《飞屋环游记》,冰上风格瑰异幽深,擅长演绎神秘哥特风格音乐的他少见的走了童话风。
有解说评价道:“大卫看起来就像一个温情路线的疯帽子,身为场上年纪最大的男子单人滑选手,他的表演已经很成熟了。”
大卫比张珏大了5岁,今年24岁,已经是大龄男单的一员了,但他是比利时男单独苗,所以只要还能滑,他就可以一直滑。
这是独苗的幸运,也是独苗的悲哀,因为他们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之后上场的伊利亚的短节目则是圣桑的《第三小提琴协奏曲》。
圣桑是花滑乐曲大户,有史以来的起码一半的花滑选手都曾滑过圣桑,而在2016年4月前往星空的梁思礼院士曾在遗嘱中写过,在自己的追悼会上别放哀乐,放圣桑,可见这位音乐大师的卓越才华。
优雅而活泼的古典乐被伊利亚演绎的很是生动,硬要比喻的话,就是像一只小熊在玩雪。
他的考斯腾也是偏可爱诙谐风格的,虽然这是伊利亚首次挑战这种风格,但他做的很成功,从赛季开始到现在,他的新节目一直好评不断。